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想过婚姻到底是什么?”徐暮年说着看向她。
米又白抿唇:“婚姻……就是两个觉得看彼此不厌烦的人凑在一起搭伙过日子呗。”
听她这么说,徐暮年忍不住笑出了声。
米又白白他:“你笑什么,我也没说错吧,虽然这话听着不是那么好听,可是话糙理不糙呀。”
“婚姻是一份责任,在婚姻里,每个人都要对自己的另一半负责。
离婚,成全这种话是不成熟的人才会说的。
或许你现在还有些年轻,经历的事情太少。
等再过三五年,兴许你就明白了,婚姻不是那么容易解开的难题。
一旦婚姻这层关系解开了,许多线也就断掉了。
一家人变成了两家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再娶或再嫁心里都会烙上一层阴影。
如果我们在我们的婚姻里都能够忠诚的话,我们还是要努力的把这婚姻维持到最后的。
所以,别总做哪些无聊的设想。
同样的话我也问问你,如果你的前男友回头,你还会选择他吗?你要如何回答。”
米又白忽然觉得这话好有道理。
是呢,这问题就好像有人总是问小孩儿爸爸好还是妈妈好是一个道理。
她侧头一笑,“我不会回去的啊,我现在已经不喜欢他了。
可是你跟我的问题不同,你的问题在于你还在爱着。”
“怎么会不一样,性质是相同的,不管我现在对乐瑶的感情如何,我都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
我不会做背叛婚姻和爱情的事情,我也有自己的底线。”
米又白扬了扬眉,算了,不跟他讨厌这个无聊的问题了。
他不知道黎乐瑶为什么离开了他。
如果有一天黎乐瑶真的恢复了记忆,又或者他知道了真相。
想必他就会改变现在的想法了。
她把话说在前头,到时候即便被抛弃了,也可以走的有尊严一些不是。
嗯,这么一想,自己还真是个聪明的女人。
两人在河边坐了好一会儿这才折返回她的住处。
徐暮年将房子钥匙交给了米又白:“这几天你有时间就往那边搬东西吧。
你的这些货全都放到地下室去,那边地下室很敞亮,足够你用了。”
“大叔,你还觉得这些东西很丢人啊。”
“反正搬出去不怎么光彩。”
米又白觉得这个男人要不就是嘴上逞强,要么就是心理变态,男人都喜欢的东西,她怎么就不喜欢呢,多诡异呀。
晚饭两人是出去吃的,米又白请徐暮年下馆子吃火锅。
两人还喝了几瓶啤酒,吃完饭回了家,米又白晕乎乎的往床上一躺。
徐暮年进洗手间去洗澡了,洗完澡出来,他推了推已经睡着的米又白。
米又白摆了摆手:“别动,让我睡一会儿。”
“身上一股子味道,洗洗再睡。”
“不要,我困。”
“再让你逞强喝那么多酒,”他说着拉起她往洗手间走去,将她硬塞进去后,米又白一副苦瓜脸冲了个澡。
她才刚从洗手间里出来,就被徐暮年一把打横抱起。
因为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她尖叫一声,可随即就反应过来,这是自己老公呀。
他将她放倒在床上,温柔的缱绻的吻着她。
两个多月没有碰她,现在火苗一触即燃,而且还很旺。
米又白也觉得,时隔这么久再做这件事,这绝对是久旱逢甘霖。
两人折腾到大半夜,直到她的酒也醒了,头也不晕了。
她忽然间发现,原来这种全民.运动还能解酒呢,神奇了。
米又白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是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而床上只有她一个人。
她起身看到床头桌上有纸条,“饭菜弄好了,起床后洗漱完了就吃饭,别饿着肚子。”
米又白笑了笑下床走进了客厅,果然,桌上摆着早饭呢。
她咬了咬唇,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纸条。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只是出去上班了,一会儿就能回来呢。
可她心里很清楚,这半年她是见不到他了。
想到这里,她心中忽然有了丝淡淡的失落。
她轻轻叹息一声,心中觉得有些憋闷,洗漱完吃过早饭后,她给徐暮年打了一通电话。
“大叔,你走的时候怎么不叫醒我。”
“昨晚那么累,我想着让你多睡一会儿。”
“可我老公要离我而去诶,我于情于理都应该起来送送的啊。”
徐暮年忍不住勾起唇角笑了笑:“我又不是要去死,不用这么夸张。”
米又白挠了挠眉心,“不知道为什么,你走了我还觉得心里有些别扭呢。”
徐暮年知道这种感觉,上次她从部队离开后他心里就是这种感觉的。
“别别扭,回去我就跟部队打申请,争取尽快调回来。”
“大叔……”
“嗯?”
“没事,就是叫叫你,一路顺风。”
“呵,好,以后少去酒吧,别总穿短裙。
现在社会上的变态那么多,你穿成那样出门身边每个男人太招风。”
“知道了。”
“好了,别的我也就不说了,你自己好好的吧。”
“嗯。”米又白点了点头挂断了电话。
坐在房间里,她觉得这屋子都空落落的,心里好不舒服,为了将这种情绪赶走,她直接又拨通了吴青青的电话。
电话真的是在快要挂断的时候才被接听的,那头传来吴青青小心翼翼的声音:“喂,你好。”
“好个屁呀,我一点儿也不好。”
吴青青松口气:“天哪,真是你呀,我特别担心电话已接通,那头传来你老公的声音。”
“美死你算了,我老公干嘛给你打电话啊。”
“那天他来找我问你的下落吓到我了好吗,我这都留下后遗症了诶亲。”
米又白努了努嘴,吴青青纳闷:“邪了,我都说这个了,你怎么不笑呀,你家老公在你身边。”
“没呢,走了。”
“那你还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干嘛。”
“我这不是愧疚吗,”米又白心想,这死丫头怎么就这么不了解她呢,她不是有事儿瞒着那位大叔吗,心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