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后的行动,我们的机会只有一次。”
壁虎沉重地说道,“想必你是知道的,沉江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他现在已经开始怀疑我了,要不是今天他去和顾眉约会……”
“和谁约会?”
裴勋的表情突然变得有点古怪。
“和顾眉。”
壁虎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你应该和那个小****认识吧?她之前就和沉江勾搭上了。好像沉江把她养在A市,还专门派了一个人去暗中保护她。”
“恩,算是认识。”
裴勋淡淡的说道。
“哼,那女人可是个不安分的。她成天跑去找前夫,好像叫什么司宇。沉江发怒了,最后把她关在另外一个地方,据说现在四肢都剁了,只给他自己发泄用。”
壁虎不屑的说道,“多少年没见过女人了了,恨不得趴顾眉肚皮上去死。”
裴勋却没说话,表情有些沉凝。
这不对。沉江原本喜欢的可是个男人,怎么现在变成了顾眉,难道是个双性恋?
“这件事你就别管了,反正那个叫做顾眉的也活不了了。等到沉江被我杀了,没人去给那个叫做顾眉的喂饭,自然是活活饿死。”
壁虎表情厌恶的说道,“他下次去看顾眉就是四天后了,我们刚好趁他防备比较松的时候下手。”
裴勋微微颔首,长眸却依旧深沉看不出是什么神色。壁虎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觉得有些焦躁起来。
“你安排好了就行,我先走了。”
他不耐烦的说道,转身就大步走了出去。
那几个他昨天说动的兄弟们还在外面不安地等着他,见到壁虎一走出来就立刻围了上去。
“壁虎哥,您之前说让我们……”
“等会再说。”
壁虎焦躁的说道,那几个人彼此对看了一眼,胆怯的不敢再说话。
……
温珊挂断电话,心脏却还在噗通噗通地跳动着。
裴勋,他居然给她打了电话!
他还好好的……他马上就能回来见她了。温珊激动的想到,控制不住的就想要掩面而泣。
“怎么回事?”
西门长冬注意到了温珊的异常,走过来沉声说道。
是不是谁欺负她了?
看起来满眼泪水的样子。
“他……他要回来了。”
温珊的声音还是在发抖的,“裴勋要回来了。你知道吗?这一切在我看来真的像是做梦一样不真实,他真的要回来了……”
西门长冬则是楞了一下,继而面沉如水,只是低下头去看她。
她还在激动当中,不停地说这些什么,只是西门长冬连一丝想要听的愿望都没有,表情淡淡的。
“看起来你是开心的了。”
他淡淡的说道。
温珊没理西门长冬。她当然开心了,要知道裴勋可是要回来了!
下一秒,西门长冬的声音就无情地传了过来。
“你以为他说回来就回来,那么简单?你可知道西北的沙漠里集中了全国多少的亡命之徒,就算是过一只苍蝇都需要盘查很久。裴勋连个能够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都没有。”
温珊一愣。
“可是……他什么坏事都没做过,警察那边又没有他的犯罪记录,不会对他做什么的啊。”
“想的轻巧。”
那边的警察好多都是被收买的,事情根本不像是顾明澈想的那么简单。
“再说了,西北最近好像有天灾。”
西门长冬淡淡的说道,他其实不想打击顾明澈的好心情的,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当她说裴勋要回来的时候,西门长冬就已经对那个没有见过面的男人产生了敌意。
“天灾?你什么意思?”
温珊吃了一惊,猛地抬起头来惊讶的问道。
“怎么,你丈夫可是在西北的沙漠里,而你居然连这点事情都不关心。”
西门长冬扯着嘴唇笑了笑,只是那笑容很冷:“最近西北沙漠里遇上了鬼打墙,好像是几十年都遇不到的。”
他冷笑了一声,“你的裴勋是不是太高估自己了?”
“你!”
温珊愤怒的瞪着他,心里却是一凉。
真的是这样吗?可是裴勋从来没有去过沙漠,怎么会知道有鬼打墙的?那又是一种什么样的天气,会不会很严重?
温珊心里越来越不安,索性开始搜索起来。
“鬼打墙又叫鬼遮眼,泛指在很熟悉的环境或完全有把握的地方迷路,多见于阴天晚上、山区等,并且始终找不到走回去的路,等到白天才能找到正确的路。”
“所谓鬼打墙,就是在夜晚或郊外行走时,分不清方向,自我感知模糊,不知道要往何处走,所以老在原地转圈……”
“鬼打墙说明阴气重……”
手机里一下子弹出来很多很多个搜索,可是温珊反过来看过去,竟然没有一个是关于天气的描述。
“啪”地一声手机被扣在桌面上。
她吃了一惊抬起头来,却只见西门长冬的表情冷冷淡淡的,“不用看了,网上搜不到的。”
“迄今为止很少有见到这种天气的人。沙漠里本来就没有什么人住,何况这种天气也是几十年遇不到一次。”
西门长冬冷静的说道,“你不用搜了,就连我也只是知道一个这种天气的名字。据说是很可怕的,上一次经历过这种天气的人,大约都死了。”
“……”
温珊如遭雷击,猛地抬起头来。
“你胡说!”
她厉声说道,刚刚高兴的表情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嘴唇都白了,还在微微颤抖。
“我是不是胡说,再过几天你就知道了。”
西门长冬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温珊深深地闭上眼睛,心里却在经受着无比的煎熬。怎么会这样的?裴勋那么聪明一定会没事的,是吗?
“你不是要和贝小姐说话的吗?”
他面无表情的说道,眼底里也隐隐约约透露出后悔来,他不该一气之下和顾明澈说这么多。
现在只会让她担心,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来。
温珊倒是没注意到他那有些后悔的眼神,而是沉重地嗯了一声:“我知道了。”
说罢就垂头丧气的转身离开。西门脸色略微好了一些,却依旧是阴沉的。
温珊朝着贝月莲走去,心里却每走一步都在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