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绮萝听闻了拓跋离琅的声音,面色微微一沉,为什么,在什么地方都能够看见这个男人,这般的阴魂不散,让顾绮萝感觉到了十分的厌恶,冷冷地剜了一眼拓跋离琅,冷哼了一声道:“哼!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呢?陌亲王,你会不会管得太宽了一些!”
拓跋离琅闻言,猛地站了起来,踱步上前,径直地走到了顾绮萝的身前,伸手捏住了顾绮萝的下颚,微微地眯了眯一双宛如鹰鸠一般的眸子,冷幽幽地说道:“我不是说过了,叫我离琅!”
“呵!”顾绮萝冷笑了一声,不屑地剜了一眼拓跋离琅,冷笑了一声,道:“呵呵,不过就是一个称呼罢了……”
顾绮萝的话还没有说完,拓跋离琅的面色顿时变得更加的阴沉了下来,猛地一吻,落在了顾绮萝一双朱唇之上。
当即,顾绮萝抬手便抵在了拓跋离琅的胸口之上,想要将拓跋离琅推开,可是,拓跋离琅的力气实在是太大,顾绮萝竟无法挣脱一分。
拓跋离琅的吻极为霸道,充满了掠夺,他的舌头直接撬开了顾绮萝的贝齿,瞬间找准了顾绮萝的丁香小舌,品尝着顾绮萝口中的芬芳。
“唔唔唔……”
顾绮萝口中发出了阵阵的呜咽声,瞪大了一双云眸,一瞬不瞬地盯着拓跋离琅的眸子,看着他眸子当中的得以,顾绮萝的心头泛起了凛然的寒意。
今天,已经一连两次,被同一个男人这般对待,顾绮萝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这对叔侄两,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当即,在顾绮萝的心中,将拓跋离琅和拓跋煜画上的等号。
一旁的花蕊,虽然是身手不凡,可是,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场面,早已经垂下了手中的软剑,瞪大了一双杏子眼,看着眼前的脸色,花蕊的双颊泛起了一抹绯红,回过了神来的时候,突然感觉自己留在这里有些不合适,便转身离开了顾绮萝的禅房之中。
顾绮萝原本还想要向花蕊求救,可是余光竟看见了花蕊走出了自己的禅房之中,顿时,心中一阵恼火,当真不知道,这个花蕊是她的侍婢,还是他拓跋离琅的。
良久之后,拓跋离琅松开了顾绮萝,她如蒙大赦一般大口大口的喘了起来,一双云眸之中瞬间闪过了一丝杀意,怒声道:“给我滚出去!”
拓跋离琅的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了一抹浅笑,这个黑心的女人,一连几次想要挑战自己的底线,他已经忍无可忍了,这一次,要给她点教训才行。
抬起了眸子,淡淡地看了一眼顾绮萝,一个闪身回到了床榻之上,依旧是翘起了二郎腿,眸光泛起了一抹狡黠之色,笑吟吟地望着顾绮萝。
看着拓跋离琅的眼神,顿时,顾绮萝大怒,随手拿起了桌案之上的茶盏,猛地朝着拓跋离琅砸了过去。
“嗯!不错,不错,法华寺的茶,果真是清香怡人。”拓跋离琅一把接住了顾绮萝扔过来的茶盏,放在了唇下,轻饮了一口。
顾绮萝瞪大了双眸,拓跋离琅手中的那个茶盏,竟是刚刚她曾经用过的,这不是等于变相接吻吗!
四次,足足四次,从自己再次回到了这个世界上之后,眼前的这个妖孽一般的男子,足足亲了自己四次了!
深吸了一口气,冷冷地望着,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拓跋离琅,顾绮萝的眉梢微微抽了抽,俯身坐了下来,隔空凝着拓跋离琅,冷冷地道:“你要如果才能够离开!”
拓跋离琅抬起了手来,轻轻一挥,手中的青瓷茶盏直接落在了顾绮萝的面前,唇角带着一抹邪魅的浅笑,稍稍的挪动了一下面子,斜依在了床榻边上,许是因为拓跋离琅的肌-肤太过细腻顺滑,墨色的锦袍,稍稍滑落了几分,露出了拓跋离琅欺霜赛雪令女人都嫉妒的圆润肩头。
他缓缓的退下了宫靴,将双脚放在了床榻上,狭长的凤目眼尾微挑,堪堪这么一动,顾绮萝依稀可见,拓跋离琅胸口的连点嫣红,顿时,面色一红,别过了自己的目光。
不禁碎了一声,“妖孽!”
“呵!”拓跋离琅一双凤目半合着,自有慵懒的声音,从喉间幽幽传出,“你是在夸赞本王的容貌吗?”
顾绮萝怒急,双手紧紧地攥住了帕子,恨不能将帕子捏碎了似的,“这里是法华寺,你若不怕神明动怒,你就只管留下。”
说着,顾绮萝径直地朝着床榻走了过去,抬起了脚来,便狠狠的一脚踹在了拓跋离琅的小腿的上,“往里点,本姑娘要睡觉了!”
言毕,顾绮萝坐在了床榻边上,脱下了绣花鞋上了床,拓跋离琅伸出了手,环住了顾绮萝盈盈一握的小蛮腰,嘴角噙着一抹和他的面容同样邪魅的笑容,“本王就知道,你舍不得本王自己孤枕独眠。”
说着,拓跋离琅将自己的侧脸,贴在了顾绮萝的侧脸上,缓缓地闭上了双眸。
自打这一次回京,拓跋离琅一直都在调查,究竟是什么人,在暗中和他作对,他身受重伤,再加上,给巧月疗伤,又几次帮着顾绮萝,一项是被称为战神的男人,竟然开始觉得有些累了,这么多年以来,即便是,拓跋离琅久经沙场,他也从未有一刻觉着自己累,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那天晚上拥顾绮萝入睡后,每天晚上便睡不着了,今儿,总算是能够好好的休息休息了。
……
是夜,皎白的弦月,漾过了一层薄薄的云,从夜空之中洒下了层层浅月的涟漪,将整个法华寺笼罩在了其中。
寂静的山寺之中,虫鸣蛙叫格外的明显,拓跋煜在禅房之中,久久不能够入眠,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一闭上眼睛,顾绮萝的身影便会浮现在他的面前,猛地睁开了眼眸,从床榻之上下了地,腿上的伤随着拓跋煜每每踱步之时,溢出了猩红的鲜血。
拓跋煜径直地走到了桌案前,斟上了一壶茶,轻饮了一口,俯身坐在了圆凳上,手中紧紧地攥着茶盏,面色阴沉的仿佛下一瞬间便能够滴出水来一般。
嗖!
一道冷风拂过,一个黑影出现在了拓跋煜的身前,俯身跪下,轻唤了一声,“主子!”
拓跋煜垂下了眼眸,冷冷地扫了一眼夜影,淡淡地说道:“事情办的如何了?”
“回主子,都已经准备好了,只要等主子一句话,宫中便可动手。”夜影没有抬头,依旧跪在原地。
“回去告诉宫中,可以行事了,本王倒是要看看,这一次,她还能够翻出什么浪花来!”拓跋煜将手中的茶盏捏的吱嘎吱嘎直响,突然,手中加大了力道,“咔嚓!”的一声脆响,拓跋煜直接将手中的青瓷茶盏捏碎。
“是!”夜影应了一声,身形一动,消失在了拓跋煜的禅房之中。
拓跋煜踱步走到了窗前,看向了窗外的夜色,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了一抹邪魅的冷笑,微微的眯了眯一双宛如鹰鸠一般的眸子,阙了阙眼眸,冷冷地呢喃道:“顾绮萝,这一次,本王一定让你跪在本王的脚下,来求着本王求你!”
……
次日一早,顾绮萝悠悠地掀开了眼帘,竟赫然的发现,拓跋离琅和自己不足一寸的距离,不由得,向后倒退了一些,拉开了和拓跋离琅之间的距离,冷冷地道:“你要干什么?”
“你不是胆子挺大的吗?怎么,现在知道害怕了?”拓跋离琅的嘴角勾了一丝带着玩味儿的浅笑,朝着顾绮萝凑了凑,笑着说道。
“起来!”顾绮萝推了一把拓跋离琅,冷冷地道。
“呵!”拓跋离琅冷笑了一声,眯了眯一双锐利如鹰般的眸子,道:“一项举着本王的萝儿貌美,这近距离一看,何止是貌美这么简单,就算是广寒宫中的嫦娥,怕是也不过如此吧。”
“哼!”顾绮萝冷哼,推了推拓跋离琅,冷然道:“少跟我耍贫嘴,没有功夫搭理你。”
言毕,一个转身,坐了起来,穿上了绣花鞋。
倏然,耳畔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顾绮萝不禁蹙了一下眉头,垂下了眸子,看了一眼拓跋离琅,道:“有人来了,你赶紧离开!”
拓跋离琅微微一笑,轻轻地摇了摇头,道:“本王怎么有一种被人抓奸在床的感觉呢?”
“少废话,赶紧滚!”
顾绮萝猛地一脚踹在了拓跋离琅的腿上,直接将拓跋离琅那件墨色的锦袍,扔在了他的头上。
拓跋离琅微微地蹙了一下眉,他怎么忽然有一种被眼前这个女人吃干抹净,然后,提上裤子就不认账的感觉呢!
无奈的看了一眼顾绮萝,身形一闪,速度快如闪电一般,消失在了顾绮萝的禅房之中。
“叩叩叩……”
须臾,门口传来了一阵急促的叩门声,“绮萝,你可是起来了?”
听见了顾夫人的话,顾绮萝稍稍地松了一口气,道:“已经起了,娘亲可是有什么事情吗?”
闻言,顾夫人直接推开了顾绮萝的房门,踱步走进了禅房之后,面色阴沉好似笼罩了一层寒霜一般,一双墨玉般的瞳仁,微微瑟缩,声音颤抖地说动:“你送进宫中的那批黄-色锦缎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