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寒时真的放了她鸽子,她再也不想理他,就算他来找她,她也不会见他。
兰惠兴冲冲地来,没见着米莱的男朋友,走的时候情绪有些低落,尽管她反过来安慰米莱,可米莱知道兰惠早已为她的婚姻大事操碎了心。
她都要三十岁的人了,当妈的哪有不着急的?
目送兰惠上了车,米莱返回家中,当天晚上莫寒时就醉醺醺地来敲她家的门,吵得她压根不能睡。
她强忍住不去理会,可邻居都被莫寒时拍门的声音惊扰的十分不满,她赶不走莫寒时,无奈之下只好让他进屋。
莫寒时进门跌跌撞撞地直奔卧室,被她一把拦了下来。
“滚去沙发睡。”
丢下冷冰冰的一句话,她快步回了房间将门反锁。
外面静了下来,她躺在床上睡不着,凌晨两点的时候她悄悄起床走出房间看了眼,发现莫寒时真的睡在沙发上。
不知道他为什么又喝这么多酒,她才刚刚下定决心不再理他,结果又让他进了家门。
她莫名有些烦燥,找了条毯子给莫寒时盖上,无奈地回了房间。
第二天醒来时,莫寒时还躺在沙发上,不过他已经醒了,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发愣。
米莱走上前去,他坐起来,目光幽幽地盯着她。
他在非常认真地思考,自己昨天晚上为什么要来找米莱,按理说他喝醉了酒该回自己家,为什么来这里?
他没想通,一时也想不通。
“既然醒了就有多远滚多远,希望我们不会再见面。”米莱冷冷地盯着他,语气颇为傲慢,没有一点要给他台阶下的意思。
他慢慢吞吞地起身,宿醉带来的头痛感还萦绕不去,他揉着快要裂开的脑袋喃喃地说:“肚子饿了。”
“肚子饿回家吃去,跟我说就不饿了?”
“想吃你做的菜。”
“不好意思莫总,本小姐今天不想下厨,更不会为你这种人下厨。”
米莱的气还没有消,她不希望自己只是莫寒时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她直奔玄关一把将门推开,愤愤不平地看着莫寒时说:“出去!”
莫寒时站着没动,僵持了一会儿又重新坐回沙发上。
“别闹脾气了,去熬点粥。”
熬粥?莫寒时居然让她熬粥?她从鼻子里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这个男人把她当成什么了?
“我让你出去,你耳朵聋了是不是?”
莫寒时眉头蹙了下,忽然有些不耐烦,他抬眸看向站在玄关脸色铁青的米莱,压住火气说:“你不要闹了,我这不是来了么?”
“我让你中午来,你半夜才出现,还一身酒气,你还有理了?”
想起母亲离开时一脸无奈的样子米莱心头如同压上一块巨石,她那么期待莫寒时能够准时出现,可他没有,她甚至想过就算晚一点也没关系,只要莫寒时到了就行,可他到的太晚了。
“我不是工作忙么,你不要无理取闹。”
莫寒时烦燥地低吼一句,头更疼了。
昨天中午他忙着给董萧转账,晚上董萧就邀请他到倾城娱乐一聚,两人一晚上没谈正事,纯喝酒找乐子,那些缠着她娇嗲的女人个个浓妆艳抹,他想想都恶心,喝了一肚子的酒,他整个人昏昏沉沉的,一心想着回家,可鬼使神差地就到了米莱家门口。
他还没理清自己对米莱到底是什么感觉,他觉得不是爱,或许只是有点喜欢,然而他现在最担心的问题是苏堇华还活着,苏堇华一天不死他就一天没有心情纠结儿女私情。
等苏堇华的事情一解决,或许他就可以冷静下来好好地想一想米莱在他心里到底占多大的份量,之后再考虑见米莱的母亲也不迟。
“我无理取闹?行啊莫寒时,你犯贱自己找上门来,还要说我无理取闹,你给我滚,我现在不想看见你,滚——”
米莱歇斯底里地指着大开的门冲他吼。
他挠挠头,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站起身往外走了。
出了门,防盗门被米莱‘砰’地一声关上,看着冰冷的防盗门他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
两天之后,苏堇华还活的好好的,他每天下班都会经过Joni工作室,隔着落地窗他能看到苏堇华低头忙活的样子内心极度不安,而且工作室门口和附近每天都有保镖徘徊,看样子董萧的人不好下手。
如果不是为了自保,他怎么可能对苏堇华再起杀心,他是被逼得没了办法,正巧通过夏紫怡知道了董萧这么个人。
董萧的手下做事干脆利落,根本不会留下一点证据和痕迹,而且事成之后是连尸体都找不到的。
他急切地希望苏堇华离开这个世界,光是想想这个女人随时都有可能恢复记忆他就食不吃味夜不能寐,每分每秒都活在焦燥和不安中。
他把车子停在Joni工作室斜对面的咖啡馆门口,摸出手机拔出董萧的电话号码,许久之后董萧才接听。
“你到底什么时候动手?她怎么还好好的?”他压低声音,目光盯着路对面的Joni工作室冲董萧低吼:“你收了我的钱,一千万可不是小数目,你的动作怎么这么慢?我不是说了越快越好……”
“莫总,你急也没办法,她身边每天都有贴身保镖,我的人总不能明目张胆地去杀人吧?”董萧压住火气,他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对他发号施令。
“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我的人每天都盯着她,总得找到下手的机会,你这么急要不我把钱退给你,你的事你自己办。”董萧有点不耐烦了,言语间有些威胁的口气。
莫寒时深吸一口气,态度稍软了一些,“那还是董爷看着办,但是动作一定要快。”
苏堇华就是枚定时炸弹,指不定什么时候忽然恢复记忆,若是在她记忆恢复之前不把她解决掉,倒霉的就是他和夏紫怡了。
夏紫怡他管不着,反正有董萧给她撑腰,可他不行,一旦出了事,没有人保得了他,如今他是被莫家踢出来的人,他只能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