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玉双手齐出,抓住徐鸿飞两肋,指甲深陷肉里,把徐鸿飞硬是从嘴边扯开,就在两个嘴分离的一瞬间,徐鸿飞一口浓痰吐进了白如玉的嘴里,他听梁子跃说,人的唾液混合舌尖血液可以镇鬼,那叫做“真阳涎”,此时让他咬破舌尖已经来不及了,一口浓痰还是有的。
白如玉把徐鸿飞扔起十几米高,回身呕吐去了,徐鸿飞“哇哇”大叫,手脚乱舞地往下落,被梁子跃伸手接住,丢在一边。
黎姗爬起来用枪指着白如玉后脑,梁子跃大叫:“不要接近她,闪开!”说着一跃而上,挡开了白如玉回身的致命一击。
白如玉身子一纵,漂浮起来,怒道:“小道士,你的帮手倒是不少!能不能好好地打一架了!”
徐鸿飞躺在地上,从腰间掏出装有黑狗血的法袋,照着白如玉身上丢去,白如玉一脚踢开,却把袋子踢碎了,黑狗血撒了她满脚都是,虽然伤不了她,也搞得身上麻痒不已。
此时梁子跃手持神芒,拿出两张烈焰神火符,口中念动焚天咒,神火符丢上半空,化作两道霹雳,直奔白如玉,白如玉刚刚避过,站起来的徐鸿飞一口浓痰又喷了过来,气的白如玉伸利爪来抓,却被梁子跃一记掌中雷打开了。
白如玉怒不可遏,猛然跳上沟沿,一只手抓了一个伏在上边射击的警察,照着徐鸿飞头顶砸来,她身后一个高大警察手持电棍捅在她腰上,白如玉回头看看蓝光乱闪的电棍,再看看狞笑的常大力,一抬手,整只手臂都扎进了常大力胸膛,再拿出来时,一颗血淋淋的心脏在她手心里跳动。
常大力都傻了,看着心脏问道:“这是什么?”
白如玉并不答他,张开嘴生吞了常大力的心脏,然后张嘴一喷,一口血雾冲天,撒落时变作濛濛细雨一样,落下沟沿上众警察的身上,这些警察顿时眼前一花,仿佛置身于炼狱之中,眼前尽是些张牙舞爪的鬼怪,他们赶紧举枪就打,就在刚要开枪的时候,忽然间听到一声暴喝,心中激灵一下,头脑清净过来,只见枪口所指的竟然都是自己的队友!
梁子跃在危难关头,千钧一发之际,用茅山“鸣耳咒”破了白如玉的迷幻术,救回了一众警员的性命,虽然“鸣耳咒”对人体也有伤害,但终究使他们没有自相残杀!
白如玉今晚刚刚解困出来,接连使用耗费元神的迷幻术和黑雾阵,以及法网阵,又和五鬼缠斗,已经筋疲力尽了,此时也不知道梁子跃到底还有多少法宝没有使出来,不敢再恋战了,在梁子跃喝醒众警察队员的时候,她化作一缕青烟,逃窜而去,半空中响起一阵幽怨的歌声,最后,在一阵娇笑声中,逐渐远去。
梁子跃此时也已经疲惫不堪,要不然岂能容一个女鬼在自己面前,如此潇洒地离去。
黎姗见梁子跃脸色苍白,满头大汗,不由吓了一跳,在她印象中,梁子跃好像没出过什么汗,这一次定是累得不轻,她赶紧过来问梁子跃受伤了没有。梁子跃摇摇头,低声道:“快送我回去,我很疲惫,那个女鬼要是再回来,我怕控制不了局面。快让大家撤离这里!”
徐鸿飞狠狠道:“哼,她要是跑得慢一些,我一口真阳涎喷死她!”
黎姗没空理他,找了两个警员帮助自己把梁子跃弄到了车上,开车直奔山顶道,至于现场,留给徐鸿飞处理了,并告诫他们快速撤离,女鬼说不定杀个回马枪。徐鸿飞见梁子跃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赶紧吩咐手下,抬上死了的常大力,赶紧走!
梁子跃回山顶道自我调息真气不说,单说女鬼白如玉,化作青烟飞出工地,刚离开学校的大院,就一头栽倒,双手抱住头,疼得一劲儿翻滚,好一阵才平息下来,不由心中纳闷,虽然和梁子跃斗得筋疲力尽了,但是不至于头疼欲裂呀?想一想就知道了其中原委,石矶子就她出来的时候知道她的生晨八字,还拿了一缕她顶心发髻,说是做法是用得着,可是刚才放自己出来时,见他摆坛做法,并没有用到那一缕发髻,现在像是有一股力量在拽着自己往一个方向走,只要少有反抗就头疼,这肯定是石矶子想要利用法术控制自己!
幸亏她以前遭受着折磨一百多年,这股痛苦虽然剧烈,但是还挺得住。她咬牙起来,顺着这股力量走去,要看看这个石矶子耍什么花样!
转眼到了西山,在一个满是碎石的山洞口停住,这个山洞的洞口先前已经被炸毁了,但是山洞没有塌陷,后来石矶子把洞口的碎石扒开,留了一条可以钻入的小孔,又把这里当做了老巢。
白如玉钻入洞中,一直来到洞底空场处,只见石矶子手里拿了一个木人,前边写的是白如玉的生辰八字,后边写着一道招魂符,这木人头上缠了一缕青丝,正是白如玉顶心发髻。
白如玉问道:“大师,你找我来,说句话就行了,何必如此费力?”
石矶子淫笑两声:“我一时不见美女,心里就惦记了,着急想见你,所以才用此下策。”
白如玉不怒反笑,笑得花枝招展,根本看不出她心里已经恨得直痒痒了,恨不得一口吞了这个降头师,她笑道:“这就怪你了,你要是再晚一些找我,那个茅山小子就被我拿下了,到时候拿他的心,给大师下酒,岂不是好?”
石矶子哈哈大笑:“小妮子,你当老夫是三岁孩子么?你看看这是什么。”说着从石榻上拿起一面镜子,对着白如玉一摆,只见镜子中出现了高校工地的情景。
石矶子对吃惊的白如玉说:“老夫这是子母镜,我把子镜放在工地水泥管道上边,然后用母镜召唤子镜,你那边所发生的一切都在我眼底了!你不过是落荒而逃,那里是我搅了你的局?”
白如玉暗骂石矶子狡诈,但是喜怒不形于色,很平淡地说:“大师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