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城。
苏沫他们奔波了半日多,现如今已是夕阳时分,终于还是受不住路上的颠簸,停在了柳城。
他们四人留宿在一家简陋的客栈,赶了一天的路了,早早的吃过晚膳后,都各自回了房间,明天一大早还得继续赶路呢!
苏沫命小二打好了热水,此刻正惬意地泡在温热的浴桶之中。只是不消一会儿,苏沫就擦干了身子,穿上里衣,回到了虽不及苏府的床榻舒适,但与那马车相比,起码四肢能伸展开来,这就已经是莫大的舒适了。不大一会儿,苏沫便沉沉的睡了去。
月上梢头,多少虫鸣渲染了这个夜晚。
一个黑影轻推窗户,闪身而入。
苏沫所在的房间在三楼,窗户距离地面约有三丈高,所以她这才放松了警惕,只是锁了房门,却忘了窗户……
当然,就算是铁壁钢墙,只要他东方夜吟想进的,就没有什么能挡住他。
他轻轻挑开幔帐,借着窗外打进来的月光,静静地审视着那沉睡中的女子。
轻柔的月光在她略显稚嫩的五官撒上了一层银白,白日里那蜡黄的脸色,此时看上去竟变得幼嫩而明亮,紧闭的双眸,那长长的睫毛,小挺的鼻梁,花瓣的小嘴,此时看起来,是那样的温柔。像那白日里龇牙咧嘴的野猫,此时乖顺下来,竟有些可爱,令他移不开眼光。
东方夜吟缓缓地俯下身子,轻轻揭开她身上的被褥,小心翼翼地掀起她右手的衣袖,一点一点的掀至小臂处,看到小臂处光洁一片,他嘴角不经意地扯出一缕温柔的笑意,对着沉睡中的女子轻轻喃道:“本皇子就喜欢驯服野兽!”
苏沫突然觉着周身的温度骤然下降了,一丝清凉的陌生气息钻入她的心肺,像是一层油纸捂住了她的心肺,让她难以呼吸,而那声低喃入耳,像是梦,又不像。苏沫极力想要清醒过来,可眼皮、四肢不听任何指令,无法睁开、亦无法动弹。
“害怕了?”他看到她眼皮内的眼珠左右滚动着,嘴角的戏谑愈加浓烈了,“你知道,在你无法作任何妨患时,有人对你任意妄为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么?”就犹如那日他的昏睡,而她却对昏睡着的他下手……
她的眼珠滚得越快,呼吸越来越急促,在这样寂静的夜晚,他甚至能清晰地听到她心脏怦怦地乱跳。
“你说,我是不是也应该也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呢?”他似乎在自言自语,冰凉而修长的食指沿着她的鼻尖,渐渐滑到了她的唇瓣上,来回描绘着那唇瓣的弧度,而后,又抚上她那不及他巴掌大的小脸,魅惑的声线缓缓从那薄唇中溢出:“若是剃光了头发,那不是成了那庵庙中的尼姑了?何况,剃这里岂不是太便宜你了!”
这是梦么?为什么一直有细碎而炙热的呼吸喷撒在她的脸上,那么真实的抚触,那充满着磁性而又魔性的声线。
可这如果不是梦,为什么她却醒不来?
她的呼吸越来越快,伴随着强烈的‘砰砰’的心跳声,他嘴角边的弧度却越加的大了,一双满是温情的眼眸紧紧锁着那张小脸上任何一处细微的异动,他的手带着恶意的抚触渐行渐下,直到停留在小腹处,那双大掌重重地在那平坦的小腹上隔着薄薄的一层锦缎来回的划着圈圈,轻轻地如同情人般附下身子,在她的耳边的低喃“你说,你剪了我的山面,我剪你下面好不好?”一语落地,他满意地看着她额头那细细的密汗,全身似乎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他微一蹙眉,那双恶意的大掌从她身上抽离,转而将被褥重新帮她盖好,嘴角轻扯一抹弧度:“不管开头如何,过程是,你已经上了本皇子的榻,结果是,你这辈子都将是本皇子的人。”他想清楚了,经过他榻上的女子,岂能再让他人沾染。就算他不要,也觉不能与他人共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