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京城已经非常炎热了,天空中一丝云彩都没有,太阳直烤的人昏昏欲睡,城北的一座宅子里门房的人无精打采的盯着胡同里来往的人,蛐蛐的叫声让守门的人愈发的困顿,此时一身短打扮的年轻小厮扣响了大门。守门的人摇了摇头醒了醒瞌睡问:“谁啊”
“东府的来顺,来给二爷送帖子的。”
“等着。”门房的人说着晃悠着开了门,让了来顺进门,收了贴子俩人寒暄了两句,来顺就离开了,看着来顺的背影那人不屑的撇了撇嘴,看了眼贴子冷哼了声转身向着后院走去。
正院里,美艳丰腴的妇人正斜靠在塌上,细细的翻看着庄子上账本,盘算着来年去修缮下闲暇时也可以去小住一段时间,带着羊脂白玉镯子的手慢慢翻动着纸张,迎着夕阳的余辉妇人的手反射着莹白的光晕。
“夫人,刚刚东府的派人送了贴子,那边的姨娘昨晚刚生了个姐儿,两日后说是办洗三呢。”彩春掀了帘子进来就告诉觉罗氏,东府那边的刚送了贴子来。
“就是个姨娘生的,也值得这般派人送贴子来。”一旁给觉罗氏打扇的红绫撇了撇嘴,站在一旁得刘嬷嬷瞪了红绫一眼,红绫利马讨好的笑笑不再说话了。
“夫人您就别操这心了,您这都八个月了,这胎虽说不像二少爷那般闹您,可您也合该放宽心养着。”刘嬷嬷走过去给觉罗氏捏着肩膀,一边使颜色给红绫,让她去小厨房看看给觉罗氏炖的汤好了没。
“话虽这样说但毕竟是老爷的大哥,既然送了贴子来,怎么说也应该去走趟的。”觉罗氏说着起了身,拍了拍刘嬷嬷的手,示意她停下来,彩春连忙端了茶杯过来,觉罗氏接过茶杯啜了口水接着道:“只是不知道这礼单爷什么个章程”说完将茶杯递给彩春。
这样的大家族,尽管当家的主母怀孕了年节、人情来往,该操心的也得一样不落安排好了,也就是刘嬷嬷历来是个忠心的又是觉罗氏的奶嬷嬷,所以才能没顾忌在觉罗氏面前说几句,她始终还是心疼觉罗氏。觉罗氏摸摸了肚子,叹了口气不再说什么,心里打定主意待今晚丈夫回来探探他的话。
夭娘两个月前刚能能感受到外界一些情况,知道了自己应该是在一妇人的体内,妇人在家里应该很有些地位,管着家里的大事小事。只是她此时的状态让她哭笑不得,原来夭娘原是一个修士,虽说不上是什么女魔头,但对于那些大宗大派来说也绝对算不上正派。夭娘是父母在原婴期之前生的她,父亲在她出生后不久就不知去向,修真本就是逆天而行,总是要有些大机缘才能得证大道,所以父亲的离开母亲觉得很正常,而在父亲离开后的几年里母亲把夭娘放到了一个灵气充足但是无人的星球后也离开了。夭娘就凭着父母给的修炼法决在落缘星上修炼,后来遇到了四处游历的师傅于是跟着师傅离开了落缘星,开始在修真界闯荡。
在夭娘修炼到金丹期的时候,她得知母亲在一次门派争斗中死了,算算母亲也该到渡劫的时候,如果没有极品法宝抵抗天雷,下场也不过是一死,夭娘到也不是特别的难过。因为修真界就是这么残酷,你实力不强就意味着你随时都会死,杀人夺宝在正常不过了,往往别人不死死的就是你,她没有宗派的保护就要学会保护自己,所以后来的夭娘行事愈发的狠辣。
夭娘的父母都是修士,所以夭娘的资质也特别的好,用了短短两百年就到了该渡劫的时候,最近她知道一些散修都打着玄天宗玲珑塔的主意,不久前,不知道谁放出消息说玄天宗宗主的大弟子要带着玲珑塔去风塔星参加斗宝大会,于是各路散修都埋伏在半路准备夺宝。夭娘也去了,并且还趁乱抢到了玲珑塔,不过在逃跑的途中遭到了玄天宗的截击,索性没有法宝渡劫自己也是一死,错过了这次机会,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有机缘得到媲美玲珑塔的法宝,况且母亲死了,师傅早在夭娘金丹期的时候就如同她的母亲一样死在了抢夺法宝的争斗中,她也没什么好留恋的,不如孤注一掷或许还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