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正在忙碌的仆人对视一眼,不敢说什么,连忙垂着手恭敬地退了下去。
金冕堂皇的大厅里空空荡荡,只剩下裴勋一人坐在长长的餐桌前,看起来孤寂意味更浓。
“滴滴滴。”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
“说。”
裴勋拿起电话,低沉声音言简意赅。
“裴总,收购工作已经进行完毕,下一步是否进行海外市场拓展?”
“按原计划进行。”
电话那边微微停顿。
“还有什么事?”
“下午您让我查的那件事,查到了。”
“哦?”裴勋拿着刀叉的动作微微一停顿,“是谁?”
“给温小姐打电话的,是严家夫人张熙媛,要求温小姐后天去悬浮餐厅和她见面。”电话那边的秘书一板一眼地说道,“温小姐答应了。”
握着刀叉的手蓦地收紧,裴勋黑不见底的眸子里染上一丝怒意。
“好,我知道了。”
“如果裴总没有别的吩咐,我就……”
秘书还未说完就被裴勋打断,“等一下。公司这个季度的慈善计划中增加一个地点,A市孤儿院。”
“可是这个季度的慈善金额已经超额了。”
“不必惊动董事会,从我的私人财产中出。”
裴勋熟练地切下一块牛排,沉声说道。
“是。”
温珊百无聊赖地躺在房间里刷微博,左等右等却不见小女仆送餐来,没多久竟然睡着了。
半睡半醒间只觉得屋子里冷气太足,她不由裹紧了身上的薄被,迷迷糊糊地将身边的热源一把抱住,随后满足地闭着眼睛蹭了蹭软硬适中的某人胸膛,随后沉沉睡去。
“女人,你别玩火。”
裴勋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低下头去有些隐忍地看着某个到处热火的小女人。
温珊却只顾沉浸在美好梦境里,竟还微微翘了翘嘴角。
他浑身肌肉一下子放松下来,心中前所未有的平静,长臂一伸将面前小女人揽进怀中便沉沉睡去。
第二天。
清晨的阳光照射在宽敞明亮的落地窗上,欧式房间里一片温馨。
温珊紧闭眼睛睡得正香,樱唇微张,还带着一丝浅浅笑意。玲珑有致的身躯在薄被的遮掩下若隐若现,光洁的小腿自薄被中伸出,给人美好的遐想。
男人身材强健,脸庞俊美,长臂正紧紧地抱着温珊。两人相拥而眠,看起来异常温馨。
“唔…几点了……”
温珊迷迷糊糊地醒来,含糊不清地嘟囔了两句便伸手去摸索身边的手机,却摸到一个温热的东西。
弹性上佳,软硬适中……
她脑海中迅速地跳出这几个词汇来。
“女人,你在干什么?”
一个低沉不悦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裴勋长眸一撇,有些不悦地看向在他的肌肉上乱摸索的温珊。
“啊——”
一声尖叫响彻了整栋别墅。
“住嘴。”
裴勋厌恶地捂住温珊的嘴巴,双臂撑在柔软的大床上,俊脸冷冰冰地俯视着她:“想让我撤回孤儿院的投资,你就继续叫,大声叫。”
“你,”温珊小脸通红,慌乱地扯起被子盖住某些部位:“你凭什么进我的房间!”
“你的房间?”
薄唇一撇,裴勋的笑容异常讽刺:“温小姐,整栋别墅都在我的名下,你说我进了你的房间?”
“请你出去。”
温珊厌恶地转头,“我不想再看见你。”
话音未落,她直觉肩膀上一阵剧痛,竟硬生生被暴怒的裴勋掰转过身来,一抬头正对上那双不管何时都冷冰冰的眸子:“你再说一遍?”
温珊疼得吸气,紧咬樱唇一字一句地说道:“我说,我讨厌你。”
“很好。”大手力度加深,裴勋不怒反笑,薄唇勾起冷漠笑意。
“昨天死皮赖脸地来求我,等到我对孤儿院捐助后就立刻摆出一副玉女姿态。”他刻薄地打量倔强地忍着眼眶中泪水的温珊,笑得不怀好意:“你身上哪一处是我没摸过,没看过的?温小姐现在才想起什么叫做羞耻,是不是太晚了点。”
她只是想要采访他一下而已,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温珊直觉头痛欲裂,还没开口说话,眼前却一阵天旋地转,她惊呼一声,被裴勋强行拉起来狠狠地按在怀里。
随后便是大力拉扯衣服的声音。
裴勋看着瑟瑟发抖的温珊,心中不知怎的升起一股烦躁。
“我花了那么多冤枉钱,你总要付出一点才是。”他冷笑,神情淡漠如冰:“一千万美元的捐款换来你的一次,你也应该感到荣幸。”
片片破碎的衣物凌乱地散落在房间里。
她哭泣,她求饶,却都无济于事。裴勋只是高高在上地看着她,仿佛她只是一个工具而已。
自昨晚起她就没再进食过,胃里翻江倒海的疼痛。再加上裴勋毫不留情的摆弄和撞击,温珊只觉得一阵阵的恶心。
“呕……”
她忍了又忍,最终还是一把推开裴勋,扑在床边干呕起来。
身后男人的目光蓦地变得酷寒阴冷,冰山一般的目光像是能将她硬生生地刺穿。
“很好,温珊。”
他咬牙切齿,“你最好不要后悔。”
再不看伏在床边的瘦小身影,他毫不留情地穿上衣服转身离去。
眼泪一滴滴掉落,心里比身体更痛。温珊终于眼前一黑,晕倒在地上。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第二天上午。
穿着笔挺管家服的老管家站在窗前,眼带怜悯地看着她。
“温小姐,裴总说等您输完液,就可以自行离开了。”他略一鞠躬,“如果温小姐还有其他的什么要求,我也会尽量满足您的。”
“不必了。”
温珊冷淡开口,“这个房间我一秒钟都不想多停留,现在就要离开。”
说罢一把拔下输液器,不去看鲜血直流的手腕,径直起身:“再见,管家先生。”
老管家欲言又止,温和的眼神自温珊苍白的脸色上一掠而过,体贴地道:“我去帮您叫车。”
裴勋手中拿着红酒杯,坐在办公室宽敞的沙发上接电话,而一向犀利的眼神竟有些涣散。
他在出神。
“…裴总?”
电话里的老管家小心翼翼地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