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雪婷脱了个一干二净,如蛇一般的缠在他同样光裸的身体上。
这里是思思的病房,雪婷在陪护床外象征意义的拉了个布帘子,思思只要转过身来,这床上不堪入目的画面就能让她一览无遗。
突然想起了那年醉在酒店的他,第二天早晨却在自己家里醒过来,掀开沉重的眼皮,首先收入眼底的竟是布满斑驳吻痕的女人胴体。
后来,雪婷抱着被子哭得梨花带雨,她说她是接到他打来的电话才去酒店接他回家,好不容易把他搀扶回来,没想到刚进门,他竟兽性大发把她推倒在地,她无力反抗,也不想反抗,因为她爱他。
他结婚了,她原本不想破坏他的婚姻,所以极力压制着对他的爱慕之情,可听他酒后吐真言,她才知道安柔居然用不道德的手段束缚了他,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受害者,在这段忍辱负重的婚姻中备受煎熬。
他抱着她说他想她,她澎湃的感情就一发不可收拾,再也管不住心灵和身体,事到如今,她什么都不在乎了,只要能默默的守护着他,在他难过的时候帮他分担一些痛苦,那样她就很满足了。
后来没过多久,她就告诉他她怀孕了……
这么多年,施洛辰始终回想不起那天晚上的具体细节,不过雪婷有些做作的委屈模样却让他感觉难以忍受,他喜欢看她的笑,和雪兰一模一样的笑,雪兰从不在他面前那样的哭。
因为那张脸,他自欺欺人,一次又一次忍受她的满口胡言。
但,一个人的忍耐是有极限的,他信奉: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回忆到此为止,施洛辰猛地推开还在熟睡的雪婷,霍然起身,看着倒在床头柜上的空水瓶,脸上露出嫌恶的表情,穿上散在地上的衣服,起身就往外走。
思思的声音在他的手搭上门把时响起,细微沙哑,透着遮掩不住的惶恐不安:“爸爸,你还会不会再来看我?”
施洛辰的心一揪,僵住了身体,慢慢转过头来,目光对上思思满是渴求的眼睛,深吸一口气,调整了表情,温柔的说:“爸爸要去工作了,等忙完了就来看你。”
思思也笑,可笑得十分僵硬,她耷拉了小脑袋,细弱蚊蝇的说:“爸爸,我爱你!”
施洛辰愣了一下,他从不轻易言“爱”,这个字在他十七岁那年成了他的禁忌。
呵——他爸爸天天跟他妈妈说他爱她,直到最后开车将他妈妈撞死了还在说爱。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爱?
施洛辰绽开一抹牵强的笑容,迟疑了片刻,他柔声说:“思思乖,好好养病。”
施洛辰走后,雪婷赤身裸体的来到思思身边,伸手捏着思思的小脸,眉开眼笑的赞许她:“你表现的很好。”
思思垂下眼皮,默不作声的任由雪婷的手没轻没重的捏自己的脸。
三天后,雪婷偶然听说思思的幼儿园有周年庆,是邀请父母一起到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