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舒仪朝石艳凸起的肚子看着:“石艳,你即使嘴里说出血,我也不会答应你,你太天真了,是在拿我们学校的声誉开涮。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不可能。”
“鲁书记,学校有学校的规章制度。我一定要等到男朋友的音讯,如果等不到男朋友确切的信息,我是不能去医院堕胎的,请鲁书记给我办退学手续吧。”石艳无可奈何地说。
“严格的说,不是退学,是被学校开除。”石艳的回话在鲁舒仪的意料之中,对她说:“石艳,不能感情用事,再给你一次机会,请你认真考虑一下吧。”
“谢谢你帮助我。”石艳脸色好苍白。
鲁舒仪看到石艳那坚定的目光,知道不能使石艳改变主意了。
鲁舒仪也显出了万般无奈,“我送你回学校吧。”
石艳对鲁舒仪说,“不坐你的车回去了,我想在这里走一走,静一静,好好地思考未来。”
鲁舒仪带着酸酸的眼神又看了石艳一眼,转过身走了。
当轿车缓缓从石艳的眼前驶去时,石艳再也撑不住了,人象虚脱过去一样,差点栽倒在地,连忙伸出手扶着桥栏杆才没摔倒,她哭了。
石艳抬起头时,看到了天空中的一撮奇特的云彩,这时才知道内心在想着云彩,这云彩为什么极深远,厚重地堆在一边的一个云体,给人只是一个表面,内容藏在后面,让你难以猜测。
她突然觉得自己现在的爱情是挂在天边的爱情。她恨秦枝玲了,是秦枝玲没有能让她瞒天过海,毁了她的人生和前程,让她痛苦。内心苦涩涩的不是滋味。现在最害怕的是不知道寒露在什么地方,突然对着高空大声喊出寒露,快回来吧。
突兀而来的一阵雨,象鞭子一样抽打在依然呆立桥头的石艳身上,她猛然惊醒过来,连忙朝着避雨的房子跑去。
学校为了石艳的去留,开了专题会议。这个问题已经开了二个多小时了,一直争论不休。鲁舒仪建议让石艳打来退学报告,这样档案里就不会有开除学籍底案,这样便于她走上社会找工作。有人说不行,建议直接开除石艳,以她为戒教育其她学生。
最后通过投票,结果五票胜于四票,没有给石艳处分,没有把石艳怀孕的事情写进档案里,只是让石艳自己向学校打了份辞学报告。
“洗静同学,我知道石艳是你的好朋友,”鲁舒仪在竹园的小径上遇到了洗静,“我刚才把批准石艳的辞学报告交给了她,她很忧伤。我知道秦枝玲是石艳的后母,石艳好可怜,我怕她想不开,希望你不要看轻她,要鼓励她前进,正确面对人生,让她在家好好学习,参加自学考试,拿到自学文凭,也能到社会找到一份好工作。”
洗静答应了:“鲁书记,谢谢你关心石艳,你放心,我会帮助她,不会让人欺负她,特别是她不是人的后母。”
鲁舒仪点点头后,放心的离开了。
洗静在鲁舒仪走后,在校园的一处角落里找到了石艳:“石艳,我送你回家吧。”
石艳痛苦地说:“家?我被秦枝玲赶出了家门,现在不知道要往哪儿跑?哪里才有我的家?我现在好怕沦为街头的流浪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