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会是小天吧?”
“就是他!”
紧紧抿着唇,苏亦晴脸上的脸色很不好看。
冲到了食堂,苏亦晴一眼就看到一众人围成了一个小圈,忙喊道:“其他人快让开,不要围在这里!”
师生们让出一条路给苏亦晴,而苏亦晴一秒钟也没耽误,跪在地上就开始进行急救措施。
负责采访的记者一眼就认出了苏亦晴,向旁边的工作人员打听了下,就让摄影师悄悄支起了摄像机,记录了一切。
正在忙碌的苏亦晴根本没留意到这个小细节,将所有心思都放在急救孩子身上。
终于,小天嘴唇的颜色慢慢从乌紫色变成了淡粉色,苏亦晴轻轻吐出口气,对身边的护、士交代道:“把小天送到诊疗室,开始输液。”
“是。”
两个人用担架将小天送走,苏亦晴也从地上站起身。
但因为长时间的跪坐,苏亦晴的腿已经麻了,身子不由踉跄了下。
有人伸手扶住了苏亦晴,苏亦晴感激地说了声:“多谢。”
“不客气。”记者趁机和苏亦晴攀谈起来,问,“你好,请问您是苏亦晴苏女士吧?”
看到记者的一瞬间,苏亦晴的表情有些僵,说:“麻烦你把摄像机关了好吗。”
“我们没别的意思,只是在这里进行采访,偶遇了苏女士,想采访您一下。”
“我现在比较忙,不好意思。”
“只要几分钟问几个问题就好,不会耽误您太多时间的。”生怕苏亦晴会拒绝,记者忙开了口,问,“您来这里义诊,是因为喜欢孩子吗?”
“这是单位的安排。”
“那您和权少有要孩子的打算吗?”
“这是私事,不方便回答。”
“外面的流言蜚语,会不会影响到您的工作状态?”
“你也说是流言蜚语,我当然不会放在心上。”
“那您来义诊,权少是支持还是反对呢?”
苏亦晴无奈地看着记者,说:“你们是来采访福利院的,难道不应该把视线聚集在孩子身上吗?他们都很可爱,身上也有很多故事,值得你们挖掘。”
眼前就有个最大的故事,谁还要管那些小屁孩啊!只要把这条新闻做好,自己换栏目就有希望了!
记者心里打着小算盘,但口上满满的答应下来。
“少夫人!”
魔咒一般的三个字,让苏亦晴忍不住颤抖了下。
回身,苏亦晴看到章贺露出白灿灿的牙齿,笑得妖冶。
靠,这家伙这时候来,不就是在添乱吗!
苏亦晴想过去把章贺轰走,可人家扬了扬手上一张白票子,以高亢的男中音中:“这是五百万的支票,权少让我给您送来。”
苏亦晴傻了,问:“送支票干嘛?”
“您昨天不是说想为福利院捐款,改善这里的住宿环境,以及为病残儿童提供医疗救治吗。权少记在心上,特意让我一早就把支票送来,免得您着急。”
啊,昨天好像是提了一句来着,可以前也没见这家伙有这么快的行动力啊!
满面怀疑地看着章贺,而章贺见苏亦晴表情不对,便找了个借口开溜。
握着支票,苏亦晴对院长笑笑,说:“这是我……和权少辰对孩子们的一点小小心意,希望您能接受。”
院长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说:“我代表孩子感谢你们夫妇!”
夫妇?
苏亦晴嘴角抽了抽,觉得这才是权少辰如此积极主动的原因吧!
之后,苏亦晴以小天为借口,摆脱了记者。
输液之后,小天已经清醒过来,苏亦晴在他旁边聊了几句,便让他好好休息。
一出诊疗室,苏亦晴就看到许静安站在门外等自己。
“你不需要去工作吗?”
“出来上个厕所,顺便找你聊几句。嗳,你说这记者该不会是权少辰请来的吧。”
“他应该没那么闲吧。”
“那这事也太巧合了,怎么想,都好像为你正名而特意策划的。”
拍了拍许静安的肩膀,苏亦晴说:“还是等报道发出来之后再说结论吧,我现在对这些新闻从业者非常没有信心。”
“嗯,你说的也对。不过经过这次的采访风波,估计这里的人都把你当恩人看了。”
苏亦晴是想给福利院捐款,但她希望以匿名的形式捐款,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弄得尽人皆知!
深深叹了一声,苏亦晴说:“我不想被人当恩人,只想过平平淡淡的日子,可现在看来,这也是种奢望啊!”
义诊结束,苏亦晴依依不舍地和孩子们道别,希望明年还有机会来这里再见见这些孩子。
而那日的报道,苏亦晴也很快就忘到了脑后,因为她觉得义诊是件很有意义的事,如果有机会的话,她还希望参加这样的活动。
虽然苏亦晴没把采访放到心上,但是电视台却很重视,本来一个月之后才会播放的节目,通过加紧赶制,一个星期之后就在电视台播放。
播放之处,台里领导就知道肯定会引起轰动,带动热点话题。
不过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这次群众竟然没有黑她,反而从一个医生的角度夸她行动迅速,专业性好,这倒是让苏亦晴受宠若惊。
而这样纪实的、非杜撰的报道,也让吃瓜群众从另一面认识了苏亦晴,觉得这女人好像也没有那样不堪。
风评,似乎在慢慢发生倾斜。
但这可不是方心怡所希望看到的,苏亦晴越优秀,就只能证明她越无能,输给那样的女人,似乎也是她该有的下场。
为了扳回一句,方心怡决定听从权少爵的建议,剑走偏锋。
这日,方心怡在拍摄现场突然晕倒,送到医院之后,便说精神状态不好,需要静养。
一听大夫的话,方心怡全面停下手头工作,还说要出国散心,休养身体。
但谁都知道,方心怡休养身体是假,疗养情伤才是真。
正如权少爵所预料的那样,大众对方心怡的行为给予了深刻的同情,与其日日看着喜欢的人与别人耳鬓厮磨,那简直就是种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