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闻言,心中颇为疑惑,于是道:“徐州有精兵约两万人左右,之后整编臧霸之军后,共有三万人左右,将一万人交与你,完全可以。只是伯言不觉得兵力少了点?无需再多些兵马”,
陆逊微摇头,明朗的双目精茫直射,沉声道,“袁术虽还有兵士五万人,然袁术统兵不力,更不知所踪,手不各自为战,这就给可剩之机,夏侯衡守寿春,对余下淮南之地有心无力,孙策远在庐江,以周瑜之智,不会过多考虑淮南这荒废之地,而会选择渡口与刘繇争江东,如缘章,丹阳等地。最后最重要的是主公之军皆为百战之悍卒,浪也,袁术之兵,败军之士,是为羊。群狼对群羊,再多的羊也无际于事。。。”
张辽听完,哈哈大笑,
“好,伯言分析得头头是道,既如!此,我便将出兵淮南之事交给伯言,望伯言凡事谨慎行事,我会书信一封给么台,着其安排兵力之事。”
张辽望了望徐盛,突然沉声道:“徐盛,徐文向”,
“属下在”,
“出兵淮南之将,就选你,伯言与文向年纪相差不大,协助起来,当相映得辉,伯言安全就交给你了”,
“但有文向在,绝不让伯言有所损失,誓死保护伯言。”徐盛胸脯剧烈跳跃起来,但觉身上热血沸腾,终于轮到我徐文向了,有谁知道我徐文向之志呢。
“文向,你我相识时日不长,但我知你虽出身贫世,却渴望建功立业,光宗耀祖,然男儿功名当马上取,封荫子孙就在此时,望你好自为知”
闻听此言,陆逊,徐盛神情亢奋,目光霎时灼热起来,只觉心中已点燃一把大火,被张辽三言两语僚拔得火旺盛起来。
“朴”,两人齐齐跪下,异口同声,“主公雄才大略,我之荣幸,多谢主公成全,定不敢让主公失望。。。”
当下,陆逊,徐盛和十数名亲卫转向徐州。
张辽率两百余人继续南下,十数日,途经临谁,东城时,张辽令众人停下,张辽想起了名人,鲁肃,鲁子,这就是鲁肃的家乡。
一路南下,张辽感触良深。富人与穷人之别,犹如天上地下。常见朱门内酒声笑,日夜笙歌不息。然穷人为得一口活命粮,纷纷卖儿卖女,甚至易子而食,狂妄,轻蔑地眼神与绝望死灰地目光,在张辽心中重重叠叠,如梦如幻,经久不息。
东城门口,一队淮南兵。正在例行检查来往路人。不过士兵们地行为举止,与强盗毫无分别。对贫苦百姓,冷言恶语,吆喝怒骂。
想进城,行,拿钱来,没钱?滚一边去,走得慢的,少不了一顿拳脚。
裴元绍怒而上前两步,正想行阻止之事,被张辽拉住。张辽两世为人,知强龙不压地头蛇,小鬼难缠道理。要想改变此种情况,只有消灭袁术手下等余寇,否则在此被人适破身份,陷入麻烦,那就危险了,眼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好大一会儿,张辽一行人映入淮南兵队率陈五视野。只见一列商队缓缓而来,队前一人鲜衣怒马,身后跟着一壮汉,两人身后一列整齐地车队,沉重地马车辗辗而来,压入地下两分车轮。。。
陈五心中暗乐,他奶奶,守了大半日,终于来个大肥羊。
陈五小眼一扫,瞳孔妾时收缩起来,眼皮跳了跳,只见车队四周不急不慢围着两百余汉子,脸无异色,双目炯炯有神,一看就知非善类。
陈五心中不断盘算着,琢磨着,犹犹豫豫不舍的目光,来回扫向排列整齐车队。
突然,目中凶光一闪,恶狠狠想道,这是爷的地盘,爷怕谁,再说,你们这一点人,敢造反不成?城里可是有四五千守军,不管你们来自哪个世家,不留点卖路财,休想通过。
“嘿,小的们,大鱼来了”,陈五吆喝起来。
张辽心中一愣,光天化日之下,竟如猖狂,恬不知耻,可想世道如何败坏。
十余个士兵,听到呼喊,抬头寻视,见来了一支商队,顿时两眼放光起来,哈哈大笑,拔出武器,向张辽等人围了过来。
陈五耍起大刀数下,轻蔑道,“给你大爷说说,谁是管事的,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做什么卖买,车队里不会是见不得光的东西吧?”
张辽朝裴元绍使使眼色,裴元绍上前数步。陈五只觉得天空转眼暗了起来,抬头抑视,才发觉一壮汉已奔至眼前,身材高大如小丘,结实如牛,满脸虬鬓须,甚是骇人。
陈五心中一紧,颇不自然退后两步。厉声喝道:“想做甚,造反啊?”,只是握住大刀的手情不自禁抖了抖。
裴元绍心中颇为不屑,比俺当年拦路劫财差多了。脸色却装作甚从,恭身道:“官爷别误会,小人正是商队之主,我们从徐州出发,欲往庐江郡,小人做的是布匹生意,这是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望军爷多多关照”。
语毕,裴元绍从怀中摸出一绽金块,和十数铜钱,然后递给陈五。
陈五心中一松,转而暗暗偷笑,这笨牛,轻轻一喝就拿出一块金子。生得牛高马大,竟是一个软货。吓了我一跳,呸。嘿嘿嘿,当真是一头蠢猪。。。想及此,陈五眼珠一转,贪欲再起,心中意淫道,拿得这么爽快,定然身上还有不少吧。
只见陈五笑脸一收,转而黑口黑脸道,“这些都是奸细,给我全部抓起来。”
裴元绍见他瞬间变脸,如此无赖,心里恼怒。正欲发作,突然肩膀一沉,回头见是张辽,裴元绍深吸两口气强忍下来。
再次从怀中取出三绽金块,将金绽放在陈五手中,末了拍拍身上衣服,意思不言而谕。勉强笑了笑道:“官爷,这年头做卖买也实在不易,你老就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等这趟生意跑完,我再宴请官老爷喝酒”。
陈五见裴元绍如此明白,上道,把玩着手中数绽金块,心中喜不自禁。这憨货,看他敢怒不敢言样子,实在好笑之极。就一蠢货,还以为有啥了不起。
当下,陈五挥挥手骂道:“你他奶奶的,笑得比哭得还难看,滚吧”
“是,军爷。”
入城后,张辽等人找了酒楼安顿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