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正寻找着,一直看着大厅门外的蓝天昊忽然喊道:
“晓七儿,汝到哪里去了?”
覃远峰对自己女儿突然失踪感到奇怪和担忧的时候,而身旁的蓝天昊也对覃晓七儿的突然失踪很是紧张,在一进到客厅便开始了用余光寻找着;忽然就见到大厅门外的一片黑暗中,进来来了一男一女,等众人随其呼喊望向门外,便见到了刚跨进门槛的女子正是覃晓七儿;她的出现让众人心中搞得石头暂时都放下,而她旁边的那名男子,则是又让两年前,去过昆仑山支援的明教众人瞠目结舌,对其为何在出现在此地疑惑之余也有些激动...
陈友谅见二人进来也感到奇怪,不顾覃远峰迫切关心自己女儿的神情,强先问道:“刘将军,汝难道与明教教主之千金有相识?”
刘旻勋走上前,上唇微挑,毕恭毕敬地说道:
“回禀大王,末将在昆仑山学艺时,有辛与身旁这位明教千金相识。末将这次随军刚一到贵府,便闻到此处花香有些特别,与吾等所在昆仑山时培育之迷魂散、创伤药材料有些相似,又见前院已有张将军处理,所以末将便想到后院查看下花,却没料想到在哪儿遇到了覃师妹,随后与之聊到现在才回到此处,让乞颜亲王有所担忧,实在不好意思。”
而若按照刘闵熙以前的性格除了师父外,对其他人的态度都是懈怠,问其为何迟到只会找借口简单搪塞。
但当他伤好后,便与曾香蕾下山后从水路一直到了武昌,想要参加起义军一展才华之时,就被张定边等人赏识;生长于南方的他,自幼便与自己父亲熟练地组织的水军与元军作战,再加上自身的高强武艺,使得他刚入军不到两年,就当上为仅次于张定边的武官,能够统领二十万浩浩荡荡的陈军士兵。
听完刘旻熙的解释后,众人就明白了其中缘由,覃远峰在昆仑山时除了对凌振明甚是喜爱外,也对此人的武艺和性格很感兴趣,所以此番又以这样的方式相见,覃远峰并没有显出生气,也不顾批评顽皮的女儿,而是面带微笑,对其道:
“哦,难道武当大弟子也成了贵军之大将军,与吾等前去蒙古吗?好啊好啊,此乃喜事也,那还真是天助啊,哈哈哈。”
从他的话语中,陈军部将和蒙古亲王众人还以为覃远峰为缓解与陈友谅的关系而对其赞美,明教众人也听得云里雾里的,想不通为何贵为天下势力最大的明教的教主,现在居然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如此夸奖。
而实际上,经验老道的覃远峰的心中盘算着的是昆仑山的凌振明已然爱上了自己的女儿,早晚是他的明教中人,而这刘旻熙此番出现,自己也能根据其性格,使其成为自己的部下。
老谋深算的陈友谅从言语行为间,也很清楚知道覃远峰心中的小算盘,但觉得这刘旻熙比陈军中的任何一个将领都难控制,给予他那么高的职位也不过是更好的限制他,现有人对这人有意思,倒不如现在就将这烫手山芋丢出去....
张定边看出了两人不谋而合的眼神,又见陈友谅想走上去与覃远峰交谈的陈友谅的心思,便上前阻止,低声暗语道:
“这刘旻熙是吾等所看上的人选,现在又是吾之部将,若大哥想用此人与明教做何交换是否能与吾等再商量商量?”
与陈友谅不同,张定边与几个陈军中比较有经验的武将是很看重刘旻熙的天赋和武艺,但他的带兵经验缺乏,纪律性不强,所以还没被陈友谅看上眼,反而还在想方设法的限制他,甚至消灭他,众人也只有不断地劝阻才将其保住。
“哼,尔等总是对此人有所包庇,若此人在日后对吾等有所危胁,定有尔等庸人好看!众人看到陈友谅的面色越来越难看,而与其交谈的张定边又是哑口无言的,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尴尬。
乞颜洪烈见状,立即解围说道:
“诸位中原的英雄豪杰,相此都尔等都已有些劳累,不如现在就在寒舍,赏个面子吃顿饭,不知众位意下如何?”
话毕,便向众人伸出手来请众人入席。众人见话不投机,主人又邀请了,便都面带微笑,依此进到侧房中,围在准桌子,一边吃饭一边又前开始有说有笑地交谈起来。
房间内
凌振明看到这位身材丰腴,面色姣好的蒙古姑娘,就情不自禁地想起那位第一使自己萌发爱慕之情的梁春堂姐姐,却与常在风月场所打拼的梁姐姐,眼前的这位蒙古姑娘就显得娇嫩和可爱,心中也萌生了些许喜爱,便对其说道:
“多谢姑娘的相救,还帮小子包扎好伤口,吾等胸口所受的几处刀伤均是皮肉之伤并无大碍,只是小子的身体较为虚弱,所以要较长的时间恢复,让姑娘为小子担心了很是抱歉...”乞颜琳庆打断了凌振明饱含歉意的话语,站起身来扶起又要行礼的他,说道:
“少侠不必多礼,吾等也是见汝在河边从恶人手中救了吾,吾才会对汝帮助,所以少侠不必有何亏欠之心...”
话语间,乞颜琳庆像是在惊慌过后想找些安慰,所以向凌振明的身子贴近,而凌振明看到眼前的这位蒙古姑娘与自己对话的时候,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略带哀愁的饱含着神情,自己的心莫名地跳动居然还想着去拥抱她却想到远在云南的覃晓七儿,这突如其来的念头便打消了,面带微笑地对眼前的姑娘,说道:
“小子名叫凌振,来自大都;因在安庆之时游玩中被恶人劫道所埋伏后随水浪漂浮到此处的岸边,这才有缘与姑娘相见。敢问姑娘芳名,此处又为何地?”
长期的军旅生涯和人生的经历使得凌振明对不相识的人都十分的警惕,很是担心与张芷薇类似的事情再次法商,所以对眼前的这位蒙古姑娘也是心存戒心,并对之前自己想要抱住她的冲动感到了懊悔。
而对方那甜美的笑容和白净的肌肤则将凌振明所有的芥蒂和疑虑都暂且打消一空,又听其回答道:
“吾叫乞颜琳庆,汉姓做陈,此地为陈友谅元帅为吾与家父等随从所设立的临时居住之地;相比蒙古的大草原,武昌的空气清新、风景很是秀丽,但来到这里几个月了,父亲都一直在忙着工作,没时间陪着琳庆玩乐;”
“没曾想到,昨日吾与几个仆人第一次到山上玩乐就遇到了心怀歹心之人;他们是陈元帅安排在陈府中保护吾等安全的,但他们往日就是贼眉鼠眼,竟在周边干些打家劫舍之事...”
说着说着,两行晶莹剔透的水珠已划过乞颜琳庆白嫩的脸庞,声音变得颤抖,没等动了心的凌振明将手完全张开,就扑向前去,将头靠在凌振明的肩膀上;胸口受伤的凌振明此时的肩膀也隐隐作痛,却也只有忍着这疼痛,拍了拍她的背部,安慰着这充满对事物单纯的美好却受尽委屈的乞颜姑娘。
等其情绪稍稍好转之后,凌振明便对仍搂着自己腰部的乞颜琳庆打趣道:“那姑娘就不怕小子是坏人,欺负汝?”
“不会,从少侠冷俊不禁、眉宇间充满正气之面向看,汝绝对不是那种人。”乞颜琳庆像个小孩似的,对凌振明撒娇道。
凌振明看到其略带稚气的回答,心中暗想道:
“这还真是个可爱、清秀的蒙古姑娘,真招人喜爱,若是谁看到其有危险,想必都会上去搭救的吧....”
见凌振明不再说话,乞颜琳庆便松开了他,仔细端详着站着的他,笑着说道:
“凌少侠,方才是吾之失态,还望见谅。今日天色一晚,再者外面之人还未散去,不如今日就住在....”
“不了姑娘,男女有别,小子今日给姑娘贴了不少的麻烦已是过意不去,此刻便不再劳烦了,再者吾经常在外游玩,这露宿丛林也是常有之事,还望姑娘莫要担心,吾等有缘再见吧。”
凌振明虽对眼前这位身高有七尺左右的蒙古姑娘很是欢喜,但对其仍有警惕,再者实在是男女有别,即使在侧房也难免不会被人发现说闲话。
乞颜琳庆见其如此坚定地对自己告别,也只有心怀不舍地与其告别,本想亲自将其送出大门,却被其以勿扰他人为由拒绝了,所以只有目送其走出房门。
走出乞颜琳庆所在的庭院后,凌振明本以为可以依靠熟练的轻功翻墙而去,却没料这陈府的城墙有五丈之高,若是平日自己或许还可以勉强爬上去,而此时自己只要运气伤口就会很疼;所以此刻的凌振明只有依靠着夜色,躲在阴暗之处后再寻机会出门。
凭借着丰富的夜袭和隐藏的经验,凌振明很成功地来到了大庭外的花丛一角,此时的他只要再翻过这墙便可以大刀门口,而正当他翻出角落行走之时,大厅内的众人却恰巧在酒足饭饱后离去;见状,凌振明只有大气不敢喘地背紧紧靠着墙。
夜色中,从大厅内走出的众人既没有看见凌振明,也没有被其看到,而凌振明却因通过众人的呼吸和喧闹声,除了听出了陈友谅、明教众人的声音,也听到了一直让自己朝思暮想、牵肠挂肚的覃晓七儿那甜美声音。
而此时的凌振明,却不能在明白其中缘由的情况下显身,与覃晓七儿等众人相见,只能忍住冲动听其声音慢慢远去.....