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料没过几天,警察果然来找陈烨了了,在医院的同事们众目睽睽之下来到了陈烨的办公室。
走廊里里站满了等看病的人,都好奇地看着这一幕。
陈烨老羞成怒,“你们又找我什么事呀。我正工作了,你们稍等。”
“对不起,陈大夫打扰你了。我们就耽误你两分钟的时间,那少女是不是来过了。”警察开口直截了当一针见血的问道。
“好想她来过了。我当时是手机没有电了,我没法给你们打电话。她又有什么事情吗?“陈烨含糊其辞。
“她什么时候来的?”
“就昨天吧?我的患者好多了,我忘了具体时间。应该是昨天,不过你们需要的话我可以给你们查查记录的。”陈烨皱着眉头想了想,闪烁其词。
“你保证你所说的都是事实。”警察严厉地瞪着陈烨问。
“当然是说事实。你们不信去调查呀。”陈烨敷衍了事地答道,只顾着给患者治牙,目不转睛。
“那打扰了,以后有什么事情,还来找你的。”警察客气退出了。
“不客气,你们慢走,如以后有什么事情,最好来我的的家里找我。”陈烨压重语气说道。
其实,陈烨是暗示他们别在广庭大众之下动不动就跑到医院来找自己了,这样对他的影响不好,让同事们风言风语传八卦以为自己犯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尽管这样陈烨小心谨慎,但通过洗手间的时候,两个女人从他身边路过时交头接耳嘀咕着,
“这陈医生好像出什么事了……听说和一个女罪犯勾搭了。”
“那女罪犯一定是美人胚子了,勾结男人有一招的。”
“男人都需要女人的。他这正年轻气盛。干柴见火哪有不着的。”
陈烨装做什么也没有听见,大步流星的从她们身边擦过去,大声干咳了一声。这两个人快速的躲开了。
坏消息总是像风一样传得最快,好话不出门,坏话传千里,八卦是人们乐此不彼的嗜好。
晚上的时候,陈烨正在超市买东西,警察果不其然打电话问候了,陈烨一腔怒火。
“我在外面了。你们等会就回去了。”脸色极其难看,平日的倜傥风流荡然无存。
“我们还是过去找你吧。”
陈烨一出超市,警察拦在了门口,请进了派出所。
死猪不怕开水烫,沉着气地接受他们的询问。
“陈大夫,你应该知道包庇罪犯分子是要负法律责任的。”警察开口一语破的,毫无掩饰。
“我没有呀。我怎么包庇了,我的手机真的是没有电了,当时,又有好多病人等着。我无法脱身去外面给你们去打电话。”陈烨振振有词的狡辩。
“你撒谎!有人看见你们就在治疗室里。我们通过移动公司和你们医院的录像发现,你是在撒谎。你那天去了医院,趁着医院放假了的时候,除了兰可欣就没有别的病人。”警察目光犀利的盯着陈烨,一语道破道破天机。
警察目光咄咄逼人击穿陈烨虚伪的外壳。
“你们的工作是抓罪犯,我的工作是给患者医治牙。我们各自有各自的责任。我不能让我的患者对我失望。”
无论场面多么难堪,只能打落牙齿往肚里吞,不可轻易流露自己的脆弱,这是风花雪月后的冷霜,想想那柔软的唇瓣,那场生死缠绵,再大的委屈也无怨无悔。
警察眼睛微眯似笑非笑的,眉毛一挑。像要把他一下子看穿,“我们是很怕你会被那女孩迷惑,然后执迷不悟。这危害可就大了,或者他哪天把你藏起来,让我们再也找不着你了。那么你们就一起流亡天涯。”
陈烨听到这些话失声笑道:“那有这样的好事情,她藏我干什么,那我求之不得。”
警察一脸严肃义正言辞说:‘陈医生你想想那样你可能面临什么,生命的威胁,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事情。你别这么异想天开了,认为你会是怀抱美女。”
陈烨突然一悟,心里一下子难受起来,再笑不出来。
兰可欣会做伤害自己的事情吗?会把自己当做是利用的对象。这柔弱的女子有一副铁石心肠吗?那只是一场风花雪月的故事吗?海枯石烂的誓言吗?
陈烨开始细细琢磨这么多天来有关兰可欣的一切的一切。
自从兰可欣离开以后,陈烨匆匆打开了电脑加上了兰可欣的号,把注备上特别关心和上线提醒。她的网名叫你若如风。
可是,她一直好像没有上网。陈烨给她发了好多消息,“你在哪里呀?你坐上车了吗?你还好吗?”反正等等。就是没有看见兰可欣给他回过一句。
陈烨心灰意冷,失落的心一下子掉到了低谷。自己在她的心里只是一个过客,不会给她留下如何一丝记忆的。可是兰可欣在自己心里已经是整个世界。陈烨甘愿坠入的一个无底黑洞的世界。
听到警察这么分析像是兰可欣似乎把自己当做成一个猎物,那么她会利用自己干什么呢?自己认为的美丽爱情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奢望罢了。
“你说说看,他那天来的详细过程。”警察一语叫醒了正在沉思的陈烨。
“我们不认识在这之前,我和她什么关系也没有。这一点你也可以去调查。只是,她来找我的时候,说她很急要赶车去,苦苦哀求我给她装牙,我一时心软就犯糊涂了,给她装上了。”陈烨如实全盘托出。
“我们能接受你的解释,那么他的手机找到了没呀,你交给我们保管好了。看看有什么人会和他联系,说不定也能找到什么线索。”
“他的手机被我外甥的老师摔坏了,卡也摔成了两截,不信你们看看,还可以去找老师调查的,不能用了。陈烨说着取出来那摔的碎的破手机。”陈烨这样说的时候,还心虚那天老师到底看没看清楚手机的卡折了。
警察看了看陈烨摆在眼前的一堆碎手机零件,交换了一下眼神,迅速记录下了。
“以你包庇罪犯拘留你15天。”
“啊,你别吓唬我呀。这对我有太大的影响的,让别人以为我犯了什么事。我不能去,我还要工作。这地方我这一辈就抬不起头了。”脸色惨白,接近崩溃。
“陈医生,只能这样才不会打草惊蛇,对你对我们都好,不然,那个兰可欣以后就不会和你联系的,以为你是我们的眼线,不会再找你了。我们的工作就在也没法继续下去了。可能你的生活人身安全会受到影响的。”
警察正努力做出同情状,却掩不住幸灾乐祸的笑意。
陈烨的心里千万遍的骂那个维修工小李,一定是警察派来的盯梢的。
警察拘留了陈烨。这段日子里看着太阳从东边缓缓升起,一点点移动着从西边下去,狭小的空间束缚了他的身体自由,却放纵了他的大脑思维空间,一遍遍回想过去的的美好,自我安慰这是爱的代价。
十五天以后从看守所里出来,陈烨就回到了医院安安分分的上班。同事总是没有以前对他热情,在背地里对他是捕风捉影风言风语,领导也是对他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就看他不顺眼。
陈烨憋着一肚子的苦闷,也不能喋喋不休逢人诉苦,没有人会体会那场抵死缠绵,自己把生死都置之度外了。
只有把委屈诉说给网络这虚拟的世界,其实网络陈烨也就从来不当真,内心深处并不认同。对着qq好友从来就是当做是精神安慰,不可去真情投入,只有在无聊时打发时间聊几句。
陈烨知道网恋很美,如盛开的蔷薇,只是外表光鲜却掩着那伤人的硬刺,而当花落时更是满目荆棘。
只是因为兰可欣陈烨才整天盯着手机,整天挂着qq。可是,寂寥的日子里,让陈烨心灰意冷,捏着手机刷了一遍又一遍就是没有兰可欣的回话。
陈烨狠心下了线,努力让自己投入正常的工作中,决定不在去报什么幻想。应该投入另一场 轰轰烈烈恋爱中去。
突然,收到了兰可欣的离线消息,“你好吗,你在遥远的一方想着你。”
陈烨幸福心脏加速快跳出胸口了。
快速的打了一行字,“一切的烦恼都不是烦恼,就是想你了。”
她隔好长时间给陈烨回了一句,“没有我的日子,自己保重。”
每日细数手机里的温暖,已成了陈烨的习惯,甜满他心房的情话。日子在忙碌中过中的飞快。
手机成了幸福的专属品,每晚都期盼着它悦耳的铃声。看着信箱里兰可欣发的甜蜜浪漫的邮件。陈烨也不知道,这是不是他的一次的恋情,还是有着少年的幻想与幼稚。总是乐此不彼幻想着他们的以后,牵着兰可欣的手走在红地毯上。
每每在疲惫的躺在床上的时候,对着网上的兰可欣的头像,陈烨心里却是满满的幸福。然后就对着电话和她闲聊一会,对于他的无理取闹,他的无事打扰。兰可欣都能视为平淡、宽容,这样的她就一次次放纵着陈烨的贪婪和幻想。
温柔的她怎能不让他如此的痴迷,如此的感动,陈烨的心情也不由得变得轻松起来。
可是,每次在网上问她在什么地方的时候,给陈烨的回答都是,“天涯海角。你来吗?”
“那我去不了,我还要上班吃饭了。”陈烨这么说的时候,心里却很酸楚,好失落。真不知道她所说的天涯海角在什么地方。
那是一个自己一生无法到达的地方吗?只是梦里的一个和心爱的姑娘相遇的美丽地方吗?
“嗯,那你就乖乖的干工作,知道不。以后,我去找你。”听到她这么说的时候,陈烨的心里有一丝丝安慰。以后是哪一天她会来找自己了?好像是一个遥远的梦。
上网和兰可欣聊天是陈烨戒不到的瘾,如果有一天晚上她不在线,陈烨就无所事事空虚的不知所措,手里一直捏着手机是不是看看兰可欣有没有给发自己信息。
可一直没有陈烨就像是丢了魂。望着蒙蒙夜色心里失落的像掉进了冰窟窿,胡思乱想、彻夜难眠、闷闷不乐,茶饭不思,陈烨这是自己着魔了吗?
在休息的一天下午,避开熟人的目光去看了一心理医生。
心理医生断定失恋妄想症,要摆脱就轰轰烈烈的投入下一场恋爱。
心里却舍不得遗忘,翻来覆去,又感觉着无限的孤独之苦。
一切已经尘埃落地相遇只是一场梦,却还是恋恋不舍,幻想着以后。
一想她背后到底有什么样的故事,陈烨的心情就会变得的很沉重。他们会有以后吗?她那么柔情似水的女人怎么就是警察跟踪的犯罪对象呢?一个好大的谜团在陈烨的心中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