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俩啊,总是喜欢互相折磨是不是?”罗琦一脸无奈,当年就是这么掰的,而且两个人要么就大吵一番,从不平心静气的坐下来聊聊天。
“我解释了她也不信,那我有什么办法?”席穆卿摇摇头,他现在大概明白封子寻为什么要说,发起疯的女人十头牛都拦不住。
“你是个闷葫芦,她又是个爱多想的,两个人啊,总有一个人先服软吧?”
罗琦顿时觉得自己上升为了情感顾问,天哪,她自己的爱情都还没有搞清楚呢,还管别人的爱情?
席穆卿皱着眉,思忖着罗琦的话,他又没有接触过其他的女人,更不是情圣,不懂女人到底在想什么,只是他真不明白,有什么疑惑,直接问他不就好了?
为什么要离家出走?
“等她醒了,我们这一次好好谈谈。”席穆卿面色柔和了一些,毕竟罗琦说的话,听听无妨。
罗琦眯着微笑,难得一次看到席穆卿这么听人的话,真是稀奇,果然爱情这东西就是一物降一物。
而这两个人,天生的相生相克,互相吸引,互相伤害,完了各自心里还挺委屈。
卧室里幸夷扇还在昏昏沉睡,并不知道客厅里发生了什么。席穆卿干脆叫人将酒店里的行李都送了过来,身靠沙发,长腿搭在茶几上,把罗琦的客厅当成了办公室开始工作。
“喂!”罗琦掀了掀眼皮,对于席穆卿这种鸠占鹊巢的行为,她十分的不爽。
席穆卿没有抬头看她,反而直接吩咐道,“扇子醒了,就告诉我一下,我先处理一下秘书传过来的电子邮件。”
“你……”罗琦气梗,又不敢发火,只得照办。
天蒙蒙亮,幸夷扇睁开眼,手忍不住捂住脑袋,头疼得要命,眯着眼看了下从窗帘里透进来的微微亮光,大脑意识告诉她,似乎已经天亮了。
也就是说,她醉了,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她撑着身子坐起来,被单滑落到地上,幸夷扇没有去抓,只是呆呆的坐在床上,侧脸瞧了下床头柜的闹钟,无奈脑中离得远,她近视再加上睡眼朦胧,看不太清上面的时间。
如此便伸手去抓,结果一不小心没抓稳,闹钟啪嗒的掉在了地上,发出了哐当的一声响。
“幸夷扇!你要干什么?”
门砰的一声被打开,席穆卿慌着脸笨了进来,斥声吼道。
这一进来,把幸夷扇吓了一跳,下意识用被单遮住自己裸露的地方,眨了眨眼,看清楚了来人,脸色冷了下来。
“你来做什么?”
“我……”席穆卿刚想噼里啪啦的说她一通,突然想到罗琦的话,只得又硬生生憋了回去,柔和着脸色,慢慢的说。
“原来是拿闹钟看时间啊,我还以为你想不开……”
幸夷扇勾唇,泛起了冷笑,“我为什么要想不开?”
“的确,夫妻吵架是常有的事情,犯不着闹得不可开交。”席穆卿见幸夷扇一肚子怒火,想要安抚她,便软着嗓子,耐着性子,小心翼翼的说。
“谁跟你吵架?我稀罕跟你吵架吗?你值得我大动肝火的跟你吵架吗?你以为你是谁啊?席穆卿!我幸夷扇没了你,不是不能活!”
幸夷扇看着席穆卿靠近,径自坐到了床边,连忙退着身子,往床角移动,她脸颊泛着微微的汗,浅眸瞪得很大,眼眶里还有昨日喝酒伤神冒出来的血丝。
她苍白的脸色,看得席穆卿心里一抽一抽的,只是一晚,她就憔悴了这么多,他真该死,自己明明最喜欢的就是看她的笑容,可她跟自己在一起,笑容却越来越少。
“对不起,是我的错,扇子……让你这么伤心,说什么都是我错了……”
席穆卿面色含着歉意,嘴角抿得很紧,看着幸夷扇微微发抖的身子,禁不住长臂一伸,拥揽她入怀。
被他捞进怀里,幸夷扇闻到他身上再熟悉不过的清淡冷冷的香味,他手臂用了很大的力气,自己不得不贴着他胸膛里狂跳的心。
这一抱,幸夷扇想要狂躁的心,忽然就柔软平静了下来。
自己还是爱他的啊,可是他怎么舍得让自己这么难过呢?
幸夷扇心头的怒火渐渐消融,反而涌上了万般委屈,从心底升腾而上,化作滴滴泪水,一颗一颗的浸湿了席穆卿的胸前的衬衣。
席穆卿感觉到胸前一片糯湿,胸口不由得发闷窒息,他低下了头,大掌捧起了幸夷扇满是泪水的脸蛋,疯狂的吻了上去。
微微咸苦的泪水,被他一点一点的吻进自己的嘴唇,这份苦涩和委屈,在他的口腔慢慢融化。
这一吻,足以让席穆卿后悔,如果再来一次的话,他绝不会让自己的女人哭。
而幸夷扇早已被他吻得七荤八素的,泪水也慢慢止住了流淌,在席穆卿高潮的吻技之下,忍不住发出了点点娇喘。
她禁不住发出的呻吟,更加刺激了不断给她施加吻痕的男人的欲望,他顺势而下,轻咬住了幸夷扇最铭感的部位——耳垂。
被他肆意攻克自己最敏感的耳垂,幸夷扇身子骨越来越软,她就快要化成一摊水,瘫倒在席穆卿的怀里。
席穆卿的手,顺着他内心的渴望,往下探去,就快要功到渠成的时候,门口笃笃笃响起了敲门声。
席穆卿皱起眉,幸夷扇慌乱的扯上自己的衣领,只见罗琦提着便利袋,一脸抽搐的看着他们俩,凤眸里带着微微的愤怒。
“你们这对奸夫****!要搞回你们酒店去,在我的卧室,搞毛啊?”
罗琦这一暴跳如雷,幸夷扇忍不住偷笑,席穆卿却面不改色,义正言辞的说。
“虽然我们侵占了你的卧室,是我们的不对,但花前月下的好事,被你搅和了,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难道是子寻那家伙没有满足你,导致你这么大脾气的?”
“……”罗琦凤眸简直冒火,一个便利袋就朝席穆卿扔过来,“出去!气死老娘了……你们这……欺负人是吧!”
席穆卿轻松的接住,嘴角弯起了惬意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