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扬古听着刘嬷嬷的劝也没有坚持,加上昨晚那些事,半夜觉罗氏又早产尽管是他精力旺盛此刻也累了,嘱咐了刘嬷嬷等人好好照顾夫人就去了卧房休息。
西院的柴房里,刘氏被捆着手脚嘴巴也被堵上了,知道觉罗氏早产她心里很害怕同时又有些兴奋,要是觉罗氏就这么死了爷是不是就会如同以前一样宠爱自己。爷以前对自己还是多有疼宠,那时候就算是先夫人也是要给自己几分脸面的,但自从觉罗氏进门后爷来自己屋里的日子便少了,待得夫人生了二少爷后爷就没来过自己的屋里。
比起后进门的苏氏自己已经年华不在了,又没有儿子以后的日子不知如何凄凉,本想着凭着和爷这几年的情分,好歹有个一儿半女,但这几年觉罗氏霸占着爷,勾的爷都不来自己的屋里,自己又如何能生出孩子来,想到这里刘氏便压不住心的怨恨,目光怨毒的看着觉罗氏的院子,恨不得觉罗氏一尸两命。
“觉罗氏,我不会让你好过的,我刘慧芳一定不会让你和你的孩子好过的。”此刻的刘氏满脸的狰狞,喃喃的吐出了怨毒的诅咒。
觉罗氏生产完后便力竭晕了过去,清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费扬古昨晚就已经吩咐下人将红布条和猪牙挂上,此刻觉罗氏正喝着刘嬷嬷准备的补汤,先是问了小格格的情况,得知女儿一切安好便吩咐了丫鬟把孩子抱过来,觉罗氏抱着怀里的孩子,细细看了看,轻轻亲了亲女儿的小脸蛋便想到了昨晚发生的事。
“嬷嬷,刘氏那边怎么样?”觉罗氏轻轻啜了口汤幽幽的问道,眸里的冷意让一边的翠梅微微垂下了头。
刘嬷嬷打了个眼色,翠梅便接过觉罗氏手里的汤碗,出了产房吩咐着门口的两个二等丫头去厨房准备觉罗氏明日的吃食,自己便守在了门口。
待两个小丫鬟走远了,刘嬷嬷才将始末细细的禀了给觉罗氏。
“那刘氏昨晚被爷关进了柴房,没爷的吩咐下边的人也不敢有动作,爷昨天晚上赶过来后便在外边一直守着主子,主子最艰难的时候,爷还吩咐了稳婆要保您平安,爷的心里还是记挂着主子的。”
“他与刘氏在前院来了那么一起子,哪里是记挂我的样子,爷向来是有规矩的这是当着全府的奴才打我的脸呢。”说到这觉罗氏越发的难过起来,也难怪觉罗氏难过,她与费扬古自结缡后就一直感情和睦,她虽是继室,但是一来费扬古的正妻去的早,费扬古早年征战在外,虽对妻子愧疚但男女之情是没有的。二来她比费扬古小了十余岁,费扬古向来怜惜她,她自嫁过来后就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
“主子暂且宽宽心,我昨个儿瞧着爷的脸色不对,而且昨日张福刚开口劝爷去休息,爷就一脚踹到了张福的心窝上,张福管着前院的差事,在爷面前又一向有脸面,我估摸着这里面肯定有蹊跷。”
“哦?你说爷踹了张福?”觉罗氏盯着刘嬷嬷问道。
“是啊,我还从来没见过爷发过这么大火呢,当着好些下人的面就发作了张福。”刘嬷嬷也是奇怪不已。
觉罗氏闭上眼往身后的大迎枕靠了过去,半晌当刘嬷嬷以为觉罗氏睡着了的时候,觉罗氏轻轻叹了口气道:“嬷嬷,你还记得我当初生博敦的时候也是差点就一尸两命,要不是额娘还不知道如今是个什么光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