到了这步上,梁子跃也走不了了,连徐鸿飞也决定明天不回去了,看看事态发展。
梁子跃给徐德魁的小孩子把脉诊治,一搭手就知道了,狐仙又回来了,梁子跃赶紧出门,先前说过了,狐仙施法一般不超百丈之遥,大伙知道梁子跃这是出去找狐仙去了,左玉儿和黎姗也跟了出去。
夜幕中,只见隔壁何大哥家大门口灵棚高搭,何家的人正守灵呢,而就在他们灵棚旁边,坐着一个白衣女子,怀里抱着一只已经死了的小狐狸。
梁子跃一见,正是昨晚山里的狐仙,连忙上前问道:“狐大姐,你的宝宝怎么了?”
狐仙抬起头来,虽然还是美艳非常,但是一脸的憔悴,满眼布满血丝,哀怨地说:“臭小子,你是什么冒牌大夫,昨晚用了你的药,今早我儿就一命呜呼了,你还我儿命来?”
她说着站起来,虽然很是愤怒,但显然对梁子跃有几分忌惮,没有马上冲过来。
梁子跃大是惊讶:“不可能,昨晚我看过你孩子的病症,即便是不医治,三五日之内也不会丧命的,一定有蹊跷!”
左玉儿低声在梁子跃耳边说:“她的意思是孩子被你给医死了。”
梁子跃上前一步,说:“给我看看孩子!”
狐仙退后一步,吼道:“不要碰我的孩子,我要让你们的孩子给它偿命!”
这时候何家一个小伙子冲出来,大喊:“人家办丧事呢,你们在门口叫喊什么?”
狐仙正恼火呢,见他大吼,抬手在他面前一挥,那个小伙子立时转身到墙前,用头不住的撞墙,撞得“咚咚”直响。
梁子跃走过去,在小伙子耳边打了个响指,那小伙子立时清醒过来,捂着流血的额头不知所措。
狐仙见梁子跃轻而易举地就破了自己的迷魂法,不由心惊,知道硬拼是打不过梁子跃的,转身就走,任凭梁子跃和黎姗召唤也不回头。
就在这时,只听何家的灵棚里一声惊呼:“哎呀,何老大诈尸啦!”
梁子跃他们本来打算回徐家的,一听赶紧停住脚步,只见三五个守灵的人都从灵棚里跑了出来,何大哥一身寿衣,也从灵棚里出来了,是跳着出来的,铁青着脸,头上还有一个翻车造成的血窟窿,直挺挺的就要往院子里跳。
梁子跃掏出一张镇尸符递给黎姗,说:“去,贴在他脑门上。”
黎姗这些天一有空就和梁子跃学习道法,有了实践机会,哪能错过,拿着镇尸符就要上前,忽然身后黑影一闪,一个枯瘦身影如风而至,在何大哥脑门上拍了一掌,何大哥顿时倒在地上不动了。
大家抬眼一看,竟然是昨晚何大哥送走的那个老神婆梅姑。
梅姑这几下兔起鹘落,迅捷异常,惊得大伙儿目瞪口呆,连梁子跃都感觉到诡异。只见何家跑出去的那些人都赶回来,在梅姑的指挥下,把何大哥的尸体又抬回了棺材。
这时候才有人问梅姑,说你不是昨天和何大哥一起走的么,怎么你没有在车上?
梅姑忽然指着梁子跃说:“这人是个妖怪!”
左玉儿笑道:“这老太太是不是疯了?”
梅姑又一指她:“你也是妖怪,你们别想逃出我老太婆的法眼!”
后边跟出来的徐鸿飞说:“你胡说什么,你知不还我们孩子,是这位兄弟治好的,你是不是嫉妒人家呀!”
梅姑哈哈大笑,笑声犀利刺耳,样子丑陋恐怖,说道:“他串通了狐狸妖精,来迷惑你们,你们这帮人愚昧无知,却不相信老太太我!”
这时候街上的人越聚越多,何家守丧的人也都出来了,梅姑又说:“是他们使用邪术,让何大哥那么晚了开车出去送我,然后使邪术弄翻车子,幸亏老婆子命大没有死,才有机会回来指证他!”
他这么一说,连徐德魁家两口子都有些相信了,因为确实是梁子跃告诉何大哥去送梅姑回家的,而说到和狐仙合谋,也有迹象,昨晚去狐仙洞,看得出梁子跃和狐仙很是合得来。
梅姑侃侃而谈,掷地有声:“我们这里一向太平,只是这伙妖人出现,才又是狐妖,又是人命的事情发生,我老婆子早就看出这一伙妖人图谋不轨,已经找了镇上警局的人,一会就到,到了警局,看这伙招摇撞骗的骗子还有什么花样!”
黎姗时而和这个声嘶力竭吼着的神婆还争论几句,梁子跃冷冷地看着梅姑表演,一言不发,左玉儿也不说话,只是冷笑。
这时候一辆轿车开了过来,路被大伙堵死了,车便停在人群外边,下来三个人,其中为首的一个高个年轻人,染了个灰白头发,一步三摇地走在中间,其余两个壮汉在一旁对挡路的人推推搡搡,来到中间,那个年轻人问道:“出啥事儿了,这么晚了都聚到路上干嘛?”
徐德魁一看,连忙点头哈腰,叫了一声:“凡少爷!”
梁子跃他们一看,差点乐了,真是冤家路窄,这小子一行三人不是先前在滨海古玩市场上和左玉儿争玉坠的那个花花公子么,居然在这里还能遇上他。
这个凡少爷斜着眼睛看看梁子跃,又看看左玉儿,忽然认了出来,回头对手下两个家伙说:“嗨,你们看,这丫头是谁?还有这个,对,就是他们……哈哈哈……”
梁子跃不知道他有什么好乐的,难道还想和自己交朋友是怎么的?
旁边两个都认了出来他们,一个还一劲儿揉屁股。
凡少爷笑道:“有句话说得好,叫做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哈哈哈……”
他还没闭上嘴,左玉儿“呸”的一口唾沫吐进了他的嘴里,这一招她是和徐德魁的儿子学得,觉得这一招很够恶心。
凡少爷忽然又遭了暗算,勃然大怒:“到了我的地盘还敢撒野,给我打!”说完往后一退,本来等着两个手下上来开打,但是没想到两个手下也同时和他一起往后退了一步,而且比他退的还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