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柔面前的施奶奶慈爱友善,对她呵护有加,和当年拿钱要求厉泰昌将雪兰送走的表现判若两人。
当然,施奶奶最初看安柔的目光中也是隐隐透着疏离,后来见安柔对施洛辰的刻意冷落不置一词,这才慢慢的卸了心防。
安柔的学识和从前的小公主自然不同,她最初很担心被施奶奶看出端倪,可没想到相处的久了,竟得到施奶奶赞不绝口的推崇,因为不管施奶奶说什么,她都能对答如流,包括企管的理论与实际操作。
二十天后,适逢施奶奶回国外复检的日子,她有些舍不得安柔,说要带安柔一起走,权当出去旅游散心,被安柔婉拒了。
离开前,施奶奶拉着安柔欲言又止,安柔含笑看着,并不追问,最后施奶奶只叹息一声,转身上了施洛辰派来的车。
事后,贵婶偷偷的告诉安柔,施奶奶常在她面前念叨:“洛辰是被他爸爸那件事刺激了才会变成这种性子,可柔柔和以前不同了,如果她的心脏没问题该多好,只要能给洛辰生个孩子,就算洛辰再对安家有意见,看在孩子的份上,也会慢慢平息的,自然就能看清现在的柔柔多么适合他。”
听了贵婶的转述,安柔顿觉酸涩,不因施洛辰到底能不能放弃对她的偏见,而是重生前后,她都无法拥有自己的孩子。
理所应当的存在不会在意,可众人皆有,唯独自己没有,才会愈发的关注。
过去的八年里,雪兰时常会在半夜惊醒,当年那桩旧事梦魇般的缠着她,让她极没安全感。
那年雪兰只有十五岁,因为长期营养不良,又黑又瘦,看上去好像不足十三岁。
厉娜说雪兰是被厉家收养的弃婴,厉妈妈活着的时候,对雪兰还算不错的,五岁那年,厉妈妈死了,之后她就成了厉氏父女的小保姆。
十五岁那年,厉娜迷上了芭蕾舞,央求她爸厉泰昌让她去学芭蕾舞,说女孩子学芭蕾舞可以形体优美,气质优雅,那样将来就能钓到金龟婿,让厉泰昌过上荣华富贵的好日子。
不过厉泰昌挣的钱连生活都难以维系,又觉得厉娜说得很对,就将主意打到了雪兰头上,瘦弱的雪兰为了能继续上学,课间兼了三份工,赚钱给厉娜缴芭蕾课的学费。
那晚雪兰在路边烧烤店刷盘子,一群混子样的少年走进了店里,雪兰去收拾碗筷的时候听见一个少年怪声怪调的说谁敢把个十四岁以下的妹妹玩,就是他们的老大,他们还会合伙出钱让他去睡市里最豪华的娱乐城——纸醉金迷才来的十八岁娇花。
那时雪兰以为这群少年在开玩笑,不曾想他们是玩真的,而那个被他们盯上的倒霉小妹妹就是她。
雪兰在他们眼里是个好下手,又很幼嫩的小女孩,后半夜雪兰下工后,被施洛辰堵在了死胡同里,她哭过求过,可施洛辰还是在小混子们的尖叫、口哨声中毫不迟疑的扯掉了她的底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