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似乎喝了酒,音压抑低沉的可怕,“滚下去!”
车门一开,冷风并没让我清醒,反而冷热交替的更加剧烈。
“怎么?害怕了?”我看着他,印象模糊,嗤笑无比,“还是不是男人?都这样了,还让人滚?放宽心,我很干净的!”
明明用很嫌弃,很鄙视的口气,可出声就像调情,身体就这样再一次不由自主的贴上去,手脚并用的像八章鱼,他不愿意我就主动。
如果说躲不过借种的命运,那么我宁愿选择一个陌生人!
也许是我的行为彻底惹恼了这个男人,晕厥之际,只知道他动作很粗鲁,被他按在腿上的时候,我还能清清楚楚感觉到他的需求……
天亮时分,我幽幽的转醒。
呼吸之间全是消毒水的味道,我猛地坐起来,才发现自己在医院。
我怎么在医院?
晃了晃昏沉沉的脑袋,后脖的位置特别疼。
问遍了医生和护士,都不知道是谁送我来的,倒是医药费已经预交了。
在确定没什么大概后,我没回家,拖着酸疼不已的身体,敲开了张楚楚房门,她大概这辈子没见我如此狼狈过,睡眼朦胧的问我:“怎么回事?这么狼狈??”
“没事儿!”我熟门熟路,直接倒在她家的沙发上。
混乱的思绪里,有林远航的无动于衷,婆婆的刁难,公公诡异的笑容和那个男人的强悍,用他那精壮有型的身体,娴熟的动作,毫不留情的掠夺着我。
要不是在医院换下病号服,看到自己身上那密密麻麻的痕迹,我差点把昨夜的事忘得一干二净,只是和那个男人到底纠缠到了什么程度,有没有做过,我已经完全没有印象了。
怎么到的医院?也是一片空白。
后来,听张楚楚说,我就在她家的沙发上直接晕了过去,整整烧了一夜,可是谁都没有来找,她问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我晃着易拉罐里,所剩不多的啤酒,摇了摇头。
不是不想说,只是原因根本无法张嘴,难道要告诉她,我是因为老公硬不起来,婆婆软禁我要借种,然后公公趁机下药?
看着窗外的天,我醉眼朦胧的举杯,“姐妹儿,男人啊,果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只有酒才是最好的,不但能让你一觉到天亮,还能忘却烦恼,来干杯!”
张楚楚一脸嫌弃,“切,不就是被老公强了吗?至于吗?”
我一时没明白她的意思,直到从洗手间出来,才记起晕倒的时候,她肯定是看到我身上的痕迹了。
也巧,这时门板发出砰砰砰的声音。
我立马欣喜的转头,“是远航出差回来了!”
长这么大,我就张楚楚一个好朋友,林远航出差在联系不到我的情况下,找到这里也不足为奇,可我没想到,防盗门打开,进来的竟是两名警察。
其中一个人看了看手里的照片,指着我,“她就是宋夏,带走!”
我卡机了一样,张楚楚一下子窜上来,像母鸡护小鸡一样维护我,可人民警察依旧大公无私的将我带走,所去的地方,不是派出所而是医院。
路上,我才知道是婆婆报警了,罪名是:盗窃,虐待老人。
天地良心,即使我大学没毕业,工作没林远航体面,但作为超市店长,我每月是要寄生活费给妈妈,但也不至于盗窃,虐待更是从何说起?
因为没孩子,我几乎包揽了家里所有的家务,婆婆颈椎不好,还专门学习了中医,长这么大都没给亲妈洗过脚,反过来被扣上虐待老人的罪名?
这还不算完,一进病房,婆婆上来就是一巴掌,“宋夏,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你说,我林家哪点对不起你了?你缺钱和我说一声,至于趁远航出差,打晕你爸偷钱吗?还敢给我下安眠药!要不是邻居发现及时,我这条老命就交待了,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我…”
婆婆一脸愤怒的哆嗦着,林远航也铁青着脸站起来。
他看不见我脸上的苍白和被打的手印,在重重的推了我一把后,指着我鼻子,“你说,为什么要这样做?宋夏,要是我爸妈有个三长两短,你等着!!”
“怎么,还想以命抵命?”我笑得心寒。
脸颊还维持着被打歪的姿势,越过婆婆肥胖的身体,看病床的公公,好像被打残了一样,整个脑袋被纱布缠得只剩下两眼。
胳膊吊着不说,一条腿还打着石膏。
那晚的诡异和阴森森被唉声叹气给取代,艰难的对警察说,“警察同志,麻烦你们了,只要人找到了,什么都不重要了!”
这么慈祥,这么通情答理,视儿媳如已出的老人,不去演戏都可惜了!
我拦住警察,刚想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清楚,可婆婆接完电话,脸上像开了花一样,送走警察的时候,说什么有亲戚到门口,还不忘捏着我胳膊,警告不准胡来。
去迎接的路上,我被林远航的冷漠,彻底击溃了。
以至于奔溃的都不想露笑,再去应付什么亲戚,倒是那人站在医院大厅中央,鹤立鸡群的,上身是大海蓝的衬衣,外套随意搭在臂弯里,长腿在笔直裤管的包裹下,背影愈更挺拔。
寒暄过后,林远航用眼神暗示我打招呼。
我装死,直到婆婆说,“宋夏,傻楞着做什么呀,叫舅舅呀,这就是我常和你说的,那位出国在外的舅舅啊!”
也就是让我借种的那位?
真不要脸,我皮笑肉不笑的抬脸,下一刻,我骇然僵在当场。
怎么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