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呆拉着耳朵,有气无力地趴在沙发上相看两不厌的一猫一狗,听到脚步声,及嗅到熟悉的体味。原本毫无生气的两人,马上跃下沙发以,摇着尾巴兴奋地跑向门边。
某球球直接扑到南宫焰身上,热情地摇着尾巴。某白也欲扑到陆婕儿身上,可惜……只听得“嘣”地一声,可怜的白白再次被人甩到墙上。
南宫宸冷冷地扫了眼被摔得头晕眼花的,缓缓地从墙上滑落的白白。
某白晕眩地趴在地上哀号,呜呜呜!同是契约兽,为何差别会差这么远?为何被摔的总是它?为何倒霉的总是它?它只不过想学球球一样,欢迎一下笨女人的归来而已……呜!好羡慕球球呀!
收到白白投过来的哀怨视线,某球很没良心地将尾巴摇得更加的起劲。
“白白,虽然我很同情你,但是妈咪不是我。下次你要是想扑,唔……就扑爹地好了!”某小孩笑得一脸天真无邪,眨眨着漆黑的大眼说道。
陆婕儿同情地望了望白白,然后扭头朝南宫宸说道:“下次别这么用力,”听到这话,某白感动得半死。555……主人,原来你对我这么好!但是接下来的话,却让它吐血。
“好歹它现在也是我的宠物,要是摔死了,以后我想揍人的时候,揍谁去?”
“……”难道它活着,就是要被她揍的?供她发蹂躏的?呜!某白仰天长啸,为何倒霉的总是它?为何它是笨女人的契约兽?为何它不及那匹臭狼?
“嗯,下次我轻点。”南宫宸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唉!白白呀!别太伤心,谁让你是妈咪的契约兽。”要知道他可也是深受着妈咪的毒害呀!
“呜!还不是你那亲爱的爹地害的?”当年出来闲荡,一个不小心被笨女人看到,然后一句:哇!这虎好可爱哟!气得直接晕过去,堂堂远古时代,威风凛凛的四大神兽之一,居然被一个女人说可爱,能不晕吗?再次醒来时,已经被眼前这个可恶的男人弄了个见鬼的契约咒。打又打不过,逃又逃不掉,只能乖乖地被这笨女人蹂躏。唉!没脸见同伴了!
“哦?我家亲爱的爹地怎么害你了?”南宫焰笑眯眯地望着它,明知故问。
哈!说来,白白貌似还真的好可怜耶!被妈咪欺负,还要被球球欺负,偶尔还会被爹地摔到墙去。
白白气得一时忘了给他施那个鬼咒语的男人就在它的面前,怨声道:“哼!他居然在我晕倒的时候,没经过我的同意,就擅自给我弄那个鬼咒语。”忘了给他施那个鬼咒语的男人在场,下场很恐怖,日子也很难过。
“哦?看来你对我的怨言挺多的。”南宫宸眉微挑,凉凉地出声。
陆婕儿水眸溜溜转,眸光微闪,表情一换。楚楚可怜地问:“白白!你是不是觉得我太笨了?所以你心里才会有这么多的怨恨?”
嗯哼!敢说是看看?看她怎么收拾这只臭虎。
“……”某白无语,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答是,会挨揍;说不是,实在有违事实。
一旁的南宫焰见状,忍不住捂嘴偷笑。哇!他好同情白白。唔……白白现在的表情,真的让他很想走过去抱起来,好好地“安慰”一番。
“呜!白白,我知道你一定在心里骂我,但是要是觉怨恨的话,就说出来或者揍我一顿好了。”某人继续装可怜中……
白白心里直嘀咕,拜托!它哪有那个胆去揍她?又不是不想活了。摆明就是想欺负它嘛!
陆婕儿趴在南宫宸胸膛,香肩一抽一抽,嘤嘤假哭着,好像她真的很伤心般。“呜呜!白白一定是恨透我了,要不然怎么会恨到连一句话都不说。”唔……白白呀!不是她这个做主人的不宠你,只是她宠人的方式有点不一样而已。唉!谁让它那种看起来,让人一见到就想狠狠地蹂躏一番的**呢!
虽然明知是假的,但是南宫宸还是抬手轻抚着陆婕儿的背,紫眸更是警告地看了白白一眼。
难得的,南宫焰开声帮忙解围。“妈咪,好啦!白白知道错了,你就别再整它了。”把白白气跑了,以后他找谁找乐子去?
“好吧!看在妈咪最亲爱的儿子份上,我就不整它了。”陆婕儿边说边用手轻推开南宫宸,然后邪恶地走到南宫焰面前,低头捧着他的脸颊,在一脸莫名的表情之下,快速在脸颊两边送上两记香吻。
果然……某男脸色顿变,望向南宫焰的视线,大有凌迟他的架势。
“妈咪,人家也只不过是不想你把白白气跑了,让我少了个修炼的对手而已。你怎么能这样陷害你家儿子?555……太伤心了!爹地,人家是你的亲儿子啦!绝对不会和你抢妈咪,你别瞪我了好不好?”南宫焰靠在变回狼身的球球身上,可怜兮兮地说道。
听着陆婕儿与南宫焰的对话,白白气闷不已。难道它的存在就是为了让他们消遣?而它……甚至于还乐在其中!天!它发誓,它绝对没有被虐待的症状。但是……唉!纠结呀纠结!
不想再看下去,白白沮丧地离开。能不沮丧吗?满腔兴奋地欢迎他们的回来,结果又被消遣了。
一记陆氏爆粟,毫无意外地出现在南宫焰的小脑袋上。陆婕儿双手插腰,委屈地道:“我哪有陷害你了?”那姿势有说不出的怪异。
南宫焰吃痛地捂着小脑袋,眉头逐渐向中间靠拢。“妈咪,我迟早会被你打傻的。”怎么妈咪就不能温柔一点?
“好了,婕儿,别玩了。今天逛了一天,不累吗?”南宫宸望了望墙上的挂钟,出声问道。
“呼!好累!”不说还好,一说陆婕儿还真的觉得累了。
南宫宸走过去,轻搂着她,消失在大厅。
“球球,我也回房休息了。”说完,也消失在大厅里。
球球看了眼空荡荡的大厅,摇了摇头。来到楼顶,果然它还是气闷的时候,喜欢到高处吹冷风。
来到白白的身旁,缓缓地趴下,眯上碧绿的狼眼,一脸享受地感觉着冷风吹过的感觉。
“别气闷了,主人他们今天玩得高兴过头了。”
“那为什么不是你被消遣,而是我?”
“因为……你跟错了主人。而且你不是应该早就习惯这些了吗?还是因为事隔了九百年,变得陌生了?”狼爪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理着身上的黑毛。
是呀!笨女人一向是这样,高兴的时候就整它,不高兴的时候就蹂躏它。但总的来说,她还是个不错的主,就是太笨了。
半晌,白白才道:“和我打一架好不?”
“也好,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切磋过了。看看你有没有进步了!”知道它需要发泄一下,球球轻叹一声,唉!它也只能舍命陪君子了。谁让它闲着没事,跑来关心它?
白白倒霉吗?不倒霉吧?倒霉的是它才对,每次都得被它当沙包发泄。
布好结界,两人打得天昏地暗,最后均气喘嘘嘘地躲在天台上面,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呼!你进步了不少。”变成狼人的球球,扭头真诚的道。
“你也不赖。”发泄过完,白白已经感觉到心情好多了。
“现在还气闷不?”
“有你被我当沙包打,我还能气闷吗?”白白咧开一抹笑容。
“也对,我都快成你的出气筒了。”球球自嘲地笑着。
“谢谢!”
“不谢。”
两人相视许久,然后大笑出声。
站在暗处的南宫宸唇角微勾,如来时般,没有惊动两人,施法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