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玉儿叹了口气,转身出去了。
当晚月竹和梁婧睡在卧室,黎姗睡在练功房,梁子跃就坐在地上陪着黎姗,打坐一晚。左玉儿自己躺在大厅的沙发上,昨天折腾的不轻,虽没像梁婧说得大病一场,但是也浑身虚弱,这倒是其次,最主要是看着梁子跃和人家成双成对她心里难受,翻来覆去睡不着,就是觉得闹心,真皮沙发都被她挠破了。
第二天一早,黎姗忽然惊叫一声坐起,问坐在地上的梁子跃:“我老爸和我老妈在哪里?”
梁子跃知道她已经完全恢复了,只好说了事实,这个在警队号称铁血警花的黎姗,呆坐床上,流下泪来。哭了一会儿,坚持要回家去看看,梁子跃站起来相陪,忽然旁边屋里月竹跑了出来,拉住梁子跃,悄悄说:“你快去看看婧师姐,她像变了个人似的。”
梁子跃一惊,赶紧冲进卧室,只见梁婧在梳妆镜子前照着镜子发呆,在镜子里看见梁子跃进来,顿时面露喜色,回头道:“老公,我好想你呀!”
月竹吓得连忙问:“婧师姐,你是不是病了?”
梁婧也不搭理月竹,过去挽住梁子跃手臂,说:“我一直在想,你一定不会丢下我不管的,我们这一回永远都不分开了好么?”
左玉儿这时听见声音也上来了,看着眼前的情景也呆了:“什么情况?你昨晚不还是证婚人么,咋睡一觉就成人家老婆了?你们师徒俩不会是有什么……”
黎姗脸色一沉,问道:“梁子跃,你什么意思,昨晚和我结婚的事儿是在开玩笑么?”
梁子跃这时候进退两难,黎姗父母双亡,重伤初愈,他不忍刺激她,但是也不想拒绝风情万种的梁菲儿,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梁菲儿听黎姗一说,顿时放脱梁子跃,指着黎姗问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她是不是你以前救过的小女警?好呀,我说你为什么拼着命的去救她,原来你和她……你竟然和她结婚?你以前和我说的那些……”梁菲儿泪流满面,甩开梁子跃伸过来的手,转身就走,黎姗一个耳光过来,被左玉儿一把接住手腕说:“不用动手,有话说话。”
黎姗怒道:“有什么好说的!”也是转身就走。
梁子跃追了出来,二女出了大门,一左一右,狂奔而去。梁子跃正不知该追哪一个,月竹出来,说:“我去追师姐,你去看着黎姗姑娘不要出事!”
梁子跃在此情形下没了主意,到被这个文弱的小道姑支配起来。
梁子跃随后去追黎姗,左玉儿跟出来,看看左右,也跟着梁子跃去了。
本来梁子跃想追上黎姗只是一瞬间的事儿,但是梁子跃跟在狂怒的黎姗身后,不知道该说什么,伸两次手都被黎姗打落了,之后在身后跟着她,在大街上打了一辆车,直奔黎姗家里。
范伯爵和徐鸿飞都在黎姗家里帮助料理后事,滨海市长都过来了,黎宏图毕竟也是一届名流,丧事办得很是隆重。
一整天,梁子跃陪伴在黎姗跟前,从认识她以来,第一次感觉她很弱小,一整天红着眼圈,接待来拜祭的亲友,她也曾恳请梁子跃请她父母再上来见一面,但是梁子跃说这样惊扰刚死去的阴魂不好,可以在头七回魂夜的时候再相见。之后黎姗就没有再和梁子跃说话,估计还是生他和梁菲儿只见那件事儿的气,此时此景,梁子跃也不可能去和她解释什么,由着她吧。
梁子跃这边陪着黎姗,心里也在惦记梁菲儿,他知道像梁菲儿这样的女孩儿,都属于外柔内刚的性格,这一次伤了心,很难扭转对自己的态度了,也不知道月竹能不能劝好她。
到了傍晚,月竹打了黎姗的电话,黎姗接起来说了两句,就把电话递给梁子跃了,梁子跃一接,那边的月竹说道:“是掌教么?”
掌教?月竹从来没有这么客气过,这一句掌教,叫得梁子跃立时感觉和月竹之间的距离拉远了不少。
月竹说:“我和师姐走了,以后你要对黎姗姐姐好一些,既然选择了黎姗姐,就不要三心二意了,我们女孩子最讨厌的就是花心的男人!”
梁子跃说:“你先别给我上课,让你师姐接电话。”
月竹说:“师姐把她和你之间的事儿都和我说了,他对你很失望,我也是,虽然你娶黎姗姐姐是为了救她的命,但是你以前是怎样对师姐的我也看见了,所以换做是我是师姐的话,我也接受不了!”
梁子跃拿着手机跑到角落,低声央求月竹说:“大姐,我的好师姑,你能不能让你师姐,我的师父接个电话?”
月竹拿那边犹豫了一会,说:“师姐说她不想再见你,”接着压低声音说:“她在生你的气呢!”
梁子跃知道那边的肯定还是梁菲儿,不然以梁婧的性格不会让月竹捎话的,不过梁婧也好,梁菲儿也罢,总之这个时候就算是面对面也没什么好解释的了,自己和黎姗的婚事是事实摆在这里的,梁菲儿那么温柔都不肯容忍,梁婧就更不可能接受自己了,也许这就是所谓的万事皆有天数,根本由不得自己!
梁子跃不再惦记梁菲儿,在黎姗家附近找了个饭店喝闷酒去了。
一直喝到深夜,他从不喝酒,也不知道酒量高低,总之从傍晚喝到深夜,直到黎姗带着左玉儿找上他的时候,他已经喝得酩酊大醉。
两个女人架着他把他弄回了家中,左玉儿倒也知趣,说自己好久没有回家了,你们两口子歇着吧,我回家去看看,黎姗也没留她,送她到门外,然后回来插门,上到二楼卧室的时候,一见梁子跃自己脱了上衣,光着膀子,四仰八叉躺在地上,一个劲的喊热,要水!黎姗到卫生间弄了一盆凉水,回来以后“哗啦”一声,都浇在了梁子跃脑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