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都走老远了,还有什么好看的。”幸夷扇扁了扁嘴,瞟了席穆卿一眼。
席穆卿收起嘴角,目光落在她身上,冰蓝色的裙子,穿在她身上很美,一定很贵吧。
他捏紧了手中白雅言的情书,听到自己骨节轻微作响。
“你找我什么事?”
席穆卿的嗓音听起来很平静,完全没有一丝被人表白后的波澜。这让幸夷扇往包包里掏信的动作变得迟疑起来。
“我先帮你看看她情书写的怎么样了?看一看,她比上次塞你抽屉的那封,到底进步没有!”
幸夷扇眼疾手快的撕开信封,展开纸,低眉一瞅。
“席穆卿,我知道你每天被幸夷扇逼的很紧,她坐在你后面,拆了我给你的情书,还堂而皇之在在班上念,我知道她是故意的,想用这种方式吸引你……”
“刷——啦——”
幸夷扇眼眸瞪大,刷的将信纸撕成四半,然后又撕成碎末,手一扬,碎末随风飘了出去。
“你怎么撕了?”席穆卿皱眉,却也没有伸手去抢的意思,只是凝神盯着幸夷扇,目光有些失神。
“你要情书是吧!我这随手就写了一封,给你!”幸夷扇猛的拉开包包拉链,掏出一封信,扔进席穆卿怀里,掉头就转向另一边走。
她走了几步,又停了下,站在榕树后,愤愤不平的看着手中撕烂的情书。
什么嘛,这根本和她想象中表白的情景,一点也不一样!
无人的操场,没有篮球砸地的声音,一旁巨大的榕树树阴下,站着垂头丧气的少女,另一边白衣少年轻倚榕树,修长干净的手展开信纸,黑眸凝视信纸上的歪歪扭扭的字,一时间,树叶沙沙,静默。
“席穆卿……你看完了没有?”幸夷扇忍不住,小声的问。
“看完了,文笔优美,辞藻华丽,是一篇难得的好文章。”席穆卿将情书夹进物理真题本,唇边泛起浅淡的笑意。
榕树后的幸夷扇没有看到,听见树后席穆卿的声音一如往常,没有什么变化,银牙轻咬,不甘心的继续问。
“那你知道它表达的思想主题是什么吗?”
席穆卿眉目惺忪,站直身体,懒洋洋的说,“一个女孩子对男人的朝思暮想之情?”
“我哪有对你朝思暮想?”
幸夷扇着急转了过来,瞪着眼眸看他,结果撞上他含着微微笑意的脸,一时愣住,凶巴巴的表情僵皱在一块。
“席穆卿……你!”
“我答应了。”
“我告诉你……那并不是,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幸夷扇没有反应过来,她似乎刚才听到席穆卿说了几个字,那好像是他同意了?
“我说……”他突然靠近,低下了头。
然后,顺理成章的一吻,就这么发生了,简单自然,连小扇子也没发觉,自己掂上了脚跟。
尽管蜻蜓点水似的一吻,似有似无果冻的触感,却像触电般,停留在幸夷扇的脑海里,那般初恋的滋味,正如她面前桌子上的一道甜点。
缀着柠檬,酸中带甜的感觉。
幸夷扇抬起眼,望着那张棱角分明的脸,浅浅的弯起了唇。
“傻笑什么?”席穆卿看了过来,眉头一挑,“喝醉了?”
“我没有……”她摇了摇头,再看席穆卿,诶,怎么他长了两个头?
“你怎么多了个头?”幸夷扇伸出手,像去摸一下他的脸。
“看来是醉了。”席穆卿无奈的看着她,她拿着食指,戳戳他的左脸,又戳戳他的右脸。
席穆卿叫来服务生,买单结账。转回来再看的时候,幸夷扇已经趴在桌子上了,撅着小嘴,脸颊粉嘟嘟的。
还是老样子,一杯就倒。
席穆卿叹口气,伸手环住她的腰,不费力的抱起,转头往电梯方向走去。
酒店七十七层,总统套房。
怀中的小女人有些不安分,小脑袋在他怀里乱钻,毛茸茸的头发,像羽毛一样蹭他的下巴。
“别闹……”席穆卿弯下腰,准备把她放在床上,结果她像只八爪鱼一样,双手双脚勾在他身上,嘴里还不住的喃喃着。
“我想要……”
“你想要什么?”席穆卿眼眸暗了暗,滑出喉咙的嗓音,喑哑低沉。
听到这样魅惑的声音,幸夷扇耳朵像是被施了魔法,觉得这声音好美妙,还想再要听到这声音,她像只小狗一样,吸了吸鼻子,往前嗅了嗅。
一往前,她的嘴唇就碰上了果冻,软软的,清清凉凉。
于是乎,她又紧紧的勾住,往上嘬了一口。
这一嘬,嘬的人不要紧,被嘬那个人,整个身体瞬间僵住了。
“小扇子……”席穆卿定定看住她,低低的说,“玩火自焚的感觉好吗?”
“恩恩,好吃——”幸夷扇像是尝到了甜头,双手勾他脖子勾的更紧。
“好吃?”席穆卿唇角蓦地一勾,笑意更深,“那你就多吃点。”
干柴碰上了烈火,除了燃烧的更充分,还有别的可能么?
幸夷扇稍稍清醒点的时候,是感觉自己身上有些凉,眯着眼,瞧了瞧,却看到了一大片粉嫩光洁的肌肤。
她衣服呢?
“我衣服呢?”她迷迷糊糊的问道。
此时,她从下面听到闷闷的声音,好笑又磁性,“衣服啊,被大灰狼披走了。”
“大灰狼?”幸夷扇歪了歪脑袋,有些不相信。
她再想追问的时候,嘴唇又被封住了,又是那种感觉,清甜的果冻,像是水蜜桃的味道。
嗯,有好吃的就够了。
幸夷扇这么想着,抱住大果冻,大口大口的啃了下去。
等到真正清醒时,是她感觉被浇上了一股热流,温温热热的,睁开眼,只见席穆卿正看着自己。
一低头,幸夷扇这才发现自己早已光不溜秋,而且还像只澳洲考拉一样,挂在席穆卿的身上。
而他正在用莲蓬头给往身上冲洗。
“醒了?”席穆卿感觉到怀中小女人的异样,垂了目光,轻哑的问道。
“嗯。”
她小脸立马熟透,慌乱的松开了手脚,“我不是故意的!”
这一松,她就从席穆卿怀里滑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