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中发生的事情有些复杂,还是让他自己来给各位讲解一下吧。”克劳德笑得温和,他脊背挺直,双手放在桌面上交叉着,整个人浑身都散发出了一种让人不敢随意冒犯的气息。
而他身后的那个负责人见到她露出微笑的表情,心中不由得就是一颤,连忙开口说道:“是这样的,莫莉·贝洛小姐的论文并不是在4月26日交到我们杂志社来的,她交过来的时候其实已经5月中旬了。”
他这话刚刚一开口,在场的人心中就不由得全部闪过了同一个念头。
事情已经明白了。
莫莉·贝洛站在门口,更是冷汗,唰的一下就流了下来。完了,她真的完了。
那些教授有的都紧紧地皱起了眉头,眼神像利剑一般的看向了站在门口的莫莉·贝洛,而那个头发花白的女教授眼中更是闪过一抹厌恶的神色,像是看到了什么恶心的虫子一样,不肯再多看她一秒,迅速的移开了目光。
而那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子则是心虚的低下了头,紧张的咽了咽口水。
而负责人还在继续开口说着,“哦对了,看到我这么直接说跟我也不太相信我,这里是我的名片,请各位过目一下。”负责人一边说着一边从衣服里面掏出来了一点名片,分发了一遍。
俺原本还有那么一些怀疑的教授看到之后却都松开了眉头。其实克劳德并没有必要在这上面造假,毕竟一个真实的人存在是很容易就能够查出来的,更不用说是一个杂志社的主编,就算是这个杂志上在想,凭借着他们的人脉也能很轻而易举的就查出来。
“我知道你,似乎听过你的名字。”其中一个教授忽然开口说道,转过头对其他人说道,“应该是没有错的,他是那个杂志社的主编。”
这么一来所有人心中的疑问就都被消除了,他们不再怀疑克劳德带来的人的身份,而是认真的开始听了起来。
“这一篇论文刚刚接到的时候,我们就觉得很惊喜,毕竟很少会有这么高质量的论文来我们杂志社投稿,所以对对方急着出版的要求我们也没有拒绝,而是直接插进去了三天后的杂志里面。”杂志社的负责人看到他们再一次看向了自己,便继续说着。中途看了看克劳德,看到对方的身上没有什么变化,这才继续开口说下去,“原本以为事情就到这里了,但是没有想到没过多久之后,为啥你就直接带着来到了杂志社要求我们出具证明,证明她是在4月26日的时候投稿到杂志社的。和她一起的那位少爷,我们实在是惹不起,我们只是一个小小的杂志社而已,根本就没有办法抵抗。为了保住杂志社和工作,我们只得妥协,按照他们的要求开具了一个证明。”
杂志社的负责人将这一大段话说完之后,在场的人心中全部都明白了事情的事实。
是莫莉·贝洛抄袭了叶莲娜的论文!
她在抄袭了对方的论文之后直接就找渠道提前抢先发表,甚至还伪造证据反咬一口,说对方才是抄袭的!
之前还不觉得,而现在在场的许多教授回想起莫莉·贝洛眼含眼泪哭诉自己清白,请他们相信她的时候的样子,不由得觉得一阵恶心。
心里面明明知道自己是抄袭的,但是竟然还能对原作者做出这样的事情,还是当着面!他们知道这个女孩子到底是怎么样练就这么厚的脸皮的!
许多人对莫莉·贝洛等一下就直接跌到了最低端。
而莫莉·贝洛现在已经几乎顾不得了,她浑身僵硬,只觉得里面的人对自己看过来的时间就像是千万根针一样扎在她的身上,并且狠狠的搅动着,只是这些还不够他感觉自己现在已经遍体鳞伤,千疮百孔,一切都完了!
她考不上弗里斯医学院也就罢了,但是这次之后他的名声肯定会一落千丈,如果墨菲知道这件事情,那么也一定会对她的印象一落千丈!
如果墨菲不再喜欢她,我也意味着他在贝洛家族里面的地位将会直接跌落。又恢复成那种处在边缘无人重视的场面!甚至会比那时候还有所不如以前,那时候不会有人嘲笑他!
但是如果现在家族对她投入的资源直接被收回的话,他都可以想象会有多少人会来嘲笑她,嘲讽她,甚至落井下石了!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莫莉·贝洛低声喃喃说道。
而克劳德带来的证据却还没有到此为止。
“我要说的就这么多了,我知道的全部都说出来了。”负责人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看了一眼看到的眼中露出的隐隐的满意的神色,然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有一种安全过关的劫后余生的感觉。
而这时候,另外一个人也上前一步对着各位自我介绍道:“弗里斯医学院的各位好,我是杰克,是安德研究所的一名研究员。”
原本已经浑身僵硬的莫莉·贝洛听到他开口之后,却猛然将视线看向了他!
“不要!不要说了!”她猛然开口爆发道,尖利的声音,让在场的人都不由得紧紧地皱起了眉头。
如果你情绪不稳的话,就去外面上自己冷静一下吧“莫莉·贝洛小姐,你没事吧?”头发花白的女教授皱着眉头开口说道,“如果你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那么就请去走廊上稳定一下。”
莫莉·贝洛却像是没有听到一样。他抬起头看着那个研究员严重漏气的气球的神色似乎是在求他不要将事情说出来一样。
而那个研究员却转开头,躲开了她的眼睛。
“在5月7日的时候,这位小姐和另一位贝洛先生来到了研究所,他和我的上司谈了谈,最后上次找到了我,让我帮助这位小姐修改一篇论文,并且帮助她做实验。不过并不是做她的助手,而是从头开始教她实验的仪器怎么用,这位小姐甚至连最基本的用法都不知道,只能一点一点的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