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我尊重你的想法。”席穆卿点了下头,将轮椅推了出去。
门外正是等待的的罗琦和封子寻,见到幸夷扇,罗琦扑了上来,抓着她,上上下下的看哪里有没有问题。
幸夷扇好笑又好痒,忍不住躲着她的手,无奈的说,“我没事啦,罗琦,好痒呢。”
罗琦挑着眉,凤眸怒瞪,恶狠狠道,“这么大的人了,居然还搞丢了,看来以后应该让席穆卿用跟绳子拴着你。”
“又不是我想出事的,意外嘛。”幸夷扇撇撇嘴。
尽管罗琦说话很恶毒,但她明白,这是打心眼里的关心,若是换做别人,罗琦才懒得挑一根眉毛呢。
封子寻站在一边,见自己老婆发着火,劝道,“人都找回来了,就别在装纸老虎了,之前眼泡哭得不知道有多肿。扇子啊,她就是嘴硬,别看是在怪你,其实是失而复得的喜悦。”
“我知道的,封子寻,你什么时候成语用的这么好了?”幸夷扇大为惊讶,她没有想到,这么长时间不见,就连封子寻都变成了文化人。
见她打趣,封子寻冰蓝的眼珠嘚瑟的转了转,特意打了个响指,得意道,“我最近都在看孙子兵法,你知道不?果然这里面有玄机啊,好些办法对那些老狐狸可管用了!”
“是吗?进步很大啊,都可以看这本书了,对了,封子寻,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家那边究竟怎么样了?”
幸夷扇好奇得紧,她有注意到,虽然两人很兴奋,但罗琦和封子寻面容都有一些憔悴,而封子寻似乎消瘦了许多。
“事情的确有变化,不过都是朝好的方向,费德瑞的势力被我们削弱, 现在形势向我们这边倒,扇子你放心啦。”
封子寻一时间也解释不清楚来龙去脉,便简明扼要的讲了讲。
幸夷扇点点头,只要是完美解决就好,至于过程怎样,她并不关心,这样一来,席穆卿身上的担子就轻了许多。
罗琦这时插嘴,“扇子,你知道不?其实当年的事情还没有查清楚,席穆卿说了,不能仅凭一段录音,就判定伯父伯母的罪名,更何况录音太过直白,更显得有些蹊跷。”
“你的意思是说……这段录音,有可能是伪造的?”幸夷扇皱起眉头,事情似乎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简单。
如果录音是伪造的话,那么杀了席穆卿父母,将罪名推到她父母身上的幕后凶手,究竟是谁呢?
“扇子,我想,这种久远的事情,还要从根源找起,只有当事人才知道其中的内幕。”
封子寻一针见血的指出其中的端倪,他身在局外,自然看得清,这个幕后凶手,一定是看不惯席穆卿和幸夷扇的父母,才设置了两两互相伤害,然后坐收渔翁之利。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幸夷扇点点头封子寻说的很明白了,他是让自己,去找当事人。
当事人,其中一个是她的爸爸,早已去世,现在还在的,只剩她的……母亲了。
幸夷扇面色露出了几分为难,自从爸爸过世后,母亲不仅没有一点悲伤,迅速料理完后事后,回到了自己的家乡B市,然后找了个普通人家再嫁了。
就连嫁人的事情,她还是从别人口里得知的,她这个亲女儿,都不知道自己的母亲再嫁。
她有想过找上门,可是母亲却给她打了电话,一副冷冰冰的态度,说是让自己不要打搅她的正常生活,就当没有她这个母亲好了。
这样的话撂下,幸夷扇彻底断了对母亲的念想,在韩国一呆就是七年,每到过年的时候,别人举家团圆,只有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在家煮了碗速冻水饺吃了。
想起那段岁月,幸夷扇浅眸氤氲了些许雾气,她何尝不想要母亲的疼爱,可是从来没有过母亲的疼爱,让她怎么敢去找她?
封子寻看出了幸夷扇的不愿,他叹了口气,拿出手机,拨出一串号码,“扇子,有些事情,逃避是没有用的,迟早要面对。”
电话嘟嘟了两声,那边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清清淡淡,沙哑。
“喂,谁呀?”
幸夷扇有些怔神,她愣了半天,才艰涩的开口,“妈,是我。”
那边一片沉默之后,贾静冷冷的说,“有事?”
幸夷扇刚想说话,却被封子寻用眼神制止,封子寻接了话头过去,笑眯眯,甜甜的说。
“阿姨,我是扇子的朋友,这几天我们刚回国,您这几天有时间吗?穆卿和扇子想着该要上门拜访您了,不然传出去名声也不好,您先别急着拒绝,现在扇子可不同往日了,她已经是大明星,一举一动都在人民群众的眼里,若是你不同意的话,阿姨估计你明天就得上头条了。”
“你说……”贾静皱着眉,刚想骂的时候,又被封子寻抢过了话茬。
“阿姨,咱们知道您只想过平静的生活,我们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还您一个平静的,毕竟当年的凶手,现在已经盯上穆卿和扇子了。”
话说到这里,电话那边突然刺啦的一声,传来一声玻璃破碎的声音,紧接着又是男人骂骂咧咧的声音。
“你个臭娘们,打什么电话啊?一天到晚给老子浪费钱,给老子滚!”
电话嘟嘟两声挂了。
幸夷扇的心口一紧,难道这就是她的继父?
封子寻给罗琦使了个眼神,罗琦立马出院,叫上在外面打电话的席穆卿,说而来这事。
席穆卿拧着眉头,一脸凝重的走进来,“扇子,去咱妈家看看情况。”
幸夷扇点点头,罗琦推她上车,封子寻开车,幸夷扇指路,席穆卿开始查贾静第二任丈夫的资料。
“张伟,今年四十六岁,个体户,有一门面,育有一子一女,儿子在外地打工,女儿在家闲着,他嗜酒打人,常被邻居投诉家暴妻儿,多次被派出所管教教育。”
这一段很快从席穆卿的秘书那里发过来,幸夷扇听后,强忍的泪水,终于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