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了大半个下午,幸夷扇擦了一把额头的汗,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终于大功告成。”
一大锅油香四溢的火锅出锅,幸夷扇又请主厨帮她切了涮锅的食材,摆盘完毕。
厨房已经被幸夷扇占用了大半天,主厨随后进来准备晚餐。
在主厨准备晚餐的时候,幸夷扇也没有离开,反而在一旁看得兴致勃勃,有时还问主厨。
“这个是怎么做的啊?”
主厨看到她指的黑胶牛柳,便笑道,“席夫人,这些你也要学吗?厨师一般都会做的,给我您家里厨师的联系方式,我告诉他做法就好。”
幸夷扇摇摇头,认真的说,“不是,是我想亲手做给穆卿吃。”
“哇塞,席先生真是好福气,能够娶到这样爱他的妻子。”主厨露出羡慕的目光,拿起一块新鲜的食材,开始一步一步教幸夷扇做这道菜。
“我记得,上次在外面吃饭的时候,看到他挺喜欢吃这个的,所以呢,一直想学来着,可是没什么机会,多谢你啦。”
幸夷扇朝主厨感激的一笑,主厨摆摆手,哈哈大笑,表示没什么的。
后厨的笑声,传到了外边,几个保姆窃窃私语,“席夫人和我们的主厨聊的好开心啊。”
“那可不,看起来席夫人挺喜欢做菜的,我们主厨做菜那么好,他们肯定聊得来啊。”
另一个人感叹,果然席夫人长得漂亮,还那么贤惠。
从花园小径抄近路来的席穆卿,原本他是去前厅和封子寻帮忙准备了下晚宴的工作,刚回到厨房门口,就听见两个保姆叽叽喳喳的讨论。
席穆卿眉峰挑起,黑眸闪过一丝不悦,他沉着嗓音,冷冷道,“你们在说什么?”
“啊?”保姆一回头,就看见面色沉冷的席穆卿,不由得紧张的吞咽口水,“没什么……就是主厨和席夫人在里面做菜呢,我们就看看而已。”
席穆卿一抬头,就看见人高马大的主厨,正在帮扇子脱手套,而他低着头看着幸夷扇仿佛在说什么,幸夷扇也笑意盈盈,面色羞红。
看到这里,席穆卿黑眸散发着寒冷,吓得保姆连连咳嗽。里面的两人才转过头看过来,主厨愣了一下,幸夷扇连忙走过来,干干的笑道。
“你怎么来了?”
“准备叫你吃饭的。”席穆卿平静的说着,但目光却死死的盯着主厨。
主厨被盯得心里发毛,怎么这席先生浑身放着冷气呢,吓死人了。
好久,席穆卿才收回目光,拉过幸夷扇的手腕,快步走出厨房,幸夷扇被他拽得手腕生疼,她不由得停下来,想收回来,却见他回头恶狠狠的盯着自己。
“我一不在,你就陌生男人有说有笑的?嗯哼?”
“啊?”幸夷扇一脸懵逼,她做什么了?
席穆卿见她什么也不明白的样子,又冷着脸,转头就走。
幸夷扇愣在原地,眨了眨眼,席穆卿这是……大姨夫来了?
过了一会儿,幸夷扇小跑过去,拉住了席穆卿的衣袖,侧着脸眨眨眼,嘴角挂着一丝笑意。
“哟,吃醋了?”
席穆卿面色僵硬,黑眸平静冷淡,表情虽然还是冷的,但明显已经缓和了一些。
“你是不是看到我和主厨聊天,你吃味了吧。”幸夷扇面色兴奋,第一次抓到席穆卿的小辫子,她可真开心。
席穆卿抿了抿嘴巴,不悦的说,“不过是个主厨,我还没有放在眼里。”
幸夷扇噢哟了一声,但也没有解释她到底和主厨说了什么,现在就让他生气着吧,正好给他做好黑胶牛柳后来个惊喜。
两人到了前厅,因为这点小别扭,席穆卿全程冷脸,即便十分封夫人和费德瑞回来了,一大家子坐在沙发上有说有笑,只有席穆卿仍然将面无表情进行到底。
家庭晚宴之前,所有人都坐在沙发上,站在封老爷子旁边服侍的迪伦,突然说了声抱歉,就转身出了门。
所有人疑惑的看他,封老爷子笑了笑说,“他去接一个人了。”
“还有人?”艾玛疑惑道。
听说还有一个人,此刻封夫人的面色稍微僵了僵,她沉了沉嗓音,不客气的说道。
“老头子,新欢也不比当着我这旧人的面带进来吧。”
此话一出,全场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封老爷子,封老爷子的脸色稍稍尴尬,他叹了口气。
“我本来没打算叫她来的,只是吧,穆卿很少到我这里来,如若你要不来,费德瑞恐怕也不想来,我总得介绍下她吧。”
“谁啊?”幸夷扇满肚子的好奇,听着封老爷子说的好像是个女人,她低声凑近艾玛的耳朵,她也小声回道。
“应该是一个月前,老头子去中国旅游认识的女人吧。”
“可是封夫人……”幸夷扇暗暗吃惊。
“呵呵,老头子一向开放,封夫人早就和他异地分居多年,不然我也不会出现了。”艾玛虚虚的一笑,但眸光微微闪过一丝幽怨。
看吧,她妈妈期期艾艾的男人啊,又有了新欢。
封老爷子的说法,封夫人发出一声冷笑,“又是个小妹妹吧,你这口味是越来越重了,都往孙女这辈分上找女人了。”
封老爷子老脸有些挂不住,封夫人的强势众所周知,说话尖酸刻薄,从来不给男人留情面,这也是封老爷子一直受不了她的原因。
“爱丽,你别这样,你不也是有了男朋友吗?”封老爷子虎着脸说道,他的口味怎么了,年轻女人的身体弹性又青春,哪个男人不爱?
封夫人哈哈大笑起来了,眼角笑出了鱼尾纹,嘴角挂着讥讽,“我的爱人可比你的小女朋友有内涵多了,老淫棍!”
“你!”封老爷子粗粗的喘着气,被她气得脸红脖子粗。
在这情况下,幸夷扇看得目瞪口呆,她瞟了一下两边,席穆卿仍旧面经,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封老爷子三个子女,反而面色淡淡,一副习惯了的样子。
就在气氛冷到极致的时候,一声缥缈纤细的女声,从客厅的走道里徐徐传来。
“抱歉,我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