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梅子的目光落在了权少辰的身上,笑眯眯地指着他,说:“就这位权先生好了,说起来,我和权先生也算是颇有渊源呢。”
被点到名字的权少辰眯了眯眼,然后在众人的注目中,对梅子笑着点了点头。
“哎呀,你别光点头,过来说几句,也算是为墨黎川担保嘛。”
在大家的瞩目下,权少辰走到了前台,说了些夸赞墨黎川的场面话。
而就在权少辰滔滔不绝的时候,苏亦晴已然悄无声息地离开,走到了后花园。
刚刚在宴会开始的时候,就有服务生趁着给苏亦晴递酒的时候塞了张纸条给她。
偷偷看过之后,苏亦晴就好像吃了颗定心丸,直到权少辰上台之后,她立刻去和孟凡朗会合。
走到花园里,苏亦晴一眼就看到了服务生打扮的孟凡朗,嘴角不由扬起幸福的笑。
孟凡朗好像在这里等了好久,回身,对着苏亦晴露出了温暖的笑。
“晴晴,我终于要带你离开了。”
苏亦晴紧紧握住孟凡朗的手,笑说:“不管你去哪里,我都要和你一起走!”
“好,这次我们一定会找到我们的幸福。”
转身带着苏亦晴走出了花园,在那里上了一辆银灰色的越野车。
为了掩饰,孟凡朗伪装成货物运输的样子,准备开车出去临时采买酒水。
因为有墨黎川提前打过招呼,所以这两人很容易就溜出了墨家。
当车子驶离之后,权夫人便从暗处缓步走出,眼底流动着危险的神色。
而此时,大厅里的人还在为有情人终成眷属而祝福着,权少辰也被人围绕着,脱不开身。
等到他终于可以松口气,喝杯水润润喉咙的时候,章贺神色肃然地走到他身边,小声说了什么。
权少辰倒是很淡定,弯着嘴角说:“跟着就是了,不管他们跑到哪,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是。”
这边的墨黎川一直观察着权少辰,见他和手下小声交代了什么,立刻戒备地喃喃说:“我怎么觉得小舅舅那个笑,阴森森的。”
梅子神态轻松地喝着鸡尾酒,说:“想那么多干嘛,咱们已经做好了自己的份,剩下的,就看苏亦晴他们两个的表现了。”
墨黎川赞同地点点头,但很快又瞪圆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梅子,问:“你该不会……”
“该不会什么?”
“知道苏亦晴和孟凡朗的计划?”
梅子神色平静地扬了扬眉,说:“我当然知道了,不然能傻呵呵的跑过来帮忙吗。”
墨黎川方了,喃喃说:“你都知道?那这么说,就只有我不知道他们的计划喽?真是太过分了,明显是欺负人嘛!”
“你智商不够,怪的了谁?”
“是是是,你现在说什么都是对的。不过我们最好收拾一下准备跑路,等小舅舅发现我暗中帮助晴晴,肯定会扒了我的皮的!”
墨黎川现在就好像心里长了草似的,一副抓耳挠腮的样子。
梅子恨铁不成钢地说:“有我在,他敢动你!再说一会儿他连哭的功夫都没有了,哪里还有时间找你的麻烦。”
“我承认,晴晴他们想利用军方路线逃跑很聪明,但小舅舅也有他的人脉,随便打个招呼一样可以追出去,到时候不还是死路一条?”
“权少辰可以有人脉,难道孟凡朗就不能有吗?你也太小看他了吧。”
“怎么,孟凡朗还有后招?”
梅子得意地勾着唇,说:“当然,他这次对苏亦晴是势在必得,我们就等着他的好消息吧。”
这话说完,梅子并没有得到墨黎川的回应,不由侧头看了他一眼,就见这家伙极其哀怨地看着自己。
“喂,你那是什么表情!”
“我只是觉得你们都是游戏的参与者,而我,只是这里面的路人甲。”
梅子一副大姐头的样子,勾上墨黎川的肩膀,说:“哎呀,以后跟着姐姐混,姐姐罩着你,肯定也让你跟着一起玩。”
墨黎川立刻抖落梅子的手臂,肃然说:“梅子你注意点形象!你现在可不是黑帮大姐头了,而是商人之女,不要让别人发现破绽。”
梅子脸色一紧,问:“你是在嫌弃我的身份吗!”
“傻瓜,我是怕别人给你委屈受。”
这话让梅子的语气松了下,问:“真的?”
“当然是真的,好不容易才把你哄回来,当然要捧在手心了。”
“嘴巴倒是甜。”
就在两个小年轻腻腻歪歪的时候,墨老爷子走了过来。
看到墨老爷子,墨黎川一下严肃起来,轻唤了声:“爷爷。”
面无表情地看着两个年轻人,老爷子最后将目光落在梅子的身上,说:“丫头,之前虽然对你做了很过分的事,但是我从来不后悔。如果你敢做出任何一点有辱我们墨家声望的事,我会毫无犹豫的将你赶出去。”
梅子倒是毫无畏惧的样子,笑眯眯地说:“老爷子您就放心吧,以后我不仅会监督墨黎川努力奋进,还会做一名好妻子,将墨家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条。”
“嗯,希望你能说到做到。”
“我保证!”
和梅子又说了两句,墨老爷子和别的朋友寒暄去,偶尔还会看向这边,但神色已经缓和了不少。
拍着胸口,墨黎川长出了口气,喃喃说:“呼,刚刚我好怕你和爷爷吵起来。”
“在你心里我就是那么不懂分寸的女人吗?”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没想到你会为我改变那么多。”
“你能改变,我为什么不能?”
虽然梅子的语气中有置气的成分,但是墨黎川还是很感动,靠在她的肩膀上说:“梅子,你真好,我现在觉得好幸福,幸福得不太真实!”
“傻瓜!”
“看你们如此甜蜜,我这个证人也算没有白白付出辛苦。”
听到这不轻不重的声音,墨黎川吓得魂都要没了。
回身看着身后的权少辰,墨黎川磕磕巴巴地说:“小……小舅舅!”
相比墨黎川的心虚,梅子倒是很淡定,昂着下颚说:“您辛苦什么啊,不过是说了几句不疼不痒的场面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