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房间里仍旧一片黑暗。
大床上凌乱的被单,裹着一具玲珑娇小的身躯,白雅言蜷缩在秦逸的怀里,他****的上半身,没有被单的遮盖,显得肌理分明。
不一会儿,白雅言睁开了迷蒙的双眼,一时间有些懵,眨了眨眼,才看清自己躺在一个男人的怀里。
她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却不料被秦逸的胳膊拦住,动弹不得。
秦逸被她的动静给弄醒了,也睁开了眼,沙哑着嗓子道,“你醒了?”
“嗯,只是……”白雅言在努力回忆,他们是怎么搞到一起的。
逐渐清晰的回忆告诉她,昨晚她感触了人生中最为疯狂的事情。
稍稍一动身子,疼得要命,白雅言皱紧了眉头,秦逸立即关心道,“很疼么?”
“嗯。”白雅言小声支吾,赤身裸体的看着秦逸,她好害羞。
秦逸连忙起身,开始穿衣服,速度飞快的拎起包,搓了搓头发道,“我下去先给你买药,你再睡一会儿。”
“好。”两个人在一起的感觉很尴尬,她巴不得现在一个人静静。
秦逸走了之后,白雅言也有些困,不到十分钟,她又开始昏昏欲睡,只听得门外哐哐哐的敲门声,一下惊醒了白雅言。
她困着眸子,整个人晕乎乎的爬起,走到门口,闭着眼,一边开门,一边抱怨,“你怎么不带房卡?”
门刚开,啪啪啪的快门声还有闪光灯,瞬间吓傻了白雅言,她整个人僵在原地,外面全是些扛着摄像机的人。
白雅言想立马想关门,却没有用,门已经被抵住,她连忙捂住快要掉下来的浴巾,往后缩去。
门外的人也是愣了一下,一边拍着,一边拿着话筒问道,“南都娱乐昨晚凌晨放话,说是今日在宜善酒店有大动作,果然如此,这个大动作,真是劲爆啊!”
“别拍了,出去!”白雅言歇斯底里的吼着,她披散着头发,使劲摁上了门。
关上门后,白雅言虚脱的靠着门滑落在地。
她无力的将头埋进双腿之间,整个人实在撑不住,嘤嘤的哭起来。
为什么会这样?
她刚才听到了南都娱乐四个字?
难道说……秦逸事先安排好的这件大新闻,就是她被狗仔偷拍酒店事件么?
白雅言脑子都是乱的,她站起来,环顾四周,都是她的衣服,秦逸的一件也没有,干干净净,仿佛这间房他从来没有来过一样。
又掏出手机,打给秦逸,已经显示关机。
“王八蛋……”白雅言靠着墙壁,听着冰冷的客服女声,下身还在作痛,自己真是可悲,竟然让这样的人占了便宜!
这时她的电话响了,来自父亲,她接了电话,只听得那边白园怒吼道。
“你到底在干什么,生活这么不检点,让人拍到你在酒店跟男人开房?”
“爸,你听我说,我被人骗了!”白雅言手足无措的解释道。
白园皱起眉头,一拳狠狠的捶到了桌子上,“你说什么?怎么会这样?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雅言回忆起昨晚的事情,她也觉得不可思议,好像没有喝酒,为什么她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你是不是被下药了?”白园心口一阵绞痛,自己的亲生女人被人糟蹋,他这当爹的心,就跟刀割一般。
白雅言一脸迷茫,她看了看昨天吃饭的桌子,奇怪道,“我没有喝酒啊,而且好像是我心甘情愿的啊。”
也许是迷情药,白雅言心头突然一梗,想到了这个。
她连忙穿好了衣服,门外早已被围的水泄不通,保安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能让这些人离开。
白雅言裹得严严实实的,带着墨镜,一到地下停车场,一辆黑色奔驰亮了前灯,她立马钻了进去。
一进去,白雅言就拉下纱巾,喘了一口气,“快帮我查查,到底是怎么回事?”
车后座还坐着一个男人,当白雅言的纱巾一拿下来,他就箍住了她,反手绑了起来,然后堵住了她的嘴。
“唔唔唔——”白雅言睁大了眼睛,惊恐的望着车后座的男人。
你们到底是谁!
白雅言内心崩溃,只见车前副驾驶座的人,缓缓转过脸,微微一笑,“白雅言,昨晚可够尽兴?”
这一回头,白雅言彻底心凉了。
幸夷扇!
“开车。”幸夷扇朝司机发令,似笑非笑的看着惊恐的白雅言。
奔驰如箭般飞了出去,开了半个多小时,已经进入了A市的郊区。
人烟稀少的郊区,两边是苍茫的枯草场。
幸夷扇叫了声停,司机停下车,转过头,看着白雅言,“白雅言,对不起。”
白雅言看着驾驶座的男人,昨夜的疯狂,在脑子里飞速的闪过,她药得下唇都快出血。
幸夷扇看了一眼她旁边的男人,说道,“让她说话。”
男人扯出了白雅言嘴里的抹布,她大口大口的呼气。
“秦逸,你个混蛋!你个骗子!”
秦逸冷着脸,和昨夜的温柔完全不同,他轻轻一扯唇,“如果光凭你昨天那些话,我是觉得,你还挺善良的,但你杀人,就得偿命。”
“你什么意思?”白雅言有些难以接受秦逸的大变。
秦逸冷笑道,“你把幸夷扇的孩子弄掉了,还想侵吞席穆卿的公司,都说女人是蛇蝎心肠,你的心肠未免太毒了。”
幸夷扇拿了瓶矿泉水,咕嘟咕嘟喝了两口,润润嗓子道,“白雅言,我不出手,不代表我什么也不知道,我以为你接受了教训,看来天台上和席穆卿的告别都是假的。”
“你这样做,席穆卿知道吗?”白雅言死死的盯着那张浅笑盈盈的脸,牙齿都在颤抖。
幸夷扇无所谓的勾勾唇,“他应该知道吧,我昨晚跟他说了,要处理下旧日情敌,以免再生事端,他就让秦逸来帮我了。”
“你……”白雅言被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幸夷扇微微一笑,“看你这被秦逸伤得够狠的啊,难道你没看过小说,这么狗血的故事,怎么可能发生在秦逸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