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握住何念念的手,孟凡朗说:“我们先去换衣服。”
说完,孟凡朗又对许静安说:“拜托你,先陪念念去换下衣服。”
“那你呢?”
“我去和妈妈解释一下,顺便了解下情况。”
“有什么可了解的?”何念念眼睛通红的问,“其实在你心里,你已经认定了我是有罪的,难道不是吗?你现在追过去,不过是替我向权夫人赔罪的,是不是?”
说完,何念念还没等到孟凡朗给出答案,便转身穿过了人群。
轻轻呼吸了下,许静安对孟凡朗说:“那个女人交给我,你去追权夫人吧。”
“好,拜托了。”
说完,孟凡朗不在迟疑,转身就跑向门口。
权夫人刚要坐上车,便被孟凡朗叫住。
“妈妈,您等一下!”
权夫人冷着脸说:“如果你是想替你的女朋友辩解,那你可以回去了。”
“不,我知道念念最近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如果她惹妈妈生气,希望妈妈多多包涵。毕竟是我照顾不周,才让念念变成现在这幅样子。”
“这不只是精神状态的问题,而是一个人的品质问题。”权夫人沉默了瞬,语气严肃道,“凡朗,你有必要仔细考虑下你和何念念的婚礼,还有没有必要进行下去了。”
坐在车子里的洋洋一直都在听着这边的对话,当他听到权夫人的决定之后,双手不由轻轻一紧,脸上却没什么表情。
孟凡朗愣住,而后笑了下,说:“妈妈,事情没那么严重,念念只是最近情绪波动的比较厉害而已,她的品质没有问题,我们认识了这么多年,我很了解她。”
“谁这一辈子不会遇到点波折,如果发生了点意外,就胡作非为,那这个女人只会把权家搅得天翻地覆!”
“妈妈,真的没有那么夸张。”
“你可别小看女人的作用,她能让一个家族繁荣,也能导致一个家族的毁灭。”
孟凡朗有些头疼的说:“我承认,念念这几次是有些过分,但她本质不坏的。我会找她好好谈谈,妈妈不需要担心。”
“婚姻大事,希望你能考虑清楚。”
说完,权夫人坐上了车子,和洋洋一起离开。
孟凡朗怎么也没想到,不过是场晚宴而已,竟然让事情变得这么复杂。
而权夫人的态度也让孟凡朗很为难,觉得事情不应该变成这样的。
再想到一会儿还要安慰何念念,孟凡朗更是一个头变成了两个大。
他当初之所以会选择何念念,正是因为这个女人聪明,也很了解自己,而且从来不会给他找麻烦。
但是现在,一切都变了,孟凡朗甚至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这才是让他最懊恼的地方。
不过当孟凡朗看到何念念的时候,她并没有像孟凡朗所想象的那样,歇斯底里的,而是很安静。
何念念换好了衣服,神色淡淡的,从她的脸上甚至看不出刚刚都发生了什么。
以眼神询问旁边的许静安,但许静安只是耸了下肩,表示她也不是很清楚。
“好了念念,我们先回家吧。”
何念念轻点了下头,很乖巧的跟在孟凡朗身后,同他回了权家。
将何念念送回房间,孟凡朗本想好好和她谈谈。但是何念念露出一副很疲惫的样子,孟凡朗只好让她先休息。
一个人走到阳台,孟凡朗靠在栏杆上,微眯着眼,在想心事。
“晚宴的事,我听说了。”
向后看了眼,孟凡朗便收回了目光,说:“你这个偷懒的家伙,将这样的烂摊子交给我,现在是来看笑话的?”
权少辰揉揉鼻子,面对孟凡朗的指责,他的确无法辩解,因为他说的都是事实。
不过权少辰才不会因为心软就接过家族的重担,而是避重就轻的问:“我只是好奇,有你在,怎么还能让事情变得这么复杂?”
目光变得深远,孟凡朗有些自责的说:“是我忽略了念念,才让她越来越偏执。”
“你忽略的,并不只是何念念吧。”
这话让孟凡朗怔了片刻,扭头看着权少辰,问:“你想说什么?”
“虽然洋洋是我儿子,但是我也要承认,他是个很聪明的孩子。”
“你不说,我也清楚。”
“你不清楚的是,他还是个很狡猾的孩子,曾经还把我骗得团团转。”
“然后?”
嘴角含笑,权少辰说了一句很大胆的话,问:“你有没有想过,何念念真的是无辜的呢?”
孟凡朗也考虑过这种可能,但他也有自己的想法,说:“这件事里面,没谁是完全无辜的,也没谁是一点毛病也没有的。如果心里没有执念的话,就不会中了圈套。”
权少辰笑了下,说:“喂,别说那么具有哲理的话,我听着会头疼的。”
“难道不是如此吗?”
“总觉得在你的感情中,你的表现太冷静了。难道自己的女人受了委屈,不应该帮她讨回公道吗?”
“正确的分析对错,比意气用事更重要。”
权少辰轻叹了一声,目光眺望向远方,说:“你的冷静对别人来说是好事,但是对何念念来说,却是灾难。”
见权少辰总是吊儿郎当的样子,孟凡朗不由抗议道:“你别总是置身事外的样子,你也是家族成员。事情变得复杂,对你也没什么好处。如果家里真乱了,你也要跟着遭殃。”
权少辰倒是一点自觉都没有,义正言辞的问:“我是家族成员,但你的婚姻和我有什么关系?”
“那家族的安稳,也和你没关系吗?”
“不是吧,事情都上升到这种程度了?”
孟凡朗苦笑了下,说:“妈妈让我好好考虑下婚礼的必要性,你觉得事情不严重吗?”
轻轻杨了下眉,权少辰说:“看来妈妈这次的确是生气了。”
“但这不能全怪念念,她也是事出有因。如果我能早点发现她的异常,及时疏导啊,或许事情就不会变得这么复杂了。”
权少辰凝眸想了下,问:“如果,我是说如果,你的婚礼取消了,对谁最有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