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你还没有答应。乖,快答应我。”阎谨捧起温暖的脸,语气中带着诱哄。
就这样,两人四目相对陷入了长长的的沉默。
温暖的眉头忽然皱了皱,她抬手摸了一下男人的额头。不是刚才那么凉了。
她又寻摸着摸了摸男人的手,也有了些温度。
她疑惑的看了阎谨一眼,刚才他的头和手的确非常的不好,不像是装的。可是为什么现在看起来就像没事儿人一样呢?
“你没事了?不疼了?”温暖问。
阎谨眉头一皱,忽然又缩卷了起来,手摸着肚子,“哎呦,我还很难受呢。”
“哪里难受?”温暖的眉头皱的更紧
“肚子,肚子好像很痛,不然你帮我摸摸?”某人无耻地又开始入戏了。
说着他就伸手拉温暖的手。
温暖忽然就挣扎着起来,抬脚就给他背上一下,“没事了,就自己起来滚回去。”
第二步,博取同情,失败。
哎,尼玛,演员还真不是那么好当的。
难道就直接进入第三步了?
哎。
第三步:死缠烂打。
男人身手矫捷,一个翻身站了起来。
他上前两步,从背后搂住了温暖,将她整个罩进了自己自己的怀里。
“暖暖。”男人拖长了尾音开始撒娇。
温暖一个手肘向后一桶。
尼玛,手放哪儿呢?
“我真的还很难受啦?”做委屈状。
温暖:“难受就滚去看医生。跟我这儿耍什么流.氓?”
阎谨:“哎,这个狠心的女人呢?你说你怎么就没有半点同情心呢?”
温暖忽然笑着转头,“同情心?哎,算了。看你这么难受。”温暖故意停顿了一下,眼怀关切望着阎谨。
阎谨的双眼一亮,“那你是愿意让我在你这歇一歇喽?你的房间是左边的还是右边的呀?”某只一边往前,一边四处张望。
尼玛,就这猴儿一样的,这是在生病?他确定他不是在演戏?
“右边。”
阎谨顿住了脚步,眉头微蹙,这个鬼丫头又耍什么花招?
阎谨:“真的是右边,不是左边你确定?”
“当然了,”温暖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灿烂的笑,“你正生病呢,我怎么好折腾你呢?肯定不会说错的。”说完她走到餐桌倒了一杯温水。带着闫瑾一起进了房间。
阎谨被扶到床边坐下,温暖递了杯水给他,“喝点温水吧,会舒服些。”
阎谨接过水杯咕噜咕噜一下子将一杯水全喝了下去。这种待遇,不容易遇到啊。
喝完水阎谨放下杯子,就自觉自愿躺上了温暖的闺床。
“暖暖,我借你的床躺躺,肚子真的是好难受啊!”某只又开始演了。
温暖皱了皱眉,臭男人!
她调整一下表情,裂出一个大大的笑,然后轻手轻脚走过去,轻轻地替男人盖上了被子。
喂,这是怎么了?
从来都天不怕地不怕的阎谨,此时此刻却开始感到有点心虚。
他实在有点儿猜不透,这家伙到底在干啥?
她不会是又在想办法把自己推到别的女人床上吧?
“你睡吧,我去帮你点个粥。等你起来就可以吃了。”说完温暖便轻轻退出了房间,关上了房门。
阎谨腾的从床上跳了下来,他听了一会儿,外面确实没有什么动静。
轻轻地将门开了一个缝。
外面客厅,温暖正在打着电话,听声音真的是在点粥的样子。
这丫头今天这是从善了?看来啊这装病还是有科学道理的,你看看,平时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还知道给病人点个粥。这是在关系自己呢。
惬意的伸了个懒腰,动了动脖子。阎谨悄悄地将门又阖上了。开始欣赏他的小宝贝的房间。
房间里仍然是黑白的色调。只温暖在床上铺上了淡紫色的蕾丝床罩,床头的地方还坐着吃大大的罗杰兔。不远处的小窗台上,摆放着或黄或红争相开放的非洲菊。
这就是他的小家伙,但凡是与她相关的地方,都是充满了朝气蓬勃的清新。让人不自觉感觉舒服,想要靠近。
踏踏的脚步声传来,阎谨赶紧跑回床边,麻溜地跳上床,用被子将自己捂着,开始装睡。
脚步声并没有在门前停留。阎谨躺在床上,被子里是满满的温暖的味道,不知不觉竟然就睡着了。
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传来,搞什么这么吵?
阎谨在迷糊中,伸手抓起了床下的拖鞋,一鞋子砸到了门上。谁他妈那么吵啊?
这一睁眼,艾玛,房间不对呀。他就是在那儿?哎哟,这是温暖的房间。
他溜下床,又将鞋子捡回来,待会她问起来,打死不承认是自己砸的,她要是又觉得他暴躁,可就不好哄了。
房间的门忽然被打开。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人推着担架床急匆匆冲了进来。他们二话不说将刚躺好的阎谨抬上担架戴上氧气罩推了出去。
靠,干嘛呢?
阎谨正迷糊着呢。这忽如其来的变化让他有些蒙。
已经快抬到门口了,他才反应过来。
他挣脱压着他的几只手,咕噜一下滚下了担架床。
“你们这是******在干啥呢?绑架呢?”
几名医护人员都傻眼了。那姑娘不是说房间里躺着的这个人病得快不行了吗?
这架势像是不行了吗?
哎呦喂,该不会是脑子不行吧?精神病?
几人对视一眼,就回头去看温暖。
“那个,这位小姐,这位先生,他是不是呃,这里有问题?”其中一个憨直些的小伙儿直接问了出来。
温暖感觉自己就快要破功了。她实在是忍不住了,整个人都开始哆嗦了。
她强忍着笑,向医护人员到道歉:“不好意思啊!他刚才头和手都非常的凉,整个人蜷在那儿,一动也不能动。我以为他发生了什么大事儿呢。现在看起来,可能是没事儿了。”
她边说边鞠躬道歉。
“啊,没事儿就好,没事儿就好。”几名医护人员都松了口气,他们也不能盼着人生病不是?
温暖,赶紧从钱包掏出几百块钱,“那个实在是抱歉呢,这是出车费。”
她暗自吐了吐舌头,忽然觉得今天玩儿的有点儿过了。
“温、暖。”
男人咬牙切齿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温暖一个激灵回头望着他,杏仁眼瞪得老大“。哎呀谨哥哥,实在是太好了!你刚才真的是把我吓死了。”
“哦?”谨哥哥都叫上了,小家伙挺识时务啊。阎谨眼睛微眯,里面尽是危险。
“你好了就好,好了就好。”她一边说一边把阎谨往门口推,“赶紧回去休息吧!身体不好,还是要多睡觉。”
推到门口,她有殷勤地替严谨把鞋子拿出来摆上。
阎谨忽然就有些泄气了。
他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便穿上的鞋子。
温暖,从身后递出一个口袋,口袋里是一个有些烫手的便当盒。“刚才替你叫的粥。回去吃点粥再睡吧。”这句话到时挺真情实意。
暖暖的灯光打下来,勾勒出女孩美好的轮廓。
女孩两眼盈盈望着男人,眼里的关怀让他的心莫名一跳。
他弯下腰,在女孩的脸颊轻轻吻了一下,“晚安。”
温暖竟然就那样傻傻愣愣地站在那儿,愣愣地那望着他。也不懂得说再见。
男人叹了口气,伸手轻轻拍了拍女孩的头,转身开门出去了。
空空的客厅,全部的灯都被打开,照得整个空间灯火辉煌的。
身形高大的男人,坐在餐桌前,面前是冒着热气的鱼片滚粥。
男人看着那粥一阵傻笑,然后拿起勺子一口接一口将那粥全部都喝了下去。
时钟滴答滴答,在一墙之隔的另一个房间里,窈窕的女孩定定的站在门厅。
那个吻的温度似乎还留在脸颊,“我们好好的在一起。”男人躺在地上,在她耳边的低语也不停地浮现。
冬夜多漫长,迷路的孩子,可记得家的模样......
客厅的沙发上,绿色的手机传出忧伤的音乐,温暖回过神来,她跟着声音,找到了手机。
手机很旧了,四角都有了明显的磨痕。是小七的手机吧?
温暖摁了接听,是蝴蝶的声音。
“小七,你怎么还没有到?”
“蝴蝶吗?我是温暖。你约了小七出去吗?。她忘记带手机了。”
“哦,是这样啊。那个温暖,”蝴蝶蝴蝶迟疑了一下。
“怎么了?”
“没什么。那就这样吧,我再等等她。再见。”
“再见。”
挂断电话,温暖也从刚才的情绪中走了出来。便径直走向房间,准备洗澡睡觉。
电话的另一头,蝴蝶听着听筒里嘟嘟的挂断声,却久久没有动。
她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她今天做了一件不太合适的事情,她想告诉温暖可就是提不起勇气。
唉,还是算了吧。温暖这样的大家小姐,以后也不可能跟她成为长久的朋友的。
况且这些只不过是他们那些富家公子哥和小姐的游戏罢了。她也确实是没有办法了才这样做的。
谁叫她们只是没有背景没有实力的小老百姓呢?
那样的人家哪里是她们能招惹的呢?
以后尽量躲着点就好了吧。
那天晚上小七一个晚上没有回家。第二天一早才回来。
小七有些纳闷,蝴蝶明明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可是她偏偏非要让她陪着。怎么都不肯让她走。这个丫头,哎,或者是因为失恋,所以没有安全感吧。这么多年的感情了,她还能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