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礼?
什么大礼?
顾绮萝深深地蹙起了眉头,眸光一瞬不瞬地盯着拓跋离琅看着,她不明白拓跋离琅所说的是什么意思,刚刚想要开口询问之时,拓跋离琅却先缓缓地开了口,“本王瞧爱妃甚至喜欢经营布庄,本来想着,锦绣布庄的生意还不错,可细细想来,本王这般的天自不凡,王妃也不能够差到哪里去,就命手下人,设了一个局,将煜王手中的一个底牌,送到了爱妃的面前,你可还喜欢?”
原来,许老板不是被拓跋煜召进京城的,这一切,都是拓跋离琅从中设计的局。
待顾绮萝听闻了拓跋离琅的话之后,不禁眉黛一凝,从一开始,锦绣布庄的一切,他都在灌注着,如此说来,她所走的每一步,拓跋离琅都了如指掌!
太可怕,这样的一个男人,她的所有谋算、计划,都瞒不过他的双眼,他可是手眼通天,竟然,所有的事情,都瞒不住他的眼睛。
顾绮萝眯了眯一双深琥珀色的眸子,眸光来来回回地打量着拓跋离琅,好半晌之后,顾绮萝方才开了口,“这一切,都是你……”
拓跋离琅勾起了顾绮萝尖尖的下巴,唇角之上邪魅的冷笑愈发的浓郁了起来,拇指轻轻地摩擦着顾绮萝的唇瓣,俯下了身子,在顾绮萝的耳畔,轻声地说道:“本王虽然不知道你和拓跋煜有什么深仇大恨,只不过,本王女人想要对付的人,就是本王的敌人。”
拓跋离琅的声音,像是魅惑人心的弥音,充满了惑人的魔力,顾绮萝欣长的睫羽,在浅白的月光下,似是镀上了一层银,轻轻地阙了阙双眸,在双颊之上留下了两道剪影,“我想知道,你是怎么让许老板进京的?”
“秘密!”拓跋离琅一口噙住了顾绮萝的耳垂,一把将顾绮萝揽入了怀中,一双大手,在顾绮萝的背后游弋着,“萝儿……”
顾绮萝听闻了拓跋离琅如此亲密的称呼着自己,心头微微有一丝触动,仿佛很久很久之前,他便这般的称呼着自己,而她心中有一块位置,甘之如饴的为他留着。
“嗯。”顾绮萝轻声的应了一声。
拓跋离琅的唇角扯出了一抹浅笑,双臂更加地用力,“嫁给本王可好?”
顾绮萝微微地蹙了蹙眉。
可好?
他什么时候给自己决绝的权利了,他像是金刀大马的霸主,充斥着威严的声音,让自己不能够拒绝。
为了,一个人能够有这么多的面孔,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呵!”顾绮萝忽然冷笑了一声,打破了为拓跋离琅所营造出来的美好,“陌亲王,你什么时候给过我选择的权利?以我爹娘的安慰来威胁我,我能不嫁吗?”
顾绮萝的话,将拓跋离琅从幻想之中硬生生地给扯了回来,原本,他的脸上带着一抹温柔的浅笑,可这一瞬,却恢复如初,宛如一尊冰雕一般,冷冷地扫了一眼顾绮萝,“你就这般不解风情?”
“风情?”顾绮萝眉黛一凝,冷笑了一声,道:“你陌亲王若是想要风情,初云国之中,怕是万千的少女排着队给你风情,你又何必在我这里来找我没有的东西。”
拓跋离琅闻言,眸光一沉,冷笑了一声,道:“本王就偏偏想要从一块冰疙瘩的身上得到万种的风情,你又能奈我何?”
“哼!”顾绮萝冷哼了一声,抬起了莹白的纤手,将一缕散落的青丝别在了自己的耳后,冷笑着说道:“那恐怕要让陌亲王失望了。”
话落,顾绮萝直接漫过了拓跋离琅,径直地走到了花蕊的身前,吩咐道:“留在这里,别让他跑了,三日之后,便是交货的时间,待阿福报官之后,就将他给放了吧。”
花蕊点了点头,眸光之中有些担心顾绮萝,这么晚的天,让她一个人回国相府,花蕊还当真有些放心不下。
顾绮萝似乎看出了花蕊的担心,淡淡地笑了笑,说道:“放心,不是还有他送我回去嘛。”
花蕊淡淡地笑了笑,颔了颔首,目送着顾绮萝离开了雨轩染料坊之中。
一路上,拓跋离琅紧跟在顾绮萝的身后,一句话也没有说,目光一直停留在顾绮萝的身上,似乎,顾绮萝有某一种特殊的魔力,牵引着他的眸光。
在走到了国相府外时,顾绮萝盈盈地转过了身子,凝眉看向了拓跋离琅,淡淡地说道:“陌亲王,你还要跟着吗?”
“本王不是说过,让你唤本王的名字吗?”拓跋离琅沉声说道。
你让姑奶奶叫,姑奶奶就叫吗?
顾绮萝瞥了一眼拓跋离琅,冷哼了一声,道:“偏不!”
“啪!”
顾绮萝的话音一落,忽然,拓跋离琅一个闪身,瞬间消失在了顾绮萝的面前,待顾绮萝反应过来之时,拓跋离琅已经出现在了顾绮萝的身后,猛地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了顾绮萝的娇臀之上。
顿时,一声脆响在这漆黑的夜晚之中响彻而起,顾绮萝的面色一红,贝齿紧咬唇瓣,猛然回过了头,抬手便是一巴掌,朝着拓跋离琅的那张妖孽般的脸上,狠狠地抽了过去。
拓跋离琅徒然抬手,一把扼住了顾绮萝的纤细的手腕,直接将顾绮萝抵在了国相府门外的墙壁之上,唇角噙着一抹邪魅的冷笑,道:“本王曾经记得,如果你再打本王的话,本王定然要你好看!”
“唔唔唔……”
拓跋离琅的话音一落,直接用他一双薄薄的唇,堵住了顾绮萝的朱唇,开始了疯狂的掠夺。
“唔唔唔……”
顾绮萝紧闭着双唇,不想要让拓跋离琅得手,可是,拓跋离琅像是一只发了狂的猛兽一般。
“嘶!”
当拓跋离琅将舌头探入了顾绮萝的口中之时,突然,顾绮萝咬了一口,拓跋离琅的舌头,不由得,拓跋离琅倒吸了一口凉气,向后倒退了一步,他伸出了拇指,在舌尖上轻轻地一抹,鲜血顺着他的手指滑落了下来。
拓跋离琅眯了眯一双宛如鹰鸠一般的眸子,冷冷地凝望着顾绮萝,冷然道:“你非要本王用强,你才能够老实吗?”
还没有等顾绮萝开口说话之时,拓跋离琅倏然一挥手,顾绮萝只觉得自己的眼皮儿,像是灌了铅一般,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紧接着,顾绮萝的眼前一黑,之后的事情,就都不知道了。
翌日清晨。
一道刺眼的光线,穿过了窗纱,射在了顾绮萝的脸上,欣长的睫毛,在顾绮萝的双颊之上留下了两道剪影,顾绮萝微微地蹙了一下秀眉,幽幽地掀开了眼帘,脑袋像是经过了一场暴风雨一般,疼得厉害。
不禁,顾绮萝抬起了莹白的纤手,轻轻地揉了揉太阳穴,这不动弹还好,当顾绮萝微微地挪动了身体时候,忽然,身下一阵疼痛袭遍了周身。
“嘶!”
顾绮萝倒吸了一口凉气,让自己放松了下来,尽量的回想着昨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情。
模模糊糊的记忆,宛如支离破碎的水墨画一般,一点点的拼凑了起来,她依稀的记着,昨天晚上从雨轩染布坊回到了国相府的时候,被拓跋离琅压在了墙上强吻,之后的时候,却怎么也记不起来。
可是,脑海之中却有着一个模糊的轮廓,好像是,拓跋离琅将她抱进了房间之中,扯碎了她的衣裳。
顾绮萝侧目,想要证实自己的记忆,可是,一道熟悉的身影,映入了顾绮萝的眼帘之中,她口中银牙紧咬,发出了吱嘎吱嘎的声音,看着拓跋离琅端坐在了圆桌前,自斟自饮着龙井茶,额头之上青筋蹦起,怒骂道:“你个混蛋!”
“啧啧!”拓跋离琅啧声道:“昨儿晚上,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你的热情,似乎想要将本王融化了一般……”
“闭嘴!”
果真,拓跋离琅再一次的强要了她,这个混蛋,究竟把她当成了什么?
当即,顾绮萝的面色一沉,从软枕下摸出了防身用的匕首,猛地朝着拓跋离琅扔了过去。
拓跋离琅不紧不慢地放下了手中的青瓷茶盏,一抬手,两个白皙修长的手指,将飞来的匕首夹住,唇角扯出了一抹浅笑,道:“你可是想要谋杀亲夫吗?”
“滚!你给我滚出去!”顾绮萝抬起了手,朝着房门外指着,怒喝道。
可是,当顾绮萝微微一动之时,掩在了她身上的被子,缓缓地滑落了下来,露出了一大片欺霜赛雪的肌肤,双颊泛起了一抹绯色,甚是娇媚好看。
拓跋离琅盯着顾绮萝,看出了神,不禁砸了砸舌,道:“本王的萝儿,身材还真是有料。”
顾绮萝微微地蹙了一下眉,顺着拓跋离琅的眸光,朝着自己的心口瞥了一眼,顿时,面色更加的红润了起来,刚刚想要开口的时候,忽地,瞧着拓跋离琅缓缓地站了起来。
“哈哈哈……”
拓跋离琅大笑着,龙行虎步,走出了顾绮萝的闺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