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孟凡朗不由自主流露出的爱恋,何念念紧紧握起了拳。
明明自己美艳不可方物,但是孟凡朗连看都不看一眼,他的眼里心里,全都是苏亦晴,这让何念念熨帖的一颗心,瞬间冷了下去。
某一瞬,何念念真的很想问问孟凡朗,为什么那么喜欢苏亦晴,一个从心里到身体都不属于他的女人?这样的爱情,不会幸福的。
话到了嘴边,何念念苦笑了下,收回目光,扭头看向车外不断后退的霓虹灯。
为别人不平,可孟凡朗又何尝属于过自己?自己才是最不幸福的那个人啊!
酒会正式开始,宾客聚在一起,彼此举着酒杯,谈吐优雅。
站在人群中的许静安正和梅子聊天,同时不断看着时间,心想苏亦晴那女人还真大牌,大家都到了,她还不见踪影。
就在她内心腹诽的时候,许静安突然发现会场的人都在向一个方向看过去,大家的眼中,还带着探究和猎奇。
许静安好奇的转过身,然后,就看到一身黑色西装的孟凡朗,分神俊朗的站在门口,浑身散发着让人无法直视的光。
许静安与孟凡朗也认识好多年了,但是以前的孟凡朗不是穿休闲装就是穿警服,虽然也很帅,却无法将他的气质衬托到极致。
而此刻,孟凡朗就像个天生的王者一样,睥睨着一切。而其他人不过是他面前的蝼蚁,只有俯首称臣的份。
作为帝都的新贵,孟凡朗很少参加这样的活动,一出场,自然会得到众人的注目。
但碍于他的气势,与之不熟的人不敢贸然过去搭讪,都选择了观望的态度。
而许静安和别人的关注点不同,她从孟凡朗一出现,视线就紧紧盯着他身边的女伴。
怎么会是何念念!?
一瞬间,许静安脑补出无数种可能,哪一种,都是苏亦晴被坏女人李代桃僵,正悲惨的躲在阴暗的屋子里哭泣呢。
真是可恶,竟然敢欺负我许静安的朋友,找死!
正义感爆棚的许静安直接冲到孟凡朗面前,扒拉开看热闹的群众,理直气壮的问:“苏亦晴呢?”
孟凡朗倒是见怪不怪了,语气平静的回道:“在家里。”
“为什么不是她陪你来?”
“晴晴身体不舒服。”
哼,就知道会用这种借口!
许静安冷哼了一声,眼底是满满的不屑和质疑。
她微微昂起下颚,盯着何念念问:“就算晴晴来不了,你也不用找这么不入流的女人吧,给你丢脸,还是给晴晴丢脸?”
许静安的嗓门不轻不重,但身边的人都能听到。
大家对孟凡朗好奇,对他身边的女人更是好奇。他们不知道何念念的身份,听到许静安的话,立刻对何念念投去质疑的目光。
虽然孟凡朗无意替何念念说话,但这是苏亦晴的安排,他不想别人指手画脚,便皱着眉说:“这是我们家的事,就不需要你来操心。”
“哈,你们家的事?那这女人,也变成你们家的人了?”
凌熠辰正和朋友闲聊,发现会场的人在渐渐向一个方向聚拢,便随意看了一眼。
而就是这一眼,差点把他的心脏吓出来。
此时,站在孟凡朗对面,虎视眈眈盯着他的人,不正是自己的亲亲老婆吗!
敢和孟凡朗叫板,这就是要作死的节奏啊!
凌熠辰浑身激灵了下,忙快步走了过去,分开看热闹的众人,将许静安拽到自己身边,语气诱哄道:“静安,王总来了,我们过去和他打个招呼吧。”
“什么王总,我认识吗!”
“认识认识,你上次还见过呢,走走,快过去!”
语毕,凌熠辰也不管许静安同不同意,直接将她拽走。
虽然人被拖走了,但是许静安还在回头,恶狠狠的盯着何念念。
何念念正享受着美妙的一刻,却因为许静安的话,重重跌回了现实。
原来,她真的就是个灰姑娘,从头到脚,没有一样东西属于她,等到时间结束,都是要还回去的,什么都改变不了。
这样的挫败感让何念念觉得异常羞辱,周围人的指指点点也好像剥光了她的衣服,让她无地自容。
而就在何念念浑身冰冷的时候,一只大掌握住了她的手,搭在对方的手臂上。
僵硬的扭过头,何念念看着近在咫尺的孟凡朗,眼睛睁的大大的。
“别理她,那女人就是聒噪。”
“但是,她好像误会什么了。”
“管她误会什么,做好你的本职,保持微笑。”
“是。”
深呼吸了下,何念念身体里重新注满了力量,昂起下颚,神态骄傲。
既然她现在是个公主,那就好好享受吧!
看着何念念从容自信的跟在孟凡朗身边,许静安心里这个气啊!
虽然她不想承认,但经过打扮的何念念很漂亮,站在孟凡朗身边,竟然还有点相配的意思。
这可不行,她许静安最见不得小三,在她面前,一切不道德的感情都必须扼杀在摇篮里,见光死!
眸子眯了眯,许静安仰头就喝光了一杯果汁。
凌熠辰发现自己老婆状态不对,一直在盯着她,就怕许静安一冲动,就去找孟凡朗的晦气。
如果是以前,他也就随着许静安去胡闹了。可现在不一样,孟凡朗已经完全顶替了权少辰,成为权氏的当家人,且行事作风,比权少辰更加狠辣,谁敢挡他,他就会玩死对方,从不留情。
面对权少辰,凌熠辰还能靠自己的面子,替许静安说上几句。可这个人是孟凡朗啊,黑面黑心的家伙,除了苏亦晴就没见他对谁笑过,自己怎么能让老婆羊入虎口,所以还是看紧了吧。
不过,一想到权少辰,凌熠辰就叹了一声。
这人怎么说消失就消失了呢?而且还消失的这么彻底,一点消息都没有。而权夫人那边却一点异样都没有,好像权少辰只是出门度假而已,凌熠辰探了几次口风,都一无所获。
这让凌熠辰迷糊了,在没有进一步的发现之前,不敢再贸然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