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不由轻笑起来,浅浅的梨涡盛满了风情。“笑什么?”楼君天像是不满意,冷冷地问着。那笑容明媚,容颜姣好,让他沉迷。
“笑你小气,堂堂大祭司,影楼当家,竟然跟个我从未谋面的人计较,你说小不小气?”手指点着那坚实的胸膛,像是怪罪似的语气。
水月羽见到楼君天这样觉得好玩儿之余,更是觉得有些……感慨?这个人为自己做了许多,这样在乎自己,那眼中的神情是对自己的占有,对失去的害怕,她在那眼里看到了自己对这个人的重要性。她是喜欢楼君天的,对对手的阴狠,对她的温柔迁就,别人对他的畏惧,下属对他的忠心……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发现他不仅仅只是个冰山而已。
楼君天却不管怀里的人儿怎么想,一把抱起月羽就朝着那床榻走去,水月羽打不过他,一点都打不过,他不知做了什么自己全身都没了力气。
“既然你都说我小气了,那我也只能好好扮演一下。”靠近那已经羞得粉红的耳朵,邪魅的声音悠悠传入,水月羽被楼君天压在身下,动弹不得,却依旧装着镇定,她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心快要跳出,发烫的脸庞更是出卖了她。她甚至是有些期待的,期待这个她一点都不反感的人,她没那么封建,如果喜欢,她不介意什么规矩不规矩的。
水月羽突然觉得自己肯定被妖精迷惑,疯了,而眼前的这个公妖精忽然勾唇一笑,魅惑不已,月羽脑中“嘭”的一声,没了意识。这家伙真是个妖孽。
“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明白么?”细细密密的吻从额头落下,蔓延到颈窝。湿热的呼气逗得月羽笑了起来,伸手阻挡着那吻,力道却小得可以忽略不计。楼君天抬起身看着身下的小丫头,粉红的脸颊,那星星般璀璨的眸,红润而微肿的唇,他真想要她!
水月羽自然是看得见那双凤眸中愈演愈烈的火团,似乎是要喷射出来将她炙烤一般,推了推那身躯,柔柔软软的不像是抗拒倒像是诱惑。大手抓住那乱摸的小手,楼君天深深吸了一口气,他自然知道她要说什么,忍着那火道:“不用担心,你只管好好顾着自己,我会解决。”
看得出来他在极力地隐忍,月羽也不再逗他,只道:“从今往后我便戴着那面具了,这下好了,我们都不以真面示人。不过我怎么也想不明白,怎么就会被他逮到……”剩下的话没有说出来,却被楼君天吞咽入腹了。
“不许再想,不许再提。”说罢便加深了这个吻,月羽心里却依旧在嘀咕,什么时候,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差错?
“你出去啊,你杵在这儿我怎么收拾。”没好气地望着眼前的人,侧身对着光亮,那光线将面部的轮廓完美地呈现,他就像是雕塑一般,身形高大,相貌完美。
“怎么不能?你收拾,我看着。”他不想错过任何一刻与她独处的时刻,只是这么看着,他便能看到这世间仅有的沉静。
交涉无果,水月羽便开始整理衣服,接着想要将长发简单的束起,却没想到一旁的人走了过来,温柔地将她的长发接去,拿起那木梳轻轻地梳着,又像是随手一般挽了一个发髻,长指在那盒子里拨了几下,挑中一只簪子,柔柔插上。
水月羽看着男子熟练的动作,皱了眉头,镜中的人儿长发垂落,那简单的发式却衬得水月羽整个人更纯净,更谪仙。“你怎的会这些?”
身后的人笑道:“看过多遍,早已烂熟于心。”指尖缠绕着柔亮青丝,顺滑柔顺,那根根发丝将他的心一点一点的缠绕。
看着镜子里楼君天把玩着自己的发丝,忽的那魅惑的嗓音在头顶响起:“一梳梳到头,二梳梳到尾,三梳梳到白发齐眉。”
水月羽怎能听不懂,那小脸儿嗖得就红了个透,只是那唇角微微上翘,显示着她心情着实很好。拉起偷笑的小丫头,楼君天便带着她出了屋子:“走吧,今天那个安雅就要来了。见过她,月中过后,我们就要准备动身了。”
水月羽跟在楼君天身旁道:“哦?今天?我怎么总觉得苍白那小子跟她有些什么。”
楼君天闻言捏捏那小手道:“冤家路窄。”那两个活宝一见面就吵,看着倒觉得有点意思。
水月羽笑笑,继续跟楼君天闲聊着。心里默默在想着刚刚说的月中过后,他是要等月圆之夜过去吗?
“丫头,你想知道,那****偷偷去看看不就好了?有爷在,没人会发现你。”烈焰感觉到她的心思,小声地提醒她。
“你不提醒我,我也会去的。”她好奇,且关心,到底是什么事情,一定要搞清楚。好事也好,坏事也罢。
“哼,刚没见你这么立场坚定啊,三下两下就投降了。”烈焰谄笑着,水月羽知道它说的是适才在房内的一幕,却听见烈焰又在那儿嘀咕着什么明明喜欢人家还不让说,只得在心里怒吼一声,烈焰这才乖乖安静下来。
“怎么不见安雅?”坐在二楼的雅间,早就到了的苍白正品着酒,惬意地望着街上来来回回的人群,月羽接过楼君天递来的酒杯:“这是自家酿的米酒,喝点无妨。”月羽笑笑将那酒杯递进唇边,酒香四溢,入口清甜,甚是爽快。
“不要啊……放开我!”街对角的一家青楼门口,那女子衣衫散落,面容清秀,瘦弱的身躯瑟瑟发抖,她的胳膊被一名长相猥琐的男子拽着,那男子两眼发光地盯着女子,嘴中叫嚷着:“跟了本大爷,包你吃香的喝辣的,小娘皮,从了吧,今儿大爷我带了银票来,你就甭想跑了,哈哈哈……”月羽望去,那男子穿金戴银一副暴发户的样子,那女孩子虽然发着抖,但是那眼中却异常坚定,月羽现下视力大好,将那女子不屈的神态瞧了个通透。
一旁的老鸨一副痛惜和无奈的样子,却迫于那男子的随从的威胁不敢上前。
“怎么?”楼君天顺着月羽的眼神望去,“你若看上她我叫人带来便是。”
月羽笑笑道:“只管先将人赎了身,带过来,人家愿不愿意跟我是另一回事。”她觉得那女子的神态很合自己胃口,就算收不了人,能救了她她也不会自甘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