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ut!休息一会儿……化妆师来补下妆。”
导演喊完,宫玄一秒变成封子寻,扯开领带大呼,“勒死我了,真是啊,装个逼还这么累。”
化妆师围住了他,给封子寻处理脸颊上的汗,粉扑一通往他脸上拍。
“下一场就是斐然和宫玄在篮球场的戏了,两个人做好准备啊。”
拿着麦的导演吩咐完,示意剧组开始往学校里的篮球场走。
午后太阳很大,幸夷扇跟随人流往篮球场上走,阳光直直打到脸上,让她不由得眯起了眼睛。
突然眼前的光暗淡了下去,幸夷扇眼前出现一只修长的骨节分明的手,握着一柄遮阳伞。
“穆卿?”
幸夷扇这才看到他,不紧不慢的与她并着肩走着,一身铁灰色的西式校服,因为拍的是冬装戏,而现在的天气已经接近夏天,校服里还配着毛绒背心。
“本来一直觉得你白白胖胖的,你要是晒黑了,那叫黑黑胖胖就不好听了。”
席穆卿轻笑着,跟他家小矮子走路,自动放慢步子,不然她那小短腿跟不上。
果不其然,尽管席穆卿放慢了步子,幸夷扇还是要迈大步紧紧跟随,一会儿就气喘吁吁了。
“腿长了不起啊?”
见她翻白眼,一脸鄙夷,席穆卿心情大好,也觉得身上没有那么热了。
“没有什么了不起,最多就是天塌了有我替你顶着而已。”
轻飘飘的一句,从席穆卿那略薄绯色的嘴唇里悠悠的荡出来,荡进了幸夷扇的心里,砰砰的乱撞。
老夫老妻了,听他说情话,还是那么的悦耳,一不小心就荡漾了一整个心湖。
幸夷扇喜滋滋的跟着席穆卿,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
此刻恰好回头的崔姗姗,眼见的看到伞下的两个人。
静谧的校园林荫大道上,阳光从枝桠繁茂的林荫中插缝落了下来,星星点点落在那两人的校服上,女人清爽小巧的脸蛋,藏在男人打着的伞面下。
真叫人羡慕!
“姗姗姐,你看什么呢?”崔姗姗的助理见她一动不动,不由得出声问道。
崔姗姗没有说话,助理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那两人入眼,助理也忍不住喃喃道。
“他们俩真的好幸福,让人再一次相信爱情了呢。”
“有什么好羡慕的?”崔姗姗瞥了助理一眼,冷冷道,“你不知道秀死快么?”
“可是我觉得他们俩没有秀啊,貌似只是日常啊……”助理皱皱眉。
崔姗姗的语气怎么听起来有点怪,发酸呢?
“人前人后,指不定吵得多么难看呢,你还小,男人出轨起来分分钟的事情,现在甜蜜蜜,转眼就闹离婚呢?”崔姗姗收回了视线,不轻不重的说道。
“啊?离婚?不至于吧……姗姗姐,我觉得你可能多想了,他们俩从高二到现在,七年再加这一年,都八年了诶,七年之痒都熬过去了,不太会闹离婚吧!”
助理掰着手指头算了算,前几日南都娱乐独家采访了扇子姐,讲述了他们从相恋到现在的爱情故事呢。
“你忘了幸夷扇是干什么的?”崔姗姗唇角挂着讥讽,“人家是美女作家,现在是美女编剧,马上又变成了内地四小花旦,编写动人的爱情故事,演出可怜巴巴的样子,赚取粉丝的同情和眼泪,这很容易的。”
“真的吗?”助理吞了一下口水。
如果真像姗姗姐说的那样,娱乐圈的水还真深。
“这个圈子,哪有什么纯洁的爱情哪,不过是公关包装的好,即便你有再黑的历史,只要想捧红你,洗白是很简单啦。”
崔姗姗发出一声冷哼,要是幸夷扇没有席穆卿在背后操作,她怎么可能到现在红透半边天?
仗着找了个好男人,顺着杆儿往上爬,还好意思人前秀恩爱。
后勤组清空了篮球场上的闲杂人,崔姗姗进保姆车休息,打开手机,刷一条新闻,是幸夷扇,再刷一条,还是她……
“怎么到哪儿都是她!”
崔姗姗烦躁的吼着,气得把手机丢到一边,戴上眼罩,靠着休息。
突然保姆车窗被敲了一下,崔姗姗秀眉一拧,一把扯下眼罩,不耐烦的降下车窗,瞪了车外的人一眼。
“没看见我休息呢?”
“原来是姗姗姐啊,不好意思啊,我以为这是扇子姐的保姆车,敲错了,打扰了。”
貌似是道具组的人,崔姗姗看了她一眼,手中拿着一套裙装,心思一动,假装随口的问道。
“这衣服是扇子姐的?”
“是啊,准备下一场参加宫玄家舞会时用的礼服。”
“能给我看一眼吗?”崔姗姗弯起唇角,笑眯眯的说。
那人犹豫了下,想着姗姗姐的性格火辣,不给她,姗姗姐肯定会发火。
“就看一会儿嘛,我等会儿给你送过去,反正现在也用不到这件礼服,扇子姐性格那么好,她不会说什么的。”
崔姗姗看出了他的犹豫,便眨了下眼睛,上身往车窗外倾了一下,一瞬间,胸前的波涛汹涌,全入那人眼中。
“咳咳……那那好吧,拜托姗姗姐帮我送过去了。”那人摸摸头,涨了个大红脸,结结巴巴的走了。
接过礼服,待那人一走,崔姗姗满脸的笑容瞬间冰冷,盯着手中的礼服,沉默不语,精美的法甲,划过礼服丝滑的衣料,丰厚的唇角,慢慢的扬了起来。
“既然你想在头条上呆着,那我就让你呆一辈子。”
崔姗姗拉上车窗,从保姆车的后座拿出针线盒。
不一会儿,礼服经过她的改造后,尽管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抹胸那一块儿,守得太紧的话,那根线肯定会崩开。
到时候舞会上全是人,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束胸礼服崩开……崔姗姗想了想那个画面,简直太美。
“幸夷扇一丝不挂上头条……哈哈!”崔姗姗捧着礼服,自顾自大笑起来。
越笑越开心,她已经能够想到幸夷扇出糗的画面了,就算幸夷扇查出是道具组的人把礼服给了她,她也很容易推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