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彩儿急得满头大汗,边跑进来边大喊着。
“公主,不好啦。公主,公主,快躲起来。不好啦,快躲起来呀。”
房门推开,红线和彩儿鱼贯而入。看见正在温情对视的男女,两人皆是一怔,呆呆地站在原地不敢再出声。
看见彩儿,木宁夕羞赧地推开司徒天逍,背着手走到过去,骂道:“放屁!本公主现在好好在这里,哪里不好啦。啊?”这彩儿是她前世的冤家吗?她正在犯花痴,怎么就……唉,真是好主没忠仆,事事不顺心呀。
红线避开司徒天逍凌利的神色,佯装淡定地扶住彩儿,狐疑地扫一眼她空空的双手,“你不是去厨房吗?换来的吃食呢?”
彩儿拍拍胸脯顺顺气,腾一下去拉住木宁夕的手,急慌慌地说:“公主快跟我走,我回来的时候找到一个很不错的藏身地。”
“你这是做什么呀?我为什么要躲藏起来?”木宁夕眨巴着眼睛,疑惑不解地拒绝,“不去不去,我哪儿也不去。饿死了,有什么事先吃饱再说。”
又指着榻边的小几上味道很好的精致菜肴,说:“来来来,这是司徒大爷给咱们带来的午膳,一起吃。”
“哎呀,公主。”彩儿急得满头大汗,抓过放在旁边的裘衣,硬拉着木宁夕穿上。边为她穿裘衣,边说:“我怕被人瞧见,偷偷从厨房的后院绕过去,没想到竟然听见郡主院子的小婢女说闲话呢。”
“说什么了?”木宁夕挑眉,肯定不是好事。
彩儿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她们说南晋的皇后娘娘命人送来两套漂亮的襦裙,一件给公主,一件给郡主。乐月瑶这个坏心眼的,竟命人将公主的那件襦裙里面放了毒蚂蚁。一会用完午膳就来咱们后院啦。”
哎哟?乐月瑶果真是一天不折腾她,就闲得骨头疼。
“别穿了。”木宁夕脱下裘衣,说:“彩儿,红线,你们把门关上。咱们边吃边等乐月瑶,看看她到底能耍出什么新花样儿来。”
“公主,听奴婢的劝,赶快躲起来吧。”彩儿急的团团转,可木宁夕就是稳坐如钟,淡定地吃着菜。
红线走到木宁夕身边,“公主,你和主人一同出去走走,我和彩儿来应付乐月瑶。”
“不需要。”木宁夕放下筷子,头一歪枕在司徒天逍的胳膊,“爷,一会儿你先躲起来。等我吃亏了,再出来保护我。”
司徒天逍沉吟一会,说:“其实你不必亲自出手,我命鬼一去……”
“不。”木宁夕摆摆手,“不需要。”
司徒天逍微微皱眉。从来没有人敢拒绝他,木宁夕是第一个,也是唯一的。虽然心里有点不爽,但是又有什么办法,谁让宁儿是自己心爱的女人呢。
越想心里越闷,司徒天逍感觉自己就像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护着,要完完全全地护着她。就算自己很不爽,也只能憋屈着。
忽视男人此刻不怎么好看的臭脸,木宁夕愤懑不平,激动地说:“被她折腾的够多了,我受够啦。一口气就堵在这里。”握紧的拳头敲打在胸口,惹得男人一阵心疼,抓过她的拳头包裹在自己的大掌中。
木宁夕不知痛地说:“这口恶气,从我在冰湖里爬上来开始就想好啦,我要一点一点拿乐月瑶撒气,直到我气顺了,心平了,高兴了,看她半死不活了,我才会舒心的过日子。”
“只要你高兴,我护你周全。”司徒天逍宠溺地捏捏木宁夕的脸颊,水嫩嫩的,手感真好。
木宁夕白了他一眼,“走开,不许动手动脚的。”
“呵呵,你注定是我的女人。”司徒天逍抱着她坐在自己腿上,“我会娶你进门,我们做真正的夫妻。”
木宁夕歪着小脸,问:“你是寿王爷吗?”
存心恶心他,让他心塞,看他黑脸,木宁夕开心地拍手哈哈大笑。哟哟哟,舒服得透透的。她又找到一个大乐子,看司徒天逍吃瘪。
“讨打。”
司徒天逍黑了脸。看来,他该行动了,省得小丫头整天想着嫁给寿王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