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菱,怎么了?你妈妈怎么了?”一位六十岁的老人一边进来一边问道,身后还有几个人。
“外公。”姜紫菱难过的扑向杨成武的怀里,抽泣起来。“妈妈,妈妈她很危险。”
因为外公的到来,医院很快就给杨依做了手术,可是因为错过了手术的最佳时机,还是没有抢救过来,抛弃了小菱去了另一个国度。
“妈妈,妈妈……”
姜紫菱抱着那具冰冷的尸体,医生强制的拉住她,将白布替杨依盖上,姜紫菱拼命的挣扎,哭喊着:“放开我,放开我,我要妈妈,我要妈妈,你们不要把那个东西放在妈妈的身上,妈妈不喜欢被子蒙着脸,她醒来会生气的,不要。”
“小菱。”杨成武眼中闪着泪花,紧紧地抱着娇小脆弱的姜紫菱,轻轻的呵着。
“妈妈,我要妈妈,我要妈妈。”
…………
“妈妈。”
又是深夜时刻,姜紫菱再次从噩梦中醒来,枕头已经湿了一大半,分不清是泪还是汗。梦里的场景仍在脑中游荡,挥之不去,狠狠的刺痛她的神经。
她打开笔记本电脑,看着妈妈生前和她的合影,只可惜,所有快乐的时光都定格在相册里,再也回不去。
九年了,妈妈,我现在已经十九岁了,已经长大。离开南城已经六年了,妈妈,我想应该回去了,妈妈,一个月以后就是你的生日,小菱准备好了一份大礼,妈妈,你会喜欢吗?
姜家大厅,所有人都在忙着打扫和整理,粉衣少女拖着拖把,问了问厨房里正在忙活的人,“妈,小菱什么时候到家啊?”
中年妇女走了出来,严肃地道:“小姐一会儿就到家了,仔细点,不许残留一点灰尘啊!哎呀,看你的衣服都脏成这样了,还有你的头发,快快快,上楼去换上干净的衣服!”
过了一会儿,中年妇女又催道:“小漓啊,别拖了,快去换上新衣服,快去啊!”
薛紫漓不高兴的道:“妈,干嘛那么正式啊!你以为这样姜紫菱就会领你的情吗?你可不要忘了,九年前,是你……”
“闭嘴,”薛梅生气了,怒斥道:“小姐六年才回来这么一次,当然不能扫了她的兴,刚才那些话,以后可别乱说了,否则有你好受的,还不快去换衣服。”
薛紫漓撇撇嘴,上楼去了!
“叮咚叮咚……”
“小姐回来了。”李管家接个姜紫菱手中的行李,恭敬的道。
“呃,好久不见,李管家,身体还好吗?”少女穿着正式的礼服,礼貌地道。
李管家点点头:“让小姐挂念了,多谢小姐的关心,我很好,也经常替小姐去替夫人扫墓。”
“小姐回来了吗?唉,六年不见,小姐又长高了呢,长大了,变漂亮了。”薛梅拉着薛紫漓走了出来。
姜紫菱原本的笑容僵死在脸色,一点点一点点的沉了下来。李管家观察到了气氛不对劲,连忙道:“小姐刚回来,一定很累了吧,请先上楼休息吧,剩下的我来打理就好。”
“那就有劳你了。”姜紫菱无视着俩人,直接上楼去。
看着姜紫菱离去以后,李管家叹了口气:“太太,有些事情急不来,紫菱小姐终有一天会体谅你的。”
薛梅点点头,也叹息:“嗯,我明白,但愿如你所言吧!”
“我就说,她不会领情的吧!”薛紫漓十分郁闷,妈妈真是的,自己都是姜太太了,干嘛还要向姜紫菱那种高姿态又傲慢的丫头如此低三下四的。
“闭嘴。”
…………
晚上聚餐,大家都到齐了,姜紫菱扶着杨成武坐在首位上,“外公,这是我在美国的时候特意为您定做的,你试试,看看怎么样?”
杨成武坐了上去,满意的点点头,夸赞起来,“嗯,真舒服,小菱越来越懂事了,还会心疼外公了,哈哈哈,嗯,小远,过来。”
“董事长。”白衬衫的少年走了过来。
“小菱,他叫齐远,以后他就是你的保镖,一个女孩子的太危险了。”再姜紫菱还没有回来之前,杨成武就给她找好了保镖。其实在美国的六年里,不管姜紫菱走到哪里,都会有人在暗中保护,所以,她没有碰到太多的嗑。
姜紫菱紧盯着齐远,虽然不情愿,但也不好意思拒绝,“哦,谢谢外公。”
薛紫漓拿着酒杯独自离开,坐在池水旁,暗暗伤感起来,像这样的场所貌似没有她什么事吧,在场反而显得更碍眼,不知道鸿飞在干嘛呢?
“你在这里做什么?”姜紫菱走了过来,你是想在这池水里投毒毒死鱼吗?还是想毒死我。”
“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会……”薛紫漓错愕的看着姜紫菱。
“不用解释了,自从你们母女俩来到姜家的第一天就一直是这样想的,不是吗?这里没有姜维,你又何必装模作样呢?”
“姜紫菱,你怎么可以直接称呼爸爸的名字呢?难道这六年来,你在美国就学到了这个吗?”
姜紫菱听完,似乎像听到了一个笑话一般的笑了起来,“薛紫漓,你这是在教训我吗?”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姜紫菱冷眼相对,“你,还有薛梅,还记得六年前我临走前说的话吗?”
薛紫漓看着眼前的姜紫菱,或许是自己心存内疚,突然觉得她好可怕。
“你们等着,总有一天,我会一刀一刀的把你们给我带来的痛苦慢慢地还给你们。”这是姜紫菱六年前要离开时对她们母女说的话,薛紫漓顿了顿。
姜紫菱贴近她的脸,冷冷的道:“那种众叛亲离,血和泪交叉的痛苦,你们要一辈子享受着。”
说完,姜紫菱转身就走了,薛紫漓还愣在原地,呆呆地蹲在地上,手中的酒杯摔碎了,酒液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