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沙发上的无殊静静地睁眼,抬手摸上额头,怔了怔才去转动了电子腕表,露出针孔大小的镜面……
几分钟后,沈时久拎着茶壶出厨房,看见沙发上的无殊侧着身子一条胳膊垂在地上。以前她睡午觉时总会摆出这样不安份的姿势,明明旁边有大块地方可睡偏要占着一小侧,仿佛随时都能滚下床似的。他忽觉得胸口燥闷,随手扯开了衬衣上的两粒扣子,然后走到吧台边拿出一只带把手的杯子倒水,忽听到一声闷响,他回头,表情讶然。
无殊正从羊毛地毯上爬起来,然后一本正经地坐在沙发上,好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一样。
沈时久偏问:“摔下去了?”
无殊背对着他,过了半晌才点了一下头。
沈时久用手挡在嘴边咳了声,不动声色地走过去。
“好点没有?”
无殊再点了一次头,没有推却他递过来的白开水,拿在手里却也不喝。
沈时久在她旁边坐下。宽大的真皮沙发上,两个人的距离不过咫尺,却用无声在中间隔了一道屏障。听不到她说话的声音,空气寥然。他拿着她的手机拨了一串号码,转头看她。
无殊的视线始终投向前方的一点,像是发呆,她下巴微微向上翘起,勾出倔强的弧线,可见她的内心其实是不耐烦的。
“走吧。”他将手机塞回她手上,语气沉沉。
她这才有了反应,将杯子搁在桌上站起身,片刻未滞地从他面前走了过去。
沈时久仰头靠在沙发背上,阖上眼,心头纷乱如麻,和着她渐渐远去的脚步声久久不能平复,一如当初看着她走出他的世界,从此两不相干。
摩天股东大会结束在下午四点,对于副主席沈时久并未出席会议之事,各大股东代表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就算心有异议,也不敢当众表现出来。谁叫这人有南菁会作后盾,能力又无可挑剔,别说是缺席,就是缺德他们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
散会后,一些股东代表回酒店休息,另一些精力充沛的则商量着到哪里去消遣。
外界评价南汀有七个字:美人如玉销金窝。通俗点说那就是:南汀不乏绝色美人,而且通过一个美人的眼睛去看一个男人酷还是不酷只要看他烧钱速度快还是不快。
对这些有钱的公子哥来说,南汀堪比天堂。
疾速下降的电梯间,几个衣冠楚楚的年轻男人熟稔地谈笑。
有人说:“北堂,这里还是你熟,今晚少不了要你做东。”
被点到名的男人与其它几人的花花公子哥形象截然不同,他戴一副金边眼镜,气质儒雅,相貌英俊不失稳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