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骁的名气顿时达到顶峰,甚至盖过了以往的第一,成为最有望夺得此次会武第一的人选,而比试的影像是在小水球中,不会轻易被别人看见,又有南宫诚的特地嘱托,所以张骁与南宫诚的战斗只有几名境言界弟子见过。
张骁回到房间便一直处在调息之中,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院子里突然变得嘈杂起来,很快房门也被人踹开,吓了张骁一跳,跑过去查看才知道原来朱品航受了重伤。
众乌有观弟子将朱品航放到床上后便再次返回异岛,等待庐群和凉焕结束比试,这里则交由张骁处理,而朱品航与斐依琳比试的结果没人知道,不禁让人着急。
张骁仔细端详朱品航,发现他的确是受了重伤,不过身体中有药物反应,应该是服用了紧急救治的药物,真有些想不明白,他竟然会受这么重的伤,斐依琳居然下的了狠手,可不像她该有的表现。
张骁担心朱品航的身体随时会出现恶化,所以不敢进行调息,就一直在旁边守着,心情复杂的看着纳空囊,不知道翁柔现在会怎么想,也不知道自己这样的违规行为会不会被人识破。
就在张骁心情复杂之时,朱品航发出轻轻的哼哼声,引起了张骁的注意,于是立即跑过去查看,见朱品航此时已经醒来,急忙说道:“不要乱动,你都伤成了这样,老老实实躺着。”
朱品航看到是张骁,顿时放松下来,微笑着说道:“啊,真想不到我也会有这样的情况,没错都是我看着受伤的你,现在终于换了个位置,以我现在的状况肯定无法再参与下一场了,你可要加倍努力才行。”
张骁深呼了口气,真是有些感伤,自己从来没有想过被淘汰是怎样的感觉,现在看着朱品航立时感觉到一阵凄凉,只要失去比试资格,一切就都化为了泡沫,再也没有任何意义,这就是比试的残酷,人生貌似就是这么一回事。
张骁又向朱品航问道:“你不是想追求斐依琳吗?而且她也认识你这么久,为什么还会弄成这样,难道你们变成仇人了?”
朱品航让张骁将自己扶靠在床上,说道:“其实这也没有什么不好理解的,既然是比试就总会有人受伤,这算什么问题,我现在服了药,休息够了就好了,但是你可要注意,对手只会越来越强,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情况怎么样,看起来不但没有受伤,反倒是恢复不少。”
张骁说道:“我运气好,二十人战已经胜了一场,算是个好彩头,如果按照这样的方式走下去,的确有极大的可能熬到最后,你就等着瞧吧。”
朱品航没想到张骁这样的状态还能赢,本以为他是打不过,然后主动认输才平安无事,刚想跟他调侃一阵,房门却突然被撞开,庐群怒气冲冲的闯了进来,脸色很不好看,看来是要发火。
庐群如一团火般冲到床前,见朱品航已经清醒,怒斥道:“朱品航,你是什么意思,打了两届的十年会武,你还是我见过第一个主动请对手将自己打残的人,如果是遇到自己人还好说,对手可是境言界的人,你也敢这么做,以后境言界的弟子会怎么看待我们?所有的门派都知道乌有观对境言界存在歉意,如果不跨过这道坎,我们将永远抬不起头,你知道你的行为会造成多恶劣的影响吗?”
张骁很惊讶的向朱品航问道:“平安,你竟然还真敢这么做,这件事的影响很大,你就算是演也行啊,当时的情况到底怎样?”
朱品航见自己的行为已经暴露,再也笑不出来,向张骁解释道:“我也没做多出格的事情,刚开始的时候我们也是按正常步骤比试,就是在要进行决战时我松手了而已……”
张骁对朱品航最后的话有些没听明白,问道:“什么松手?你说明白些,到底是怎么回事,最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朱品航说道:“……就是……我……在最后关键一拼时收回了灵气,结果斐依琳停不住手,就击中了我,把我弄成了重伤,然后就完了。”
张骁知道朱品航对斐依琳下不了手,想不到他竟然是这样解决的,蹲到他旁边,小声的问道:“你傻呀,不想跟她打,在最关键的时候认输也行,我不就是这样打算的吗?还能继续进行下一场比试,你别跟我说你不知道。”
朱品航也凑近张骁,小声解释道:“我知道,但是这么好的机会我怎么能不表现一下,第一对我来说一点也不重要,而且我估计也走不到最后,还不如珍惜这次难得的机会,现在斐依琳重伤了我,心里多少会有些内疚,等会武结束,就是我将她追到手的时候。”
张骁真是服了朱品航,在如此错综复杂的环境下,也只有他还能保持悠闲,完全没有后顾之忧,生活过的有滋有味,反观自己,简直就是他的对立面,还有谁比自己过得更辛苦?听到朱品航的打算,真是苦笑不止。
庐群见张骁和朱品航突然说起了悄悄话,顿时变得更气愤,说道:“你们两个还在聊什么?有没有听到我说话,回答我的问题。”
朱品航见庐群的样子不是闹着玩的,还从来没有见过他发火,想不到自己认为很小的事情,被他们看得这么重,连庐群都这样了,紫御长老还不得气死,先前一舍大师就是与自己打起来,才会将事情闹大,现在又这样,估计已经让紫御长老反感到了顶点。
朱品航也知道头疼了,缓缓抄起旁边的被子遮在头上,再也不说话,只是一动不动的躺着,而庐群见朱品航表现出这副模样,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别以为不说话就行了,这件事情造成的影响很严重,你一定要解释清楚。”
张骁在一旁算是听不下去了,自己已经被大量的烦心事弄得头疼不已,现在朱品航又闹出这样的事端,看来麻烦事又多了一件,自己必须做些什么。
张骁急忙制止庐群,将他拉到一旁,说道:“师兄,事情都已经发生,其他门派的弟子也已经知道这件事情,就算朱品航带你重返到原来的时光也没用,你就不要再深究了。”
庐群也说道:“不深究行吗?前次一舍大师和三长老就已经将事情闹大,现在朱品航又一次让乌有观出名,这还得了,如果我不将事情弄清楚,三长老也会过来询问,估计等到所有人都结束比试他就会过来,你想清楚是告诉我,还是到时候告诉他?”
张骁见庐群十分固执,劝道:“师兄,如果还为这件事情纠缠不清,不是又要让其他门派看笑话了吗?现在要做的是解释朱品航的行为,你们都只是在外面看,根本不能确定当时的实际情况到底怎么样,你随便编个理由,帮朱品航混过去吧。”
庐群也不想为难朱品航,但不这么做又不好交差,问道:“你说我应该怎么向三长老交代?那么关键的时刻,朱品航都已经箭在弦上了,结果硬是收手,不但反噬到自己,还中了对手的剑诀。”
张骁马上说道:“哎呀,你就不要死磕了,你的修为这么高,见识也一定广,随便编个理由,就说朱品航那时突然出现状况,才导致这样的结果,不就行了吗?帮帮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