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就算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要想想孩子。那男人不过是贪图你的美貌而已,他不可能将你的孩子视如己出,到最后受苦的,还是你和孩子啊!”
“你爸说的对,为了一时的感情而耽误了一辈子,这不值!”苏妈妈语气停顿了下,发现苏亦晴目光空洞,一动不动的,不由问,“女儿啊,我们说了这么多,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你们觉得对就好了,我听话就是了。”
“你这孩子,我们这样苦口婆心,不还是为了你吗,你怎么还不领情似的!”
苏亦晴微微调转目光,看着苏妈妈说:“我知道你们为了我好,但那也只是你们以为的而已。”
苏妈妈被气得够呛,站起来就嚷开了:“那混蛋到底给你吃了什么迷魂药,让你变成这幅样子!”
“妈,你别再说他了,我不是已经和你们回来了吗。”
“但是你的心还在他那里,就算你回来了,你也没办法和女婿和好如初。”
“碎了的镜子就是没办法重圆,老祖宗的话是很有道理的。”
“你……”苏妈妈抓狂地对苏爸爸喊道,“老头子,我真的很想抽她一顿!你说这还是咱们的女儿吗,简直就是被猪油蒙了心啊!”
苏爸爸忙拽住了苏妈妈,生怕她一冲动真伸巴掌招呼到女儿身上。
“老婆别冲动,她只是一时没想明白而已。要怪就怪那个诱惑她的男人,咱们女儿一直都循规蹈矩的,肯定经不住那些男人的花言巧语。”
“对,都是那个混蛋!我现在就找他算账去,出一口恶气!”
“妈你别去,就算去了,你也找不到他了。”
“哼,怎么,他还知道心虚,自己躲起来了?他最好能躲一辈子,不然我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他!”
父母的不理解,让苏亦晴觉得很疲惫。
她闭着眼靠在沙发上,说:“妈,我有点累了,你们也回去休息吧。你最近身体不是不太好吗,早点回去休息,别让我担心。”
“你要真怕担心,就早点和女婿和好。你做出这样的荒唐事,女婿家还肯原谅你,这是打着灯笼都难找到的人家啊,你自己要知道珍惜!”
说完,见苏亦晴还像条死鱼一样没个反应,苏妈妈气哼哼地摆摆手,说:“算了,现在和她说什么都是对牛弹琴!”
“先让女儿好好想想,老婆,时间不早了,咱们也回去吧。晴晴你也好好考虑考虑,别再冲动了。”
苏爸爸说完,便和苏妈妈一起离开,同时还不断安抚着满面怒气的苏妈妈,充当救火员的角色。
苏亦晴像抹幽魂似的飘到床上,然后伸平四肢后仰,呈大字型躺在上面,双目无神地盯着天花板。
权少辰一进门,就看到苏亦晴了无生气地躺在床上,心里狠狠一疼。
听到开门声,苏亦晴还以为是爸妈回来,懒懒看了一眼,而后就像个刺猬一样,戒备地看着权少辰。
“你还好意思来见我?”
“今天的事……”
还没等权少辰说完,苏亦晴怒气冲冲地说:“肯定和你跑不了关系!权少辰,你明知道我不想将父母牵扯进来,你却卑鄙的利用他们来牵制我。现在,你的目的达到了,我回来了,但是我的心永远不会属于你!权少辰,多谢你的所作所为,让我对你最后那一点不舍也消磨干净!”
眉头微不可见地蹙起,权少辰想解释,但他也知道,现在说什么都于事无补,在苏亦晴心里,已经认定了自己的罪。
权少辰声音沙哑地开了口,说:“别气了,现在生气对身体不好。”
“少假惺惺了,我现在不想看到你,滚!”
“我们不能心平气和的好好谈谈吗?”
“不可能,权少辰,我现在才看明白你,原来你才是最有心计的那个人!你对我好,都是想困住我,是我傻,才心甘情愿的上当!但是现在,我不会再靠近你一分,哪怕你是孩子的父亲,我们也只不过是陌生人!”
明明曾经那么亲近的关系,现在却变得那么陌生,甚至彼此伤害,他们之间真的再也回不到过去了吗?
“你不了解一下就说这些话,对我就公平了吗?”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卖惨吗?你言而无信,就不值得原谅!”
“可我也只是想让我们的孩子……”
“别提孩子,这是我和凡朗的孩子!”
“苏亦晴,你别挑战我的底线!”
苏亦晴冷笑了一声,目光中充满了挑衅:“怎么,生气了,难过了?可你的伤痛根本比不过我的万分之一!”
“你怎么知道?”
权少辰的话中带着深深的痛苦,让苏亦晴暂时忘记了攻击,抬眸看了他一眼。
将脸转到一边,权少辰说:“既然你不想见到我,我不出现就是。但是你要好好照顾好自己,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
说完,权少辰落寞地离开房间,走下楼。
权夫人一直等在下面,见权少辰这么快就回来,便放下手中的杯子,站起身说:“怎么,谈话的结果不是很愉快?这也难怪了,你别灰心,是很正常的,慢慢来就好了。”
“妈妈,我想带晴晴回别馆。”
权夫人想也没想,便拒绝道:“不可能,先不说你那里的人能否照顾好她,我担心你会心一软,就把她给放了。”
权夫人的担心不无道理,连权少辰自己也不确定他能不能坚定地守住苏亦晴。
见权少辰竟然没反驳,权夫人叹了一声,说:“你以前做事可不会这样温吞,喜欢的东西就会抢过来,现在怎么会那么没出息,把自己的女人和孩子都拱手相让?”
嘴唇动了下,但最终,权少辰什么也没说。
看着儿子这幅不争气的样子,权夫人摇摇头,说:“反正晴晴我是不会放走的,如果你觉得不放心,就搬回来,自己随意。”
有权少爵在这里,权少辰如何能放心?对此,他也只能无奈地笑笑,说:“看来,我只能搬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