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在梦里,幸夷扇总在幻想,席穆卿会像总裁小说里写的那样,强势霸道的拥吻她。
可惜,她即便和席穆卿在一起了后,他的吻,最多也就是蜻蜓点水般碰一下,一度让她有时候觉得,他是不是不太喜欢接吻?
楼梯间里,这一回,以至于她被席穆卿吻的昏头转向,不知天南地北,脑袋里昏昏沉沉的,弄得他不得不抽空停下来,带着酒气的嗓音有点无奈,“接吻的时候,你能不能专心点?”
“还不是你……”突然窜出来,吓了她一跳!
“我怎么了?”席穆卿埋在她敏感的颈子窝,低低的喷洒着他滚烫的呼吸,“不想要?”
“我……你混蛋!”幸夷扇脸红心跳得推开他。
也许他真的是喝多了,话带着轻佻的意味,就连她轻轻的一推,便松松垮垮的倒在了楼梯台阶上。
“唉……席穆卿……你醒醒啊。”幸夷扇真的没有想到,他这么不禁推,一推就倒,不由得上前蹲下,扶着他的后背。
席穆卿醉意朦胧的看着她,修长的手忽然抚上她的脸,“我们回家,好不好?嗯?”
回家……回哪里?她眼圈倏地红了,别开他的手掌,轻声应他,“知不知道,我们已经回不去了?”
“谁说的?”席穆卿手臂揽上她的腰,带着酒气的嗓音,低哑清冷,“我可以回家的。”
“怎么回?”幸夷扇不禁苦笑。
他忽然唇角上扬,俊逸绯红的脸庞,笑得她心头一跳,“看!我有门钥匙!”
说着,刷的从她包里,掏出她公寓的钥匙。
“……”这就是钥匙啊,这是她公寓的钥匙好不好,男人酒后尽说些胡话,像个小孩子似的。
幸夷扇见他醉的不轻,摸了摸他的西服口袋,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
“你车钥匙呢,什么都没有,你怎么来的啊?”幸夷扇推了推他,却见他岿然不动的靠着她,似乎已经睡着了。
手机也不带,他是怎么进到公寓来的?
幸夷扇低着头,看着他熟睡下轻颤的睫毛,有些为难。
如果就这样丢下他,明天早上她门口就会出现一具冻僵的尸体,她不是那么狠心的人。于是,咬咬牙,站起来用钥匙打开门,回头看了一眼台阶上的高大身躯。
“幸夷扇,你这叫自作孽不可活,知道不?”一边说着,她一边拖着席穆卿的胳膊,往家里拽。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她才将席穆卿连拖带拽的弄到床上,摊平他的身子,替他脱去鞋袜……做着这些事,她忽然感觉自己很像席穆卿的妻子。
丈夫醉酒回家后,妻子做得不就是这些事?
越想越脸红,幸夷扇深吸一口气,准备今晚的重头戏……给席穆卿脱衣服。
刚坐到床头,幸夷扇看着他的头,枕在自己平常睡过的枕头上,心又不安的跳起来,刚准备伸出手,他突然动了动,吓得她连忙缩回了手。
她还以为席穆卿醒了,结果是他似乎觉得脖颈的领带有些勒,闭着眼,皱着眉头,扯开了领带结,接着解扣子。
可是,他解半天解不开。幸夷扇看得有些好笑,不禁伸手去帮他,手刚碰到他的衬衣,就被他突然握住。
接着,席穆卿霍然睁开了眼眸,盯着她,一动不也不动。
“席穆卿……”幸夷扇想抽出自己的手,可他却捏得越来越紧,薄唇微动,“我是在做梦吗?”
幸夷扇为了让他配合的松开手,便附和道,“嗯,你在做梦,放开我吧。”
席穆卿睫毛轻颤,乖轻轻闭上了眼,唇角微动,“既然是做梦,那我还怕什么?”
怕……?
她没听明白,这时躺着的席穆卿,忽然坐起身,反身将她压在了下面。
“席穆卿……你干嘛……”她的话再次被席穆卿堵了回去。
而这个吻,他吻得更霸道肆意了,不肯放过她每一个敏感的地方,竭尽了他全部的力量去啃噬。
她反抗不过男人有力的胳膊,只能感觉自己身体越来越热,像一锅快要沸腾的开水,不耻的开始叫嚣。
“席穆卿……你真的……是我的死穴。”她忍不住身体的反应,血管里的欢腾,快要炸裂她的理智。
相反于她的矛盾,覆在她身上的男人,游刃有余的动作,愈加的熟练让他尽情的交付了自己的一切。
……
大半夜没怎么睡的幸夷扇,睁开眼时,脑海里便回想到了昨晚惊心动魄的一夜。
这个坎儿……她又没踏过去。
坐起身来,她看了一眼男人宽阔的后背,全是指甲掐过留下的青紫痕迹,天哪……她昨晚这么奔放?
红着脸跳下床,幸夷扇到浴室里简单清洗,出来到了一杯水,打开抽屉,拿出她准备好的一盒避孕药,这盒药她上次从酒店回来,吃了一回,这一次……
喝口水润了润嗓子,幸夷扇把避孕药吞了进去。
然后到厨房去做点简单的早餐,她不想某人起来后饿肚子。坐早餐的时候,她又自行脑补了小说里的画面,醒来的席穆卿,会偷偷进厨房,然后从她身后抱住她……
怎么可能呢?幸夷扇摇了摇头,感叹自己想多了,就连鼻子里忽然传来阵阵焦糊味,也没有反应过来。
“这么多年,厨艺还是没有长进?”
忽然身后传来席穆卿微凉的声音,幸夷扇差点吓得一把锅铲飞过去。
“你……你醒……了?”她磕磕巴巴的问道。
“显而易见。”他瞟一眼锅里黑乎乎的不明物体。
当他醒过来的时候,鼻尖隐隐传来一丝焦糊的味道。
身下是淡蓝碎花的床单,床的左边还放置着浅绯色的懒人沙发,上面摞着几本硬壳书。席穆卿抬起头,入眼的是浅色系的木纹壁纸,上面还挂着三幅梵高的《向日葵》。
家具布置的简简单单,但却让人感觉很温馨。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竟能住惯两室一厅的小公寓……
昨晚他记得幸夷扇离开后,他找了个借口离开,迷糊之际,跟秘书说了个地址,没想到自己说的是她的地址……那么,他昨天又没能控制住自己么?
随着糊味寻了过去,果然,又是她在厨房玩火。
他从幸夷扇手中拿过锅铲,倒掉她锅里的失败作品。
接下来,幸夷扇满脸羞愧的站在厨房角落,看着席穆卿洗菜切菜,爆油,打鸡蛋,熟练的动作,他做什么都这么有条不紊,慢条斯理,就连颠勺,都出奇的好看。
记忆里,他以前就是这样了,不仅擅长男孩子的东西,女孩子的料理,他也做的极好。
“有剪刀吗?”
忽然听到他叫自己,幸夷扇这才回过神,连忙说道,“我房间抽屉里有。”
“我去拿剪刀,你把鸡蛋盛到碗里,这不用我教你吧?”席穆卿低头看一眼燃气灶,因为常年凝结的油,堵住了出气口,火候就不太好控制。
如果不剪开,她以后做饭,打不着火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