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骁此时已经被即将发生的事情吓到浑身发抖,自己绝对不能向斐依琳下手,绝对不能伤害斐依琳,于是以近乎疯狂的速度将所有灵气都收了回来。
由于张骁突然收手,导致情况再次发生巨变,针叶花生成的针叶仍在不断生成,直接刺中毫无防备的张骁,导致张骁重伤,身上瞬间被撮出大量伤口。
张骁知道自己已经战败,无力的从空中往下坠,正好看见旁边平淡看着自己的新野张骁,轻声自语道:“竟然中了你的计……”
最后,怨气和怒气谁也没能占据张骁的身体,不过看着斐依琳平安无事的站在空中,心里甚是安慰,意识开始渐渐模糊,很快便昏迷过去。
张骁的比试就此结束,等到清醒过来时已经躺在了自己的床上,虽然身体从头到脚都受了伤,并且包满了绷带,没有一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但是勉强活动还是没有问题,所受伤害主要是皮外伤,所以没有伤到脏器,用不了多久就能恢复。
张骁抬了抬自己的手,除了能看到绷带外再也看不到别的,不过握紧拳头还是可以做到,说明筋骨没有受损,然后又看了看旁边的情况,发现执竹剑和斜心剑都摆在刀架上,总算可以安心了。
朱品航见张骁已经苏醒,看着他现在的糗样忍不住大笑,可是刚笑出一声就因为扯到伤口而变的痛苦,发出的声音也正好被张骁听见。
张骁看向朱品航,见他还敢笑话自己,说道:“有什么好笑的,既然是比试,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信不信我会揍你?”
朱品航忍了一会儿,总算将疼痛忍住,说道:“我能不好笑吗?斐依琳的实力我见识过,要动真格的话,她还不是我的对手,自然更不是你的对手,可你竟然还被打成这副模样,真像个粽子。”
张骁此时从床上坐起来,发现身上也被绷带包满,不过伤口已经愈合,只要静心修养几天应该就能恢复如初。
张骁看朱品航还是老样子,估计会武期间是不会好了,问道:“是谁把我抬回来的?比试结束已经过去了过久?”
朱品航答道:“你是被其他师兄弟抬回来的,不过他们看上去很失落,你现在是乌有观的一步强棋,接连打败了宋生玉和南宫诚,却没想到会败在斐依琳手上,尤其是我们两个连续败在她的手上,其他门派都在看我们的笑话呢,真不知道该怎么跟庐群说起,还有你来这里已经有一个时辰,估计其他人的比试也差不多该结束了。”
张骁算好时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庐群,自己比试的情景要是被他看到,肯定会气死他,估计他和紫御长老都要大发雷霆。
就在张骁和朱品航还在闲聊时,房间外传来极重的脚步声,看来该人有些着急,肯定是气在头上,如果没有猜错正是来找张骁的,吓的张骁立即躺下,将被子盖好。
张骁猜想的的确没错,一阵脚步声后,庐群又直接将房门踢开,闯了进来,看到他怒火中烧的样子,张骁立即将被子盖住脑袋,完全不想面对庐群。
庐群冲进来后,直接跑到张骁床边,愤怒的吼道:“张骁,我看见你刚才动了,不要以为这样就可以躲过去,这次比试之前你是答应我的,我记得那时候你还在笑话朱品航对吧?而且你也知道他故意输给了斐依琳对吧?现在倒好,你是故意要和乌有观作对是吧?到底是我得罪了你,还是你觉得乌有观对不起你,还要再故意输给斐依琳一次?”
张骁听后还是没有任何反应,依然静静的躺着,而朱品航则活跃了起来,他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兴奋的问道:“师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张骁故意输给了斐依琳?哈哈,到底是什么情况,能不能说给我听听?”
庐群见张骁不搭话,只好先朱品航诉苦,说道:“他与斐依琳的比试,从头到尾都占据了优势,简直是压着斐依琳打,胜利根本就是易如反掌,可是在突破斐依琳一切防御后,突然收手,将自己所以灵气全部收回,结果自己处在斐依琳的灵气中,就这么落败了,你说这算什么事?”
朱品航听后按着肚子大笑起来,说道:“哈哈,师兄,你的日子还真不好过,我都替你感到为难,你自己本来就有比试的压力在身,现在还要忙着张骁的事情,真是辛苦你了。”
庐群见到朱品航幸灾乐祸的模样,突然想起他就是这类事件的开端,马上指责道:“你还好意思笑?你以为你好到哪去了?如果你不故意败给斐依琳,哪有后面这些事情,看来你一点也没有反省,我以后都不会为你说好话了,等着三长老来问话吧。”
朱品航见庐群气到又将目标转向自己,像张骁一样将被子盖在脑袋上,再也不搭话。
庐群见朱品航无话可说,也不再理他,继续向张骁吼道:“张骁,这次比试前不就已经说好了吗?你竟然还敢明知故犯,说说你的理由,你必须给我一个解释,我之前已经费尽心思为朱品航说好话,你要我现在又该怎么说?你这样做对的起我吗?”
庐群说了半天,见张骁还是一动不动的躺着,火气变得更大,吼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以为不说话就行了?你现在必须给我一个答复,如果你不想跟我说清楚,你就去跟三长老解释吧。”
庐群说完不断看向张骁和朱品航,只见他们两个还是老样子,像两具死尸一样躺着,完全没打算搭理自己,气得直跺脚,但又无可奈何,只得转身离开,想不到难倒自己的人不是自己的对手,而是自己的师弟,真不知道该怎么跟紫御长老交代,估计这次就算有天大的理由也说不过去。
朱品航见庐群已经离开,算是松了口气,也不知道他说的到底是真是假,在印象中无论发生什么事,他都会以大师兄的姿态解决,但现在的情况还真有些说不准。
朱品航扭头看向还在装睡的朱品航,依然止不住笑意,说道:“张骁,你还装什么,庐群已经走了,你不想告诉他可以告诉我吗?我输给斐依琳的原因你也知道,那么你又是什么原因要故意输给她呢?”
张骁还是保持着一动不动,但是见朱品航幸灾乐祸很不爽,说道:“原因还不简单吗?斐依琳可是怄城长老和镜蝶长老的女儿,在境言界就像许无双师姐一样,而且她身上还有那么多的灵物,要是能与她喜结连理,你说是一件多么幸运的事情,而且我在昨天晚上还与她聊过一夜,发现她就是我喜欢的一类人。”
朱品航没想到张骁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顿时惊愕不已,急忙吼道:“张骁,你是什么意思?我可是把你当兄弟一样看待,而且你也早已知道我喜欢斐依琳,竟然还做出这样的事,中间插一脚还是不是人?敢不敢与我决斗,我一定要你好看。”
朱品航激动的一侧身,又牵扯到自己的伤口,顿时疼痛不已,在床上直哼哼,哪还有力气找张骁麻烦,而张骁实际上也是想故意气气朱品航,见他幸灾乐祸的样子就是不爽,现在总算安静下来了,但不知道待会儿该怎么向紫御长老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