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富丽堂皇的宫殿,空旷寂静。突然,窗户被风推开了,从外面闪过一道黑影,落在了东方夜吟的面前。
来人一身黑衣,单膝跪地,抱拳作辑,冷声道:“回禀主上,苏大小姐现如今前往万福寺的路上。”
东风夜吟一身大大的黑袍盖住了整个身子,连脸都隐于衣帽之下,而早就在一月之前,他就已经向皇帝告病,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不见任何人。
而这一切,都要拜那个臭丫头所赐。
只要一想到那个晚上,他就恨不得将那丫头千刀万剐都不解恨,可是为何?为何那个晚上会那样狼狈而逃……一想起苏沫的躯体,东风夜吟的眸子骤然一冷,他后来自然是查清了此事苏沫也是受害者,但是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将他的头发剪得……
那天,他招人行刺,一路追踪刺客到城外的万福寺,却在寺中失了他的踪影,他命人小心隐秘地一处处查探,而他,正好就进了当时那唐氏的陷阱中。否则,他又怎会……
东风夜吟收回了思绪,冷冷的看了一眼下方跪地的暗卫,沉声道:“可知她此次去往万福寺的目的?”
跪地的猿珩眉间一皱,立即回道:“属下还未查清,请主上恕罪。”姑娘家的,去寺院自然是祈福啊!不然去寺院作何?自从他们在一处厢房中找到一缕不挂的主上后,主上就变得很奇怪。当然,那胸膛上的爪痕和绯红,他们自然也偷瞄了一眼,还有那狗啃似的头发……
主上回来后便疯狂地让他们调查当日在寺院中留宿的香客,那些女子的来历,都要一一查清,最后锁定了几名女子,其中,还包括俩名人妇……
当他上报给主上的当晚,他便拿着名单出去了,猿珩心想,定是去确定那名单上的女子去了,只是不到一刻钟,主上满脸郁闷地回来了,还命令他去找倆个绝色的女子,这也太不正常了,主上一向不喜女子靠近半分,怎地突然改性要找女子了?
当然,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主上就命他来收尸了……
东方夜吟黑幽阴冷的眸光轻轻扫过猿珩,猿珩顿时收了心思,浑身一颤,将头低得更低了,呼吸都小心翼翼的,不敢造次。
一声极其富有磁性的嗓音传进了猿珩的耳中:“最近太子,可有什么异动?”
猿珩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正声回道:“自太子去了一趟苏府,就没有出宫过了,每日下朝之后,便是待在书房,并未有什么异动。”
东方夜吟俊眉微皱,“与之有过接触的,可有跟查?”他称病这么些日子,太子不可能没有举措。
猿珩仔细回想了一遍,才缓缓回道:“说来也是奇怪,太子这几日,除了与大臣的客套寒暄之外,并未有任何异动,而那些与之有过接触的人,属下都有派人监视着,却并未发现什么异常。”
东方夜吟陷入了沉思,望着地上的砖缝出神,良久,东风夜吟才出声道:“太子那边,你继续盯着。等会你去宁妃娘娘那说一声,就说我要去为万福寺为她和皇上还有整个东灵祈福,虔诚之心不可怠,即刻启程。”
话音一落,不理会猿珩那惊讶的表情,将身上的黑袍扯了扯,大步从猿珩的身前走过,留下一脸懵逼的猿珩。
……
苏沫跟随着目空来到万福寺的后山,从这一看,远处的景色十分怡然,令人心情不由地放松。
目空将她领到一处空地,看着眼前宏伟的万福寺和山远处的风景,微风一吹,将他们的衣袍轻轻抚动,“施主,无牙谷中的阵法老衲也不曾一试,所以不得而知,但是阵法的千变万化,皆逃不过自然核心。”
苏沫秀眉一蹙,疑问道:“苏沫不明,还请大师明示。”
“呵呵~”目空慈目轻笑出声,双手合十,转而问道:“施主可会下棋?”
“下棋?阵法跟下棋可有什么联系?”苏沫的眉间的折痕越加深了,她实在是不明,这阵法,跟下棋有什么关系?
目空双目为阖,双手合十,手指转动着佛珠,道:“老衲之前便说过,阵法的千变万化,逃不过一个核心,而这破阵的原理,就与那下棋之法,是一样的道理。”
“下棋,阵法……”苏沫紧锁眉头,看向远处绵延的山岭,突然,苏沫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神情,露出难得的真心笑容,冲目空双手合十,一个屈腰,欢喜道:“大师,苏沫明白了,多谢大师指点。”
目空满意地看了苏沫一眼,那满经风霜的眼角微微眯起,浑浊的眼眸划过一丝不可明了的异样。
……
目空还给苏沫挑了一些阵法的破解之法,还提及了他所认识的鬼医的为人,在这之后,目空还止不住地给苏沫讲了一些佛法,尽管她并听不懂,但依然没有打断目空,这这样,等他们下山之时,已是黄昏时。
他们刚出现在寺院中,就有小和尚火急火燎地跑过来向目空一个双手合十,急切道:“主持,三皇子亲临本寺,现如今在佛堂,已等候多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