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这母子一副针尖对麦芒的样子,苏亦晴忙说:“妈,我觉得少辰说的有道理,方小姐远道而来,住在医院总归不太方便。”
淡淡瞥了眼苏亦晴,权少辰很快又收回了目光。
“晴晴,你怎么也站在那狐狸精那边!”
“我只是不想让少辰为难而已。而且少辰都把人带来了,我们还能把人撵出去不成,那我们权家淡漠、冷血的名声可就传出去了。”
“你真是我的好儿媳,懂事,识大体。不像某些,就知道添乱!”
说着,权夫人瞪了方心怡一眼,而方心怡则是副受气小媳妇的样子。
啧啧,看人家那眼神,那神态,真是我见犹怜啊,也难怪权少辰那么聪明的人也被她骗得团团转。
不过权少辰被骗成什么鬼样子,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扭头挽着权夫人的手臂,苏亦晴建议道:“妈妈,要不把林小姐送到四楼去吧,那里刚装修出来,房间干净,风景又好,还很静谧,养病最合适了。”
最好晚上的时候,再看见点“意外”的惊喜,哼哼!
“行行行,就送到四楼去。”权夫人嫌恶地挥了挥手臂,说,“真是,这里空气都变得不干净了,晴晴,你陪我去花园转转!”
待权夫人离开之后,方心怡眼泪噼里啪啦地往下掉,柔弱地靠在权少辰的肩膀上。
安抚地拍着方心怡的肩膀,权少辰说:“没事,你安心养病,只要不出门,就不会撞到妈妈。”
“也只能这样了。”
林叔在前面带路,将方心怡安排在四楼一间客房,让女佣送来一些生活用品之后,便转身离开。
手中捧着一杯热茶,方心怡见权少辰脸色阴沉,便主动找着话题。
“辰,权家的格局好像变了,比以前多了点生活气息。”
“你的眼睛倒是厉害,家里来了位新的花艺师,重新设计了下。”
眸子转了一圈,方心怡小心翼翼地问:“辰,我想有个好的环境养病,可不可以让那位花艺师来帮我用鲜花装点房间?!”
“这……我去问问他有没有时间。”
满是期待地挽着权少辰的手臂,方心怡笑说:“这种小事,辰肯定能搞定的,我等你的好消息!”
这的确是件小事,下午的时候,权少爵就去了方心怡的房间。
“方小姐好。”
看到权少爵的一瞬间,方心怡满面失望。
“我还以为布朗先生会推荐个什么样的人给我,原来是个残疾人。”
瞳孔中掩盖住一抹晦暗,权少爵说:“如果方小姐认为,我不配与你合作,我可以联络布朗先生,结束我们之间的合作。”
“算了算了,都见了面,就这么着吧!只是,你一个残疾人,能配合我做什么?!”
方心怡左一个残疾人,右一个残疾人,让权少爵心生不满。再加上她之前对苏亦晴做的小动作,都让权少爵对方心怡的印象很糟糕。
低头掩去眼底的不耐,权少爵说:“我的任务,就是帮方小姐梦寐以求的事。”
“你能让我成为权少夫人?!”
“没错。”
“那你说说,你有什么本事能做到?!”
淡淡瞥了眼对,权少爵语气淡漠,“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方小姐不觉得你的要求有些多吗?!毕竟我们的合作是双向选择,我也要看看方小姐是否值得我付出努力。”
方心怡傻眼了,她没想到自己会被一个残疾人嫌弃!
“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是不是在开玩笑,方小姐很快就清楚了。”
向方心怡欠了欠身,权少爵后退离开了房间。
“哈,什么鬼东西,还双选选择,你以为你是谁!”
方心怡气得脸色通红,抬手就将靠垫狠狠扔在地上。
说起来,这是方心怡第一次和权少爵接触,权少辰希望他们彼此能有个好印象。
但显然,事与愿违。
“怎么样,你们聊的还好吗?!”
靠在权少辰的肩膀上,方心怡委委屈屈地说:“我觉得那个花艺师似乎没将我放在眼里,张口闭口都是苏亦晴如何如何,我看苏亦晴在权家,没少笼络人心。”
“亦晴不是那样的人。”
“亦晴?!”方心怡一下坐直身,紧紧盯着权少辰,问,“你们之间的称呼,什么时候这么亲昵了?!”
该死!
眉头轻轻蹙了下,权少辰很懊恼,同时转移了话题。
“时间不早了,你也该休息了。”
见权少辰不想聊下去,方心怡也没有坚持,但她心里已经起了戒备。
重新靠在权少辰的肩膀上,方心怡问:“明天,我可以下楼去吃早饭吗?!”
“你的早饭是特殊准备的,不必下去吃。”
“可是,我还想和你妈妈多点接触的机会,让她对我有个好印象呢。”
“这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你不必着急。好了,快睡吧。”
见权少辰要走,方心怡忙握住他的手,可怜兮兮地问:“辰,能在我睡着之后再离开吗?!”
“好,我在隔壁处理邮件,你先睡。”
“不嘛,我要你抱着我睡!”
“听话,这些邮件比较急,不能耽误。”
失落地垂下手臂,方心怡蔫蔫地说了声:“好吧。”
翻过了身,权少辰帮方心怡盖好被子,而方心怡的眼底尽是冷漠和算计。
……
婚礼风波之后,权少辰一直没有和几个股东打过照面,就算是去公司,也是匆匆来,匆匆走,让人抓不到他的影子。
与此同时,股东们也知晓西海招标案失败的情况,不由群情激昂,准备趁机发难。
就在股东们要联名弹劾权少辰的时候,权少辰竟然主动召开了股东大会。
股东们摩拳擦掌,倒是要看看权少辰是否还有回天之力!
会议室里的气氛很压抑,众股东看着刚刚走进来的权少辰,心里都憋着一股劲。
“想必大家都已经知道西海招标案失败的事了吧!”
众人一愣,没想到权少辰的开场白会如此直接。
短暂的寂静之后,股东们炸开了锅。
“这次招标案倾注了那么多心血,怎么会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