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她全凭着感知,声音,气息,跟她的经验。
只见那绕着水月羽的人圈突然冲出一个人,凭着感觉,水月羽软剑一甩,只听兵器相击,那人又退回继续快速移动。
慢慢地那出击的频率越来越快,她没有内力,唯一一点点灵气还是靠着楼君天的药丸积淀出来的。
灵气,到底要如何做?水月羽一下一下地接着那突如其来看起来毫无阵法的攻击。脑中却在迅速寻找着关于如何运用灵气的线索,没有。
妈的,楼君天那家伙去哪儿了?平时围着转,关键时刻怎么就没影子了?突然月羽一惊,什么时候自己竟然开始靠别人了,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这句话,怎么就在无形之中变了?
月羽一气,奋力一击,“嘭”一声,那攻向水月羽的蒙面人抵不住那力气身形一顿,被震得吐了血。
那领头人一惊,却没停下身形,空出来的位子又被补上。水月羽看出来了,这招式是自带备胎的,轮流攻击,看似出其不意其实却内有章法,一个人倒下却能不乱了阵脚。只是再这样机械而被动地应战,自己不是被砍死,就是被累死。
只是刚刚那力度之大自己的手却没有一丝麻木,前几下手都微微有些酸麻,只是刚才……水月羽勾起一抹摄人心魄的笑,她看不清那些蒙面人,可对方看得到她,那倾城容姿,加上这一抹淡笑,不由让人晃了眼。
这边月羽闭上双眼,在意念驱使下,一股热流从丹田涌向持剑的手中,娇呵一声,只见那蒙面人瞬间被击飞,撞在那树干上,不省人事了。
一个,两个……那领头人发现了少女的突变,快速做了个手势,那蒙面人的阵势突然变化,几人从那快速攻击的对阵中飞跃而起,而后齐齐向中心的月羽进发,而底下的人也是如此。
才领悟到如何提用灵气的月羽暗骂一声,面上却仍旧冷峻着,双面夹击,内力不敌,这是要被戳成筛子的节奏。
正在这时一股巨大的压力袭来,那本在空中的蒙面人突然想大风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脱线而出,狂风大作,杂草飞扬。水月羽相比那些蒙面人要好些,她抵着那压力,一个旋转,将灵气挥发到极致,那些蒙面人碍于威压分了神,又不敌月羽,只一瞬间的功夫,蒙面人便东倒西歪的躺在地上了。水月羽并未想要下狠手,所以这些人大多数伤的伤,晕的晕,少数几个运气不好的咽了气。
那威压慢慢减弱,水月羽眯着眼,看着眼前与自己一样一身白衣的楼君天。看他如此淡然地站在那里,想必他一直在那儿看着,刚刚也是他动手。
依旧是平静地望着她走向自己,可是水月羽却在那双凤眼中看到了些许赞叹。这妖孽刚刚死不出手地观望,想必是让自己在实战中悟出使用灵气的办法吧。虽然恶毒了点,不过这样的方法比说教来的快得多,也有效得多。
“这是什么人?”水月羽转向那群蒙面人,用剑挑开蒙着面的黑布,皮肤黝黑,浓眉大眼的,不像是北越之人那般精致内敛。当然,楼君天是个例外,长得那般妖孽张扬,内敛在他身上完全不能体现。
“绝杀阵,越云骑。”
“是南楚。”这越云骑她虽没见过但是也是听说过的。是南楚王室的一大法宝,阵法复杂,且越云骑整体人数虽然不多,但个个都是高手。因为其听命于皇族,所以也算是南楚皇室的私有组织。越云骑最有名的莫过于绝杀阵,此阵一出,不死也伤。
刚刚那一幕,是他们动了杀心了。楼君天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很好,很好,敢动他的人。
而水月羽此刻也大致猜到了南楚的用心,因为她在那蒙面人的身上搜出了刻有北越王室标志的牌子。
楼君天大步走向月羽,指腹划过那令牌。
“挑拨离间?”月羽看向那修长的手,骨节分明,干净白皙。
楼君天点了点头:“北越的最北端,有一座山,生产寒铁,宫中的令牌除了皇族之外都是用寒铁制作而成,那寒铁除非用高温锤炼,断然是不会有一丝温度的。”
水月羽握了握手中的牌子,那蒙面人贴身放着,早就捂热了。看向地上横七竖八的人,快步走到那领头人的身边,伸手一掐,那人便醒了过来。水月羽伸手撤掉很布,将那失心蛊弹进那人的口中。
那头领本要说些很么,但是却卡住,两眼瞪得老大,嘴微微张着,喘着粗气。身体像是抽筋一般地抽搐着。
水月羽皱了皱眉,看向楼君天,那厮依旧站在那儿,看来这人的反应还是正常的。
过了好一会儿那头领才停了下来,双眼呆滞了好一会儿,突然看见水月羽在那儿,一个激灵,便爬起来跪在水月羽面前。“主子。”
月羽一笑,这东西果真好用,那领头之人虔诚的样子像是水月羽一直以来都是他的主人那般。而自己的脑海中也多出了一缕这个领头人的意识,他心中所想通通逃不过月羽。
“今天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给我听。”月羽冷眼瞧着地上匍匐的人说着。
听了半天,这越云骑是南楚王楚拓下令去给月羽在路上添点乱子,顺便将祸端指引给北越,从而挑唆水家、医谷与北越的纷争。前几批人派出去却无一生还,想必那南楚王还是有点气愤的,所以派出了越云骑来。只是这主意并不怎么样,首先他没想到水月羽不是个弱女子,再者他更没料到有人能认出越云骑,最后,他实在是低估了他们的智商。
服下失心蛊的头领就已经算是水月羽的人了,他的思想动态水月羽都能接收。如此多出来的一个好帮手,不要白不要。
“记着,回去之后不许透露今日所发生的事情,只说你们该做的事情,往后的,只字都不准提。这牌子,我先留下了。”
“是是是,属下自然明白。”那头领连忙答应。水月羽微微一笑,很好。楼君天站在一旁,抬手一挥,那人便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月羽伫立在原地,截杀虽然不是贺楼城所为,可他确实也动了水家人的主意,既然你不仁,那就我也无需仁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