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熠辰耷拉着一张脸,“不会吧,这么简单的事情还要我做?”
“你现在不是很无聊吗?”权少辰并没有大材小用的想法。
章贺还有别的事要做,既然眼前有一个闲人他自然要加以利用了,这才是合格的商人。
凌熠辰对着他一脸的咬牙切齿道:“你这个吸血鬼大魔头!”
“过奖。”权少辰笑得极为灿烂,似乎很满意他新给的绰号。他见凌熠辰半晌都没动静,话题一转道,“我记得凌氏最近在拍一块地,正好那地段挺适合权氏再重开新公司的……”
“我马上去还不行吗?你说这大清早的都不能让我缓一会儿吗!”凌熠辰满满的懊悔,他要是有空的话,就直接去凌氏为公司效力好了,现在倒好,被权少辰当免费佣人使唤也就算了。
现在更是要拿他前几个月就势在必得的一块地来威胁他,他可是在自家老头子的面前拍着胸脯肯定这块地必归凌氏所有。
要是被权少辰拿去了,免不了老头子又要在他面前发牢骚,与他和权少辰对比一番,最后一脸扼腕地指着自己的脑袋大骂家门不幸。
凌熠辰就这么带着满腹的牢骚离开了办公室,在临走之前还不忘在心里暗暗诅咒权少辰:该死的周扒皮,注定一辈子都得不到真爱!
“你在说什么?”权少辰的声音猛地想起。
吓得凌熠辰一激灵,难道权少辰不知道什么时候修炼成神,都能听到他的心里话了?
“我说什么了吗?”他干笑着装傻。
权少辰斜睨了他一眼后道:“到时候找到那个肇事司机后好好教训一顿。”
“我可不记得你什么时候成为正义的使者了。”凌熠辰敛去尴尬,打趣道。
权少辰冷哼一声,“既然他有胆子撞了人之后逃走,就得有胆子承受应有的惩罚。”
“难道不是加倍的惩罚吗?”凌熠辰可不觉得权少辰会那么好心地把他送到公安机关让他们按章程办事。
权少辰不语,只给了凌熠辰一个笑意。
凌熠辰打了个哆嗦后,飞快地逃走了。
以他们从小穿开裆裤的情谊来看,权少辰只要一露出这种笑意就代表着有人要遭殃了。
直到办公室的门重新被关起,权少辰凌厉的目光才逐渐变得幽深。
“咚咚。”门外的章贺见凌熠辰走了之后,才敲门。
“进。”权少辰不带情绪的声音响起。
章贺直奔主题道:“权总,昨日的八位股东离开之后,一脸的不善。昨晚在停车场的时候,我听到了他们准备拿方小姐为题,只怕单身珠宝的代言……”
“他们那群老东西要是这么快就消停了,也不会这么多年了,还没被我扳下去。”对此,权少辰倒是没有一点意外。
章贺见权少辰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这才知道自己的担心都是多余的,便想要出去。
权少辰叫住了他,“暗地里派人跟进了那八个老家伙,只要一有什么异常的动静就来向我汇报。”
“权总,只怕八位股东早已有了防范,要做到真正地暗中观察有点……”章贺有些担心。
“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就行了,就算被发现也无所谓。”他也不指望能瞒过那几个老家伙,也可以说这次跟踪是让他们心里多生几分忌惮,更是一次警告。
“是。”章贺清楚权少辰的心里自有打算,聪明地没有多问。
权少辰的手指有节奏地在桌上打着节奏,几秒后抬头问章贺道:“方小姐来公司了吗?”
“还没有。”章贺如是道。
权少辰点头表示清楚,对着他摆摆手道:“你先出去工作吧。”
章贺这才跟如获大赦般离开了办公室,尽管在权少辰身边已有好几年的时间了,面对boss身上的清冷气息,他还是觉得脊背一凉。
权少辰收回了目光,节骨分明的指依旧在桌上敲打着节奏,按理说方心怡在他走后没多久就该离开权家了。
权氏别院里还有母亲的存在,她在别院里只会受到母亲的冷嘲热讽。但是她到现在还没来公司,究竟在哪里呢?
……
此时的方心怡和宋雪出现在了柳树街。
方心怡长居国外,并不清楚柳树街的情况,才会轻易地同意宋雪的请求。
但是当她站在柳树街的巷口,看着里面破烂的场景,迟迟不曾迈开腿。
宋雪看出了她的疑惑便道:“这是帝都申请的历史遗址,所以一直都没有翻新过。”
方心怡睨了她一眼后这才压低了帽子,和她一起往里走。
宋雪担心巷子里忽然会有坏人出现,便一直躲在方心怡的身后。
“你这是在干什么?”望着宋雪攥紧自己衣袖的手,方心怡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宋雪猛地松开手,讪笑地道:“我小的时候在这种小巷子里被狗追过,所以对这种巷子一直都有些恐惧感。”
“人呢?”对于她的解释,方心怡并没有过多的纠结,越往里走,腐烂的臭味越甚,她终于忍不住道。
“人应该就在这附近了啊,我打个电话问问。”宋雪环顾了四周,并没有发现宋成的身影,便掏出了手机准备打个电话问一下。
电话才刚拨通,宋成不知从哪里蹿了出来,手晃着手机,讥诮地睨了眼宋雪,又有些贪婪地望了眼方心怡后道:“找我有什么事?”
宋雪的心被吓得停了一秒,深怕方心怡看出破绽,急忙打断了宋成的话道:“成哥,你怎么贵人多忘事啊,我不是跟你提过出国的事情吗?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我不是说过了吗?把钱给我就行,老子不走。”宋成显然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放心吧,只要你们的钱给到位了,就算是天王老子来找我,我都不会说出一个字的。”
宋成说完,对着方心怡舔了舔厚重的嘴唇,眼里冒着精光。
且不要说这贫民窟里没有出现过方心怡这种极品,就算他在帝都摸爬滚打了这么几年,也不曾看到这么漂亮的美人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