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继续在键盘上飞快的敲打,亮晶晶的屏幕映出苏亦晴含笑的脸。
苏亦晴:梅子,我怀疑墨黎川是在和他爷爷赌气,找了别的女人顶替你。这臭小子竟然找了个替身,真不知道和你有几分像。
梅子:我可不好奇。
苏亦晴:但是我很好奇,如果订婚宴顺利结束,他们真的会订婚吗?墨黎川口口声声说爱你,最后却娶了个替身,他究竟在想什么啊。
这段字打完,那边安静了许久,才甩过来一行字。
梅子:墨黎川就是个神经病!
紧紧盯着电脑屏幕,墨黎川歪头说:“感觉梅子生气了呢。”
苏亦晴弯着唇角,说:“就是生气了,但这可是个好现象呢。”
“生气怎么还是好现象呢?”
“因为这样一来,才能证明梅子心里还有你。”
哦,原来如此。
墨黎川在旁边傻呵呵的笑着,苏亦晴继续和梅子聊天。
苏亦晴:可不就是个神经病嘛,还病的不轻呢。你说,如果订婚宴当日有两个梅子,墨黎川会不会疯掉?
梅子:在疯之前,他要考虑的是如何向他爷爷解释吧。不过,老爷子怎么同意他订婚了?
苏亦晴:软磨硬泡呗,老爷子到底还是心疼孙子,也就同意了。不过我猜,如果老爷子知道订婚的是个替身,肯定会偷笑的。
梅子:当初把我欺负得那么惨,真不想让他们笑道底。
苏亦晴:那就回来搅个天翻地覆吧,顺便看看墨黎川找的替身到底有多像。
梅子:我……在考虑考虑吧。
见梅子还要考虑,墨黎川失落地说:“看来还是没成功啊。”
“白痴,这是女人的矜持你懂不懂!”
将电脑合上,苏亦晴开始坐在旁边吃水果。
“哎,还没聊完呢,你怎么关电脑了?”
“聊完了,你没看梅子都下线了吗?”
“可还没出结果呢,你再给她留言,叮嘱几句嘛!”
“白痴,你是怕梅子看不出来我在做说客是吗?想让梅子来,必须要让她心甘情愿,而我的工作就是点到为止的诱导,若是被梅子觉得烦了,那就前功尽弃了。”
沉沉地叹了一声,墨黎川说:“真麻烦啊!”
“哼,你这就叫自找麻烦。人家姑娘喜欢你的时候,你干什么去了?”
手臂无奈地摊开,墨黎川说:“那时候脑袋里进水来着。”
苏亦晴翻了个白眼,继续吃水果。
见苏亦晴好像很饿的样子,墨黎川问:“你早上没吃饭吗?”
就权家现在那种气氛,她能吃下去什么?就算是山珍海味摆在面前,苏亦晴也提不起兴趣。还不如和墨黎川插科打诨的时候放松,顺便能吃点东西呢。
用纸巾擦了擦手上的果汁,苏亦晴含糊不清地说:“就那点破事呗,搅得人心烦,自然也没胃口。”
“那你想吃什么,来墨家的时候,我让人给你做。”
“我想……”
苏亦晴正准备报菜名,就见墨黎川的手机响了。
一看来电显示,墨黎川乐了:“许静安?我猜她这通电话肯定是关于你的。”
这次墨黎川还真猜对了。
许静安往权家打电话,要和苏亦晴聊天。可对方却冷冰冰的拒绝,这让许静安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然后,许静安想也不想就给墨黎川打了电话,觉得这小子肯定会知道点什么。
只是没想到许静安这么会赶时间,恰好苏亦晴就坐在墨黎川的旁边。
“喂?”
听到苏亦晴的声音,许静安凌乱了片刻,说:“女人,你最好将前因后果都解释清楚,不然我就没心情度假了!”
“哎,还能有什么,我现在就是坑害茉莉的罪人,会被冷遇也很正常。”
“那你怎么和墨黎川在一起?”
“这臭小子不是要我帮忙追妻吗,就想了个办法把我弄出权家,我也有了片刻的自由。”
听过苏亦晴的解释,许静安咂了咂嘴,说:“苏亦晴你心态可真好,如果我是你,早就疯了。”
“那是,以你那火爆脾气,谁让你背了黑锅,你绝对能拿手术刀和人家拼命。”
“拼命多傻?我实验室里有一堆可致命的化学药物,怎么样,你要不要来点?”
苏亦晴嘴角抽了抽,说:“算了,您还是留着慢慢享用吧。”
“臭女人,竟然敢咒我!亏我对你那么好,还给你买了礼物呢。”
“哎呀,不容易,总算不是机场买的礼物了。”
“少屁了,这次给你准备的礼物你绝对会喜欢!”
墨黎川一直在旁边偷听,见有礼物,忙不甘寂寞地喊:“见者有份,我也要礼物!”
“好好好,看在墨小少爷护花有功的份上,我也给你带份结婚礼物回去!”
这话让墨黎川眉开眼笑,说:“哈,谢你吉言!”
“行了,不聊了,我要去潜水了,拜!”
“记得小心一点!”
苏亦晴的话还没说完,许静安就匆匆挂了电话,看样子真是迫不及待啊。
不过能去潜水呢,在透明的海水里和鱼儿来个亲密接触,想想就很让人羡慕啊!
见苏亦晴眼睛都要冒出火花来了,墨黎川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说:“回神啦!如果你也想潜水,就让小舅舅带你去嘛,权家海岛周围的水域非常干净,美的咧!”
苏亦晴嘴硬的辩解道:“谁说我想去潜水,我不过是想吃海鲜而已。”
“这也简单,我现在就让厨房准备,一会儿就能吃上海鲜大餐了。”
“算了吧,时间紧迫,哪里有时间享受。算下时间,我也该回去了。”
“明天我会派人去接你的,希望能等来好消息。”
苏亦晴眯了眯眸子,说:“肯定会有好消息的。”
墨黎川沉默了会儿,还是忍不住问:“晴晴,你能不能稍微透露下,你和孟凡朗打算让我干嘛?”
回头看着墨黎川,苏亦晴诧异地问:“你怎么知道这事?”
“因为我昨天见到孟凡朗啦。”
“什么?”苏亦晴神色激动,问,“那他还好吗?上次医院一别,我也没有联络过他了,我很担心凡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