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等,如果妈妈准备好了,可以随时来找我聊聊。”
神色复杂地看着权少辰,权夫人说:“你们都长大了,也迎来了属于你们的时代,妈妈也该撒手,好好安享晚年了。”
“妈妈还年轻,别把自己说的那么老。”
“不行,已经老了,不然也不会做那些糊涂事了。”权夫人轻叹了一声,说,“因为觉得亏欠小爵,我就想用尽一切去弥补他,不惜牺牲你的利益。可现在看来,我错了,错的很离谱。还好这一切都还能补救,没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妈妈只是爱错了方式。”
笑着摇摇头,权夫人拍着权少辰的手,说:“这段时间,委屈你了。”
“我不觉得委屈,如果不是经历过这些,我和晴晴的感情也不会突飞猛进。我总觉得冥冥之中有注定,妈妈也不必觉得自责。”
“少辰,你成熟了很多,这个家,也多亏了你。我现在已经不对小爵抱有期望,只希望他能安安分分的做人,别再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哥哥慢慢就会理解您的苦心。”
“希望如此。”权夫人语气停顿了片刻,问,“你……真的不打算回来住了吗?”
“就算回来住,也要等哥哥的情绪稳定一些。家是一个安稳的地方,我不想因为某些原因,让家里变成另外一个战场。”
苦涩地笑了下,权夫人点头说:“我明白,我也会开导小爵,让他尽量看开一点。”
……
一场风波,总算收场,但苏亦晴并没有安稳太久,因为许静安的婚礼在即,她作为许静安的闺蜜,也开始了一级警备。
其实在这场婚礼中,需要许静安出力的地方并不多,她只需要调整好状态,在结婚当日以美美的姿态出场就好。
但就是这样简单的任务对许静安来说,都很有难度,因为,她实在太紧张了。
别看许静安平时大大咧咧的,可这种人生大事面前,她也流露出了忐忑不安。
纵然苏亦晴以过来人的口吻在旁不断安慰,但以目前的结果来看,收效甚微。
而这样的纠结和忐忑,到了结婚当日,达到了顶峰。
从门缝看出去,外面黑压压的一片人,许静安捂着胸口,来回在房间里踱步。
“怎么搞的,不管我是做伴娘还是做新娘,怎么都这么紧张啊!”
撕开一块糖果放在嘴里,苏亦晴含糊不清地说:“放轻松,你今天是最美的,一会儿只需要姿态雍容地在众人面前走一圈,你就可以得到所有人的称赞。”
“可是,万一我崴脚了怎么办,踩到裙角怎么办,舞台灯光有问题怎么办?哎呀,不行了,越想越紧张!”
看许静安那焦躁的样子,苏亦晴笑说:“原来女汉子一样的许静安,也会有这么优柔寡断的时候啊。”
“这种时候了,你就别戏谑我了。”
“这样吧,我给你出个主意。你呢,就当下面的人全是等待你解剖的尸体,就算出错,他们也看不到。”
这样的馊主意,苏亦晴是用来调节气氛的,想让许静安放松一下。
可没想到这姐姐却一拍桌子,笑说:“这个法子好!我一会儿把手术刀带在身上,心里就更有底了。”
说着,许静安还从包包里拿出一把银晃晃的手术刀,看到苏亦晴心里直发寒。
“姐姐,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结婚的时候要带把手术刀吗?”
“哎呀,人家这不是紧张嘛,身上有刀,比较有底气。”
嘴角抽了抽,苏亦晴说:“这样啊,我还以为一会儿你要当着主持人的面,和凌熠辰歃血为盟呢!”
“哎呀,别开玩笑了,快帮我把刀藏到胸里面!”
藏胸里!?
双手接着冰冷的手术刀,苏亦晴僵硬地问:“你不嫌硌得慌吗?”
“隐形内衣够厚,不会伤到我啦!”
这女人……简直太奇葩了!只希望凌熠辰以后能hold住她,别让她再出来祸害人了。
合力将手术刀塞到抹胸婚纱里,婚礼的工作人员就敲门走进来,问:“新娘准备好了吗,婚礼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
“天啊天啊,这就要开始了!”
“别激动,你可是有秘密武器的啊,来来来,深呼吸!嗯,好,加油!”
化妆师又为许静安整理下妆容,服装师将裙摆铺好,一切准备就绪,许静安深呼吸了下,随着大门缓缓打开,她在万众瞩目中,缓步走向了礼堂。
走到观礼区,苏亦晴和权少辰会合,她看着台上美艳不可方物的许静安,心中颇为感慨。
曾经的两个少女,都已经嫁为人妇,那个穿着校服的许静安,那个穿着工作服的许静安,慢慢的和穿着婚纱的许静安重合到一起。
时间就在不经意间悄悄溜走,好在,她们都是幸运的,找到了自己的幸福。
眼睛微微泛着红,苏亦晴靠在权少辰的肩膀上,喃喃说:“静安今天可真美。”
“你结婚那天,应该也很美吧。”
“你没看到吗?”回过神来的苏亦晴哼了一声,说,“哦,对了,那天你去找方心怡了,我们都没见面。”
嘴边挂着淡笑,权少辰说:“我好像听到了浓浓的醋意。”
“这件事你本来就亏欠我,一辈子都亏欠!”
“是是是,很抱歉。不过,我会用一辈子来偿还你的。”
现在的苏亦晴,还以为一辈子的承诺就是永远,不由露出了幸福的笑。
“啊,说起来,好久没看到方心怡了呢。你这次出事,她竟然没来探望你,这可真让我吃惊。”
眸色沉了沉,权少辰说:“她需要静养,留在这里,会让她没办法安心,所以我把她送出国了。”
权少辰已经调查清楚,方心怡竟然也是乔伊的一粒棋子。
他可以容忍自己的女人不爱自己,但是他却容忍不了背叛。
毕竟,他们也是曾经相爱的人,权少辰不想让自己做出日后会后悔的事,就将方心怡送出国,日后她的事,便与他再无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