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地的吃瓜群众,一边吃饭一边看着直播,某学校的高中女学生开始哀天叹气道。
“我再也不相信爱情了!”
“为啥?席穆卿还是很爱幸夷扇的啊!”一旁的男生不解。
女生摇摇头,垂头丧气道,“我是可惜白雅言,你看看她,痴情的女人没有好结果,反而幸夷扇和席穆卿一别七年,席穆卿却还是没能忘得了她。”
“可能白雅言不是席穆卿喜欢的类型吧。”男生猜测道。
女生撅起嘴,不满道,“有句话说的好,得不到的在骚动,幸夷扇是席穆卿的初恋,是不是男人都忘不了自己的初恋啊?”
“也分情况吧。”男生梗了一下,说心底话,他刚才的确想起了遥远的初恋。
心里有些酸酸的,男生在思考,他曾经那么喜欢过一个女生,对她好,希望自己就是她的全世界,结果却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你眼神不对!”女生发怒,“果然你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想她就去找她啊,干嘛跟我在一起!”
“你在胡说什么呀,我哪有……”
就此又引发了一场血雨腥风,世纪大战再次开启。
自从白雅言直播事件过去已经一个星期了,时间过去这么久,热度非但不减,反而蹭蹭的往上长,数据瞬间刷到了微博榜首,蝉联第一好几天。
白雅言的粉丝们开始在席穆卿和幸夷扇的微博号下大骂,然后跑到白雅言的微博下惋惜。
“雅言,我们支持你,我曾经也这么无条件付出的爱过一个人,却得不到对方的珍惜,这种男人我们不要也罢!你总会有更好的。”
“你要振作起来,变得更好,让幸夷扇去做黄脸婆吧,你单身我骄傲!”
“虽然我平时不怎么关注你,但是你在直播里说的最后一句话让我感触颇深,你说,席穆卿,今天此时此刻起,爱你的白雅言已经从天台跳了下去,随风而去,以后,站在你面前的,是全新的白雅言。这句话,我多么想鼓起勇气对他说,希望你给我一点勇气,我也要做到在爱情面前来去自如。”
“……”
酒店套房内,酩酊大醉的白雅言,迷蒙着双眼,看着微博上爆炸的评论,怔怔好久。
让我给你勇气?
白雅言苦笑了,良久,她点了一支烟,眯着眼睛,坐在窗台前,看着天边的金光渐渐漫上来。
“白雅言啊白雅言,昨天你可真有骨气,一下子撇清了跟席穆卿所有的关系,以后该怎么去面对他呢?”
她无奈的自言自语,说是死而复生,再也不爱席穆卿,可是昨晚梦里徘徊不去的男人是谁,将她压在床上翻云覆雨的男人,她做梦都想得到的男人,又是谁?
酒店房间,哔哩一声,白园走进来,见白雅言目光凄楚的看着窗外,不由得好笑道。
“女儿啊,你还是我那骄傲的女儿吗?真不敢相信,直播里的你,竟然是我那像高傲天鹅的白雅言。”
“爸……我没心情跟你开玩笑,你不懂,爱一个人的滋味。”白雅言顿了顿,沙哑的嗓子,冒出的声音,听起来很是心酸。
白园沉默了半晌,拍了拍白雅言的肩膀,拿下贝雷帽,露出因为化疗而掉光头发的光明顶。
“雅言,你真的和爸爸很像,爸爸曾经也爱过这么一个人,求而不得的滋味,爸爸当然懂。”
“爸,你也爱过?”白雅言有些不相信。
在她从小到大的世界里,爸妈的感情可以用相敬如宾来概括,他们两人从来没有红过脸,也没有大吵过,她甚至有些羡慕,渴望以后的婚姻,也可以像爸妈一样,举案齐眉,相伴到老。
可爸爸这语气,貌似是有过一段天崩地裂的爱情?
“爸在认识你妈之前,准确的说,在还没有被你爷爷逼迫去相亲前,喜欢过一个女人。”
白园的目光开始变得缥缈起来,他在回忆以前的事情,眼前仿佛又浮现了那个女人的裙摆。
红色的裙摆,妖艳,耀眼进当场所有男人的眼睛。
“那个女人是谁?”白雅言好奇的问道。
白园叹了一口气,幽幽道,“咱们和幸家真的是孽缘,爸爸当年爱惨的了女人,就是幸夷扇的母亲,贾静。”
“你说什么?”听到让她异常敏感,甚至浑身发毛的名字,又是她!白雅言控制不住的拔高声音。
“女儿冷静,你和我太像了,但这么多年来,爸爸才悟出了一个道理,逼迫是换不来爱情的。”
白园脑海里是贾静年轻美好的样子,像蜻蜓点水一般,掠过他的心湖,蠢蠢欲动的心,再一次猛烈的跳动起来。
贾静,是能够撩动他心弦的唯一女人。
“爸爸,我们究竟哪里不好,那么不受人待见?”白雅言似乎是钻进了牛角尖,她怎么都想不通。
“雅言,不是我们不爱,是我们爱错了方式,有些人对于我们来说,是可望不可求的,既然碰到了,那们的爱,就只能选择守护。”
白园神情格外遥远,提起贾静,当年他冲动的模样,仍就在心头荡漾,那么愤青的愣小子,为了她不顾一切的年轻勇敢的模样,现在想想,莽撞又愚蠢。
“可是爸爸,既然你爱她,为什么在幸常安死了之后,你不去选择贾静呢?”
白雅言执拗的问道,她虽然希望爸妈永远在一起,但是爸爸会不快乐,她看到了爸爸眼睛涌动的光芒,那般提起喜欢的人的神采,和自己一模一样。
白园犹豫了几秒,终于目光复杂的说出来,“这件事,是爸爸错了。”
“你什么意思?”白雅言心头浮上不好的预感。
“幸常安的死,和爸爸有一定关系,我想贾静宁愿选择改嫁到一个普通农户,都不愿来投奔我,她肯定是看出来了。”
白园懊悔道,“如果当初我没有受到席穆卿的叔叔诱惑,想必现在席世文两口子还活的好好的,而贾静,也不会永远的恨着我了,雅言,听爸爸一句劝,离开席穆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