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秦简愣了一下。
“啊什么啊,我们现在在人民医院抢救室,让他赶紧过来。”
秦简结巴了半天:“洛小姐怎么了。”
“自杀。”
秦简抬手掩唇,一张红润的小脸儿忽然惨白了一片。
“啊?怎么会呢。”
“你现在高兴了吧,秦简,都是因为你。”
秦简咬唇:“莫宁琛,你别胡说八道乱给我按罪名。
这怎么就会是因为我了呢?
今天的事情,不是你说出来的吗。
这事儿即便追究也追究不到我的头上来。”
“如果不是因为你介入了他们之间…”
“在我之前,果游恺交过无数的女朋友。
为什么别人没事儿,我就要背这黑锅。
还有,我不是破坏他们第三者。
在我认识果游恺的时候,他们已经是分手的关系。
我跟果游恺在一起于公于私都不丧良心。
莫宁琛,我知道你跟洛小姐感情好,可是我希望你不要随便乱栽赃。
我背不起这么大的罪名。
我现在就去告诉果游恺。”
她直接将电话挂断,她其实想问洛恩湫的情况严不严重。
可是因为莫宁琛的态度,她没能问出口。
莫宁琛叹口气,他也知道自己刚刚那样说秦简有些不公平。
可是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到秦简的声音,无名的怒火就发泄到了她的身上。
他郁闷的呼口气拍了拍自己的头,他这是怎么了。
秦简走到洗手间门口拍了拍门:“果游恺,你洗好了没有。”
“着急了?别急,马上就来,我洗干净了立刻伺候你啊。”
秦简咬唇:“洛恩湫自杀了,现在正在医院抢救。”
浴室的水龙头声忽然消失,果游恺拉开了门看向她:“情况很严重?”
秦简脸色有些难看的摇了摇头:“我不知道,莫宁琛一直在呛我,我一气之下就忘记问了,你快去穿上衣服去看看吧。”
果游恺回到浴室打开水龙头继续洗澡:“不去。”
“你不能不去,事关人命呀。”
“洛恩湫这是做给谁看的?
她不就是为了反抗今天下午的谣言吗?
我要是去了,就正好中了洛恩湫的心意了。
所以我不去,是她自己要自杀的,没人逼她去死。”
“可是在别人眼里,就是你逼他的啊。”
果游恺伸手将她拉近了水蓬头下。
秦简的家居服湿了大半。
她惊呼一声:“哎呀,我都湿透了啊。”
“就是要你湿透的,来,造个鸳鸯浴。”
秦简拍了他心口一下,脸上的表情很严肃。
“你别这样,我现在心里都烦躁死了。”
果游恺翻了翻白眼:“你看你,就是心里藏不住事儿。”
秦简将他拉出来,用浴巾帮他擦了擦身上。
果游恺站在那里无奈的看着她:“你想什么呢?”
“我想,你还是去医院看医院。
洛小姐自杀这么大的事儿势必会惊动果老儿。
我知道果老儿跟洛小姐的感情很好。
我不想让果老儿因此而骂你没人性。”
“不是我让他去死的。”
“可是别人的闲言碎语会伤害你。
我不想让你背这份黑锅。”
秦简的目的很简单,她想要他不受别人的诟病和议论。
果游恺叹口气有几分无奈:“行了行了,我是真怕了你了。
我去看看,行了吧。”
他说罢抽出另一条浴巾披到她身上:“擦干净换衣服去。”
秦简笑了笑:“嗯,我在家里等你电话。”
果游恺在她额头上亲吻了一下后出了浴室来换衣服。
他换完衣服就出去了,秦简从洗手间走出来换了一身家居服后有些闷闷的坐到了床上。
洛恩湫自杀…她可真对自己下得了手。
不过,这好像是躲避公司里那些闲言碎语最好的办法了吧。
想想她也是个可怜人。
果游恺吊儿郎当的出现在公司的时候他家老爷子还没有到。
他往莫宁琛对面的墙上一靠:“这事儿你没告诉老爷子?”
“恩湫不会想让果老儿知道的。
她最怕果老儿担心她的事情了。”
“切,”果游恺不屑一笑。
莫宁琛喝道:“果游恺,你这是什么表情,你到底还有没有人性了。”
“人性这种东西我是有的,不过我只对有人性的人用。”
莫宁琛冲动的上前一把抓住了果游恺的衣领:“你是不是疯了。
这是恩湫,洛恩湫。”
“我当然知道。”
“你不是该问问她情况严不严重吗?
你这幅样子是来恶心谁的。
果游恺,就算你现在不爱她了。
可当年,你们好歹爱过一场,你至于这样对她吗。”
“那么小的年级,我们根本就不懂什么是爱。
只是相互有好感,不讨厌彼此,仅此而已。
说爱有些夸张了。”
果游恺抬手淡定的将他的手推开:“我的衣领还不是你能抓的。”
莫宁琛握拳,站在他身前一步开外的地方,面带冷漠的望着他。
“果游恺,你的心真的太狠了。
我都替恩湫不值。
这么多年,她一心一意的爱着你。
她一直在等你。
她知道你这些年在国外什么德行。
知道你女朋友换了一个有一个,每天流连花丛。
可她从来就不在乎这些。
她以为你玩够了,总有一天会回来的。
你倒是好,你玩儿够了是回来了,还带了个女朋友回来。
你让她怎么能不伤心绝望。”
“伤心绝望的人多了,都要自杀吗?”
果游恺吊儿郎当的眼神忽然变的阴寒了几分:“她的内心脆弱,别人就要陪她一起演戏?
她爱我,我就要即便不爱她也回到她身边?
我带回来女朋友又如何?我就没有爱上一个人的资格了?
我跟她一没结婚,二没互许终身,还被她赖上了不成?”
“恩湫被送到医院来的时候连意识都没有。
她今晚很有可能会死,你都不觉得难过吗。”
莫宁琛怒吼了一声:“作为朋友,我都觉得她可怜。
你都不怕这样对她以后会后悔吗?
你干嘛要散布那样的谣言,你就真的这么想逼死她吗。”
“又来了,”果游恺是真的烦了。
“消息是你散布的,要怪也只能怪你,是你逼我这么做的。”
莫宁琛侧身坐到了椅子中,“不是我。”
果游恺勾唇:“终于承认了。”
“你知道不是我?”
“我虽然讨厌你,但也知道你不至于做这种无聊的事情。”
他不是在表扬莫宁琛,只是实事求是而已。
“知道你跟恩湫曾经在一起这件事的难道还有别人吗?”
“对,”果游恺指了指病房中的洛恩湫。
“你以为是恩湫?不是她,我今天中午跟她谈过了。”
果游恺侧头一笑:“她说不是你就相信了?”
“恩湫不是个会撒谎的人,”莫宁琛看向他,眼神坚定。
他冷笑:“我看天真的人不是洛恩湫,是你。
你真当她还是十年前那个善良无邪的小女孩儿吗?
莫宁琛,别傻了,人都是会变的。
我以为你是个聪明人,原来你也不过如此,真是愚昧至极。”
莫宁琛仰头看他:“我也怀疑过恩湫。
可是恩湫的确没有这样做的动机。
她干嘛要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你觉得呢?”
“不管你认为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我都选择相信她。
这件事一定是另有其人的。”
果游恺摇头笑了笑:“打个赌吧,你去调查。
如果这件事不是洛恩湫做的,我以后绝不会再为难你。
但如果这件事是洛恩湫做的,那你以后就不能再为难秦简。”
莫宁琛蹙眉看向他。
果游恺鲜少有这样的时候,时时刻刻都在维护着秦简。
他对秦简,是真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