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离琅的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了一抹邪魅的浅笑,眸光之中泛起了一抹森然的寒意,刚刚,他没有出现的时候,顾绮萝可是和南宫白有说有笑的,可是,自己在一出现之后,顾绮萝竟然是面如寒冰,难道说,他就这么让她讨厌吗?还是说,在她的心中,南宫白要比自己重要呢?
他微微地眯了眯双眸,凑近了顾绮萝,唇角扯出了一抹冷凝的弧度,在她的耳畔耳语道:“不是不想要让本王提及此事,还是不想让南宫白知道呢?”
顾绮萝面色一沉,向后倒退了一步,想要来开和拓跋离琅之间的距离,可是,忽地,拓跋离琅一把抓住了顾绮萝的手腕,侧目凝视着顾绮萝精致到无可挑剔的侧颜,冷然道:“是被本王看穿了你的想法,想要逃走吗?”
顾绮萝本就面色难看,在听闻了拓跋离琅的话之后,她暮然一挥手,直接甩开了拓跋离琅的手,冷然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拓跋离琅闻言,微微地眯了眯一双锐利如同鹰鸠一般的眸子,唇角之上的冷笑,宛如盛开之中的罂粟一般,让人多看一眼,便挪不开眸子。
他侧过了身子,一把捏住了顾绮萝的下巴,眸光凛然,声音冰冷好似寒冬一般,冷哼了一声,说道:“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放手!”顾绮萝倏地抬手,想要将拓跋离琅的手掰开,可是,拓跋离琅的手劲实在是太大,顾绮萝根本就不能够撼动拓跋离琅分毫。
南宫白站在原地,当他看见了拓跋离琅对顾绮萝动粗之时,一双眸子当中顷刻之间,燃起了熊熊的烈焰,他足尖猛然轻点地面,身体宛如一只云豹一般,速度快如闪电,眨眼之间,便出现在了拓跋离琅的身前,怒声道:“放开她!”
拓跋离琅徐徐侧目,唇角上翘,似笑非笑地睨着南宫白,冷哼了一声,说道:“她是本王的女人,本王想要如何,还用不着你来教!”
言毕,拓跋离琅松开了手,眸子当中涌上了一股子凛然的煞气,下一瞬,拓跋离琅直接一掌,朝着南宫白的面门袭了过去。
南宫白在最短的时间之内,做出了最快的反应,当即,他一个闪身,在避开了拓跋离琅一掌的瞬间,他侧身拉住了顾绮萝的手,直接将顾绮萝拉到了自己的身后,满是关切地对顾绮萝问道:“绮萝妹妹,你没事吧?”
顾绮萝微微地摇了摇头,启唇道:“我没事,多谢南宫大哥。”
“哼!”拓跋离琅倏然冷哼了一声,冷声冷气地说道:“南宫大哥!你叫的还真是亲热啊!”
不知道为何,每当拓跋离琅看见顾绮萝和别的男人走的稍微近了一些的时候,他的心中,总是有一股无名火在燃烧,恨不能,当场就将南宫白击杀,南宫世家虽然不可怕,可是,在南宫白身后的那个人,却是让拓跋离琅有些忌惮。
眸子当中闪过了一丝森然的寒意,当即,便朝着南宫白冲了过去,他一把拉住了顾绮萝的手,身体当中的内劲,直接将南宫白震开,一脸森寒地看向了顾绮萝,沉声说道:“本王警告你,你是本王的女人,最好和其他的男人保持距离。”
“呵!”顾绮萝冷笑了一声,不屑地瞥了一眼拓跋离琅,哂笑着说道:“想要跟谁交朋友,我说了算,不用你来替我操心!”
这个女人,怎么就这么不知道好歹,他明明是一片好心的提醒,南宫白是什么人,或许,旁人不知道,可是,他却清楚明白的很。
他一而再的提醒着顾绮萝,可是,她却一片好心当做驴肝肺,越想,拓跋离琅的心中越是窝火,冷冷地剜了一眼顾绮萝,冷然道:“中秋一过,你就是本王的王妃了,管教王妃,本王还是可以的!”
说话时,拓跋离琅不禁加大了手中的力道,似乎,他想要将顾绮萝的手腕捏碎了一般,一双鹰眸当中,满是凛然的怒意,恨不能,当场就将这个小女子,抗在自己的肩头上,狠狠地教训一顿。
“放手!”顾绮萝的面色阴沉的仿佛能够滴出水来一般,双眸之中满是凛凛的寒意,“你若是在不放手……”
“你想要怎么样?”拓跋离琅似乎知道顾绮萝想要说什么一般,唇角噙着一抹冷笑,对顾绮萝说道。
“你……”顾绮萝用力的挣扎着,贝齿紧咬唇瓣,双眸之中泛起了一抹水色,当着南宫白的面,已经是够丢人的了,现在,他还想要做什么,难道,就因为拓跋离琅贵为王爷,就能够为所欲为了吗?
“我怎么样?”拓跋离琅唇角扯出了一抹冷笑,直接将顾绮萝揽入了自己的怀中,侧目看向了站在一旁的南宫白,冷然一笑,说道:“南宫公子你已经看到了,顾绮萝即将成为本王的王妃,本王不希望再看见类似今天的事情!”
言毕,拓跋离琅直接拖着顾绮萝,朝着锦绣布庄内走了进去。
南宫白站在原地,唇角微微上扬,勾起了一抹邪魅的冷笑,似乎,他很是满意刚刚所发生过的事情一般。
……
“砰!”的一声闷响,拓跋离琅重重地摔上了房门,微眯着一双眸子,逼近了顾绮萝的脸,唇角噙着一抹冷笑,俯身将他棱角分明的下巴,抵在了顾绮萝的香肩之上,呵出了一口热气,喷在了顾绮萝宛如元宝一般的耳朵之上,“这是本王最后一次警告你,若是,你在和南宫白往来的话,本王就会……”
“就会如何?”顾绮萝的面色阴沉,仿佛是狂风暴雨来临前的黑夜一般。
“嘶啦!”
拓跋离琅并没有回答顾绮萝的话,他猛然抬起了手来,一把将顾绮萝身上的衣裳扯开,扣除了雪白的香肩,和绣着并蒂莲的皎月白的肚兜。
“啊!”顾绮萝不由得惊呼了一声,用力地一把推开了拓跋离琅,她拢了破碎的衣裳,掩盖住了自己的身体,瞪大了一双眸子,冷冷地凝着拓跋离琅。
拓跋离琅踱步上前,走进了顾绮萝,冷然一笑,冷冷地说道:“还有力气抵抗本王。”
言毕,拓跋离琅伸出了手来,勾起了顾绮萝的下巴,冷声在顾绮萝的耳畔说道:“别忘了,那些晚上,你在本王的身下……”
“啪!”
顾绮萝猛然抬手,狠狠地一巴掌,用力地抽在了拓跋离琅的脸上,怒声道:“混蛋,你给我闭嘴!”
“呵呵!”拓跋离琅冷笑,缓缓地抬起了头来,被顾绮萝打的散乱的青丝,遮住了拓跋离琅的半张脸,阳光透过了窗子,照在了拓跋离琅的脸上,让他的脸显得无比的英俊,他的一双眸子,好似刀俎一般的锐利,唇角扯出了一抹邪魅的冷笑,一把捏住了顾绮萝尖尖的下巴,冷然道:“本王警告你,最好本本分分的做的陌亲王妃,别让本王动怒,这是最后一次,若是,你再有下一次,你动手打了本王,本王绝对不会像这一次……”
拓跋离琅的话并没有说完,白皙修长的手,沿着顾绮萝盈盈一握的小蛮腰摸索。
顾绮萝猛然伸出了手来,一把抓住了拓跋离琅的手,面色泛起了一抹绯红,贝齿轻咬唇瓣,似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一般,沉吟了良久之后,顾绮萝最终还是开了口,沉声说道:“我怀了你的孩子,若是你不想要的话,你就尽管踏入雷池!”
听完了顾绮萝的话之后,拓跋离琅的面色一喜,一双眸子弯成了弦月状,紧捏着顾绮萝下巴的手,缓缓地松开,声音也揉了了许多,“你的意思是,本王要做父亲了!”
顾绮萝用力地抿了抿唇,最终,点了点头。
须臾,顾绮萝侧过了身子,将账房之中自己留下的衣裳披在了自己的身上,缓缓地抬起了莹白的纤手,指向了房门口,苍白的唇微启,淡淡地说道:“你给我出去!”
拓跋离琅眯了眯眸子,现在,他知道了顾绮萝身怀有孕,他也知道,不能够让顾绮萝动怒,侧目看了一眼顾绮萝,眸光在顾绮萝的身上扫了扫,最终,拓跋离琅沉默着,走出了账房之中。
顾绮萝瘫坐在了椅子上,脸上没有丝毫的血色,水袖之中的双手紧攥成拳,染着凤仙花蔻丹的指甲,深深地嵌入了自己的掌心之中,双眸之中的泪水,宛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顺着顾绮萝的双颊滚落了下来。
“砰!”的一声,账房门忽然被人打开,顾绮萝以为是拓跋离琅折返了回来,并没有抬头,冷冷地说道:“我不是让你离开吗?”
忽地,顾绮萝的鼻端之中,徐徐地传来了一股淡淡的幽香,她微微地蹙了蹙秀眉,抬起了睫眸,当顾绮萝看见了眼前之人时,不禁,面色一沉,冷然道:“你是什么人?”
可是,下一瞬,顾绮萝的脑袋变得昏昏沉沉的,眼前一黑,便昏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