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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冬天的春天(2)

“真该死,叫你想法子,却是这不中用的,算什么好方法,荒唐,荒唐;第一,我怎么能作这种卑鄙的手段;第二,八两最是正经的人,她如何能答应;第三,这个法子管用不管用还有一说?不知八两会怎么想,嘻。”仿佛要表明自己对爱情的忠贞,不停地摇晃着一颗大头,心头想的却是如果他和八两真的生米煮成了熟饭,两家老头一定会气得吹胡子瞪眼,这个想来倒是挺有趣,可惜这个法子用在八两身上是行不通的。他又摇一摇一颗大脑袋,为八两不愿意把将来会做的事情提前做出来而感到遗憾。

“要好的,趁早别问我,你要做君子,又要娶老婆,干么不做和尚去。”刘春晃晃一颗扁脑壳,笑道:“我看很可以请老陈叔公出面调停调停,他老人家面子大,或许说服两家老头。”

陈中一拍大腿,大叫道:“着啊,我怎么没想到呢,何不请老叔公出面作媒,保准成。”陈中高兴地咧开大嘴,喜的脸上开花。

“得,你去镇上买半斤卤猪头肉,老陈叔公最爱嚼这个,顺便给我捎一块香皂回来。”刘春帮好朋友出主意,“我妈还藏着一坛黄酒,一些炒花生,我偷半坛出来,咱两一起上叔公家去。保准说得他出面保媒。怎样?”

“得,你这颗脑袋算没白读书,扁点,到底比我的强一点,活一点,改天我请你,回见!”陈中一溜烟走了。

刘春在胸前画个十字,嘟哝道:“愿上帝保佑你,阿门。”

七斤六称在院子里玩弹珠,地上画一个圆圈,中间打个小孔,各人拿几粒小石粒,从圆圈外弹,看谁的石粒先弹进小孔,输了打手板心。一对双胞胎趴在地上,聚精会神,背上落了几片枯黄的杨桃叶子,头顶的杨桃树挂着累累的青绿色的小杨桃,在风中摇摆,一只知了躲在杨桃叶后“知了,知了”地叫。

“我弹中了!”

“我也弹中了!”

“好,再来比试比试。”

“谁怕谁,哼!”

两兄弟一边打弹珠一边对打,谁的弹进了小孔,谁就在对手的额角像弹弹珠一样弹一下对手,或打一下手心板。

八两回家,六称正赌输了要赖帐,不肯给哥哥打手心板,两人一个追一个跑,在院子里大喊大叫。八两拦住七斤,六称乘机躲在姐姐背后,冲七斤做鬼脸。

“爸去哪了?”八两拉住两个弟弟的手,一边问。

“我知道,爸去请牛医生。”六称抢着说,兽医他不会说,说牛医生。

“大黄牛要下牛崽崽。”七斤急不可待地说,“爸说,大黄牛要下一对双胞胎。”

“大黄牛下了牛崽崽,爸说给我买新书包。”六称说。

七斤:“爸说给我也买。”

六称:“爸说大黄牛下了牛崽崽,给我买皮球,大的。”

七斤:“爸说大黄牛下了牛崽崽,给姐做裙子,花的。”

“嗯,妈呢?”八两打出一盆水,拿来毛巾给两个小弟弟擦拭脸上手上的脏泥。七斤还记着刚才玩弹珠的事,他抢过六称的手在他的手掌上拍拍打了几下,得意地笑。六称小嘴一撇,像要哭,八两忙安抚他。

七斤抢着说:“妈去镇上去了,妈叫你整饭吃。姐,我饿啦。”

六称说:“姐,我也饿啦。”

八两没说话,她让两个小弟弟在院子里玩,自己去做饭。七斤和六称又和好了,在屋里玩警察抓小偷的游戏,玩得很开心,乒乒乓乓,笑声仿佛要揎翻了屋顶。八两在厨房里,知道两个小弟弟一准又把房子搞得很乱,她听之任之,慢慢地煮饭,一边想心事:“跟陈中的事,挺好是等大黄牛下了崽后再说,那时爸高兴,说不定就答应了。嗯,得先跟妈说,妈疼我,她不会反对的。”八两想到这个办法妥当,心底很高兴,自觉地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来,“是我去跟爸说还是叫妈去跟爸说呢?”八两有点拿不准,“还是叫妈说好,碰钉子也是她,只是这事不好说,要碰死了,妈跟爸一个鼻孔出气,岂不没有回旋的余地吗?到底谁说才好呢?”八两心绪不宁地东想西想,想到陈中的可爱,她的心底甜甜的,如六月天喝了冰镇杨梅水一般甜丝丝凉浸浸。

最后,煮出来的饭菜,饭是夹心饭,还没熟呢,又错把盐下多了,菜咸的没法吃。七斤才刚把菜挟进嘴里,又一口吐出来,六称拍着手哈哈大笑。八两笑笑,把饭菜倒了,拿钱给双胞胎自已去部子里买饼干吃。两个双胞胎丢下筷子欢天喜地跑出家。

刘二请来兽医刘亚德,急匆匆一路赶回家来,刘亚德是一个四十多五十的小矮子,胖胖的,全村子人的皮肤都是黑黝黝的颜色,独刘亚德白净子脸,太阳怎么晒也晒不黑他,别人笑他像个“白面口袋”,人们觉得叫他白面袋比叫他刘亚德还要顺口,就都顺口白面袋、白面袋地叫。刘亚德自己,很大量,随人怎么叫都乐呵呵地接受。

天气很热,知了在路边苦莲树上“知了,知了!”地叫。

白面袋不停用一块粉红色的手帕擦拭脸上流趟的汗水,上气不接下气,像挑着百十斤重的担子,一路招呼刘二。

“二弟,二弟,慢些,慢些,不赶,不赶。”

刘二是一个急性子,他的性急那也是出了名的,叫做“狗急跳墙”,说话做事无不火燥,恨不得一步蹬天。他的年纪比白面袋小几岁,但他的外貌看起来倒比白面袋老很多,像一个老大哥。

急性鬼刘二大步流星在前头赶,急急忙忙地说:“哥啊,哥啊,怎么不赶,就快要生了,莫像去年一样,差些些死了小牛崽。”他又停一停等到刘亚德,要不是刘亚德比他肥胖一倍,他恨不得背起他跑。

白面袋喘着粗气笑一笑,伸出肥肥的厚手,朝刘二道:“拉一拉,拉一拉!”刘二伸手拉他,脚不离地地大步走,白面袋在背后踉踉跄跄地跟着跑,一边不停地抹汗水。

“我说,二弟,牛下崽又不是妇人下崽,不用急,没有医生它自个能下,不急,不急。”

“急,急,急,得有个兽医在跟前,别死了小牛崽,小心没错事。紧走,紧走。”

杉木围起的牛栏里,大黄牛老老实实地站在里面,嘴里不停地反刍稻草,一双牛眼看着走近来的两个男人,“哞”了一声算招呼,肚子圆圆大大的,一看就知怀着小牛崽。刘二一颗悬挂在高空的心才算落下胸口,打开木拴,把大黄牛牵出来,牵到自家门坪上,喊:“阿英,阿英!”阿英是他的女人,屋里没有回声,刘二气得差点跳起来,要不是刘亚德站在身边,他已经急得骂起来了。

“八两,八两,八两!”

八两提着空竹篮从水塘回来,她刚放完鱼草,听见爸的叫声忙一路跑过来。

“爸,什么事?”看见刘亚德,又笑着叫一声:“亚德伯好。”

白面袋一面擦汗一面笑,笑得脸上的肥肉皱成几折,说:“好,好,好。八两长成大姑娘了,时间过得真快,看着你还扎两条小辫子,一忽就长大了,该说婆婆家了。好姑娘,别担心,亚德伯识的人多,回头给你说个好婆家。”

八两红了脸,笑骂:“亚德伯,老没正经,看我揪你小胡子。”

“唉,唉,小时候你真没少揪亚德伯的胡子,我的天啊,现在长大了,还这般顽皮可不行,回头告你婆婆去。”刘亚德呵呵笑,他最喜欢跟年轻姑娘开玩笑,特别是八两,这个姑娘相貌长得好,心地也好,可惜他年纪比她大着好一截,又有老婆孩子,否则他真愿意八两做他的媳妇,为此他常常叹息自已没有福份,愦憾一生。

“你妈呢,死哪了?”刘二问八两。

八两嘟起嘴,不满地说:“我妈,出去了。怎么样?”

“大黄牛快下崽,她颠哪去?快去抱干稻草来,铺在地上。快,快去吧,好孩子,啊!”

白面袋坐在一张竹椅上,一边用手上的红手帕子扇风,笑说:“好姑娘,大黄牛一时三刻不下崽,你先去斟杯茶给亚德伯,赶了这会路,可渴着我了。”

八两嘻嘻笑着进屋斟两杯茶出来,同时带出一把棕叶莆扇,一杯给刘亚德,一杯给爸。刘二顾不上喝茶,只一个劲催促八两去抱干稻草,八两一笑,轻快地跑去抱来一捆干稻草。七斤和六称,正在村外小河沿比赛爬竹子,听到大黄牛要下小牛崽,不顾玩,手拉手跑回来瞅热闹。

大黄牛很顺利生下一条小牛犊,七斤和六称围着小牛崽高兴地拍手笑。八两从爸脸上的笑容看见自己的希望,也笑了。

陈中和刘春,手上拿着一包报纸包好的切得细细的卤猪头肉,是他从镇上买回来的,一包炒花生,半坛黄酒,是刘春偷他妈二筒婶的。两个好朋友说笑着来到住在小学堂背后的陈焕章家。陈焕章是个七十多岁的孤老,年青时打过国民党,枪法很准,在部队是个神枪手,是小时候射鸟锻炼出来的,退役回来后领导夏村人们继续走革命道路,搞农村合作社,是夏村铁杆老村长。如今退休了,由村委养活。

陈焕章两鬓如霜,身材瘦小,走路如风,精神很好,说话声音宏亮,很有当年领导村民的村长风采。他的家,是一所老式旧房,一堂一进,分东厢西厢,带一个小院落,院落里种着两棵杨桃,正是杨桃结果的时节,枝头挂满青绿色小杨桃,沉甸甸地垂下来,在风中摇摆。院子里种着许多花草,开满红红白白的花,花香满庭园。

两个年轻人走院子,老村长坐在竹椅上抽水烟,花盆里放着一台四方匣子的收音机,正沙沙地唱京剧名段《杨二郎劈山救母》,老村长闭着眼睛,口中跟着有一搭没一搭地哼。

“叔公,叔公!”还没进院子陈中就喊起来,老村长睁开眼,笑眯眯地说:“大炮秀才来了!大炮,以后不要那样大声,叔公虽然老了,但耳朵不老,能听,十步之内掉树叶子也逃不过你叔公的耳朵。”

陈中咧开嘴一笑,“叔公,你都叫我大炮,还能不知我的毛病?”老村长呵呵笑。刘春进屋里搬出一张桐木茶几,把带来的东西摆在茶几上,大炮跑到厨房拿出几口青瓷大碗,把黄酒倒在碗里,琥珀色,院子里即里飘荡着酒香。

“叔公,我们……”

卤猪头肉与黄酒,是老村长一生最爱,看着两后生摆好东西,笑得有口没齿:“好,好,好,你们什么也不用说,什么也不用做,什么也不用担心。好孩子,扶叔公起来,对,对。”

两个好朋友对望一眼,不明白。

老村长就手抓起猪头肉,一手端酒,吃一口喝一口酒,精精有味,“卤猪头肉,镇上要算‘锦记卤水’好,这恐怕是在对面‘老钱烧腊’出的,也好。酒也好,刘春好孩子,这是你妈家酿的黄酒,你妈酿的黄酒,味道独特,别人酿不好她的酿法。”

刘春笑嘻嘻地说:“是哩,叔公,你老真行。”就手夹一块猪头肉放进嘴里嚼,“真的,叔公,卤水是大炮买回来的,还真是‘老钱烧腊’出的,没‘锦记卤水’的那么香爽。”

“哈!”老村长得意地大笑,大概他也觉得自己对这一行的内行而高兴,把手上的酒递给刘春,刘春接过咕地喝一大口,啧啧几声,很有味道一样。陈中对刘春刹刹眼睛,示意他替他说话,刘春却似没看见,只顾用手夹猪头肉吃,与老村长轮着大碗喝酒。

“贪嘴的东西,回头我买两只猪头回来,让你吃个够,这会却不误我的事。”陈中暗骂刘春。老村长满面红光,招呼陈中。

“大炮好孩子,你也喝两口,黄酒配猪头肉,硬是有味。”

陈中也只得就着老村长口水的大碗喝了两口酒,夹一块猪头肉放进嘴里,想起八两的红嘴和她娇羞的脸蛋,满不是味道。

酒足饭饱,老村长托着肚子,一边打酒嗝,一边剥花生吃,笑眯眯地看着两个年轻人。两个年轻人刚要开口说话,老村长制止:“你们什么也不用说,我老人家知道,回去吧,等我老人家的好消息。”

“叔公,你知道我们要说什么事吗?你老刚刚没喝酒时就糊涂,这会喝了酒,更是老糊涂啦。”陈中忍不住说。

“呵呵,你叔公我酒喝得越多越清醒,不信你赌赌。小牛崽长大了,要找小母牛。你爸跟刘二那两块老顽石,瞧叔公我怎么收拾他们,哈哈!”

两个好朋友又惊又喜。

一条大道,一头通向县城,一头通向小镇,一条小路,从大道开出来,蜿蜒而进,通向五里乡夏村。小路弯弯曲曲,两边长满各式各样的野花,一条小水沟,涓涓地流涌一股细流,溪水潺湲。小溪两边是青山,连绵不绝。小路伸进去一二十里,青山向南北一拐,壑然开朗,一片稻田,阡陌交通,勾勒出一个小村庄,一条小河绕过村子边沿,河岸两边种满翠竹,绿荫场里,错落着几十户农家,平静、安宁。

陈中和刘春,坐在小河沿的翠竹下,头顶娇阳似火,竹荫下却凉爽极了,河风一阵一阵掠过稻田,沉甸甸的谷穗在风中翻滚,一浪接一浪,一片稻海。

“这样看我们的村庄多么美丽!”陈中说,口里嚼一根甘蔗。

“真的很美丽!”刘春说,口里也嚼一根甘蔗。

“问你,”陈中丢一口蔗渣进河里,脸转向刘春,“你最好的朋友是谁?”

“你。”

“我最好的朋友是谁?”

“我。”

“对极,老祖宗是埋在地下化了土的人,你说老头们争立谁的祖先的宗祠有什么意思。你看,我们要做不得好朋友,生活多么没意思。”

“这是一种精神的寄托,你不懂。”

“对,我不懂,我要懂干么,我只知道不能娶八两做老婆活着就没意思。就说我家那老头吧,他只有我一个儿子,你说要那一方寸茅寮干么啊,你说,这以后,所有的房产不就是我的吗?等我一当家啊,妈妈的,我把什么茅寮猪舍鸡栏通通不要。”

“发牢有什么用,得想法子化解老头们的仇恨。”刘春镇定自若,只要是别人的事情他就表现的特别清楚明理,所以他连考四年大学考不上。

一阵单车的铃铛声,兽医刘亚德的小女儿刘秀踩着脚踏车从镇上回来,刘秀二十三四年纪,很像她爸白面袋,矮矮小小,有点胖,小圆脸总是笑眯眯的,一双眼睛快活地闪动,使看的人很愉快,由于她皮肤嫩,很像地里刚落蒂的小香瓜,人人都称呼她叫“小香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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